“一羣有眼無珠的東西,給我滾!明天到總舵,自己領罰去。”
燕黑三還是一貫的冷口冷心,不喜歡廢話,接着彎腰攙扶蘇晨,黑煞神一般的臉上,露出極爲難得的微笑來:“唉,主人,怎麼會在這裡?要喝酒至少也要找我服侍你嘛。”
“主人?服侍?”
這些話落在了幾個大混子的耳朵中,大家腦袋都轟的一聲,天雷滾滾,目瞪口呆地看着燕黑三,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意味。
生活之中,到處充滿了各種猝不及防的喜劇和刺激,但是,像今天這種刺激,實在讓人受不了。
作爲威名赫赫,和東南沿海地下世界,東北地下世界鼎足而三的西南世界的頂級大梟,大名鼎鼎的魔燕,竟然還有一個主人。
而且這個主人,居然一個街頭買醉的傢伙,這簡直駭人聽聞。
要不是燕黑三生性冰冷,跟下屬從來不開玩笑,一羣大混子差點以爲,燕爺在跟哥幾個鬧着玩呢。
蘇晨擡頭看了一眼燕黑三,看着他熟悉的冷漠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口齒不清地道:“老兄,你來了,來,陪我喝幾杯。”
燕黑三也不說話,筆直的坐了下來,對着老闆冷冷地道:“再來十瓶老白乾,羊肉串、烤魚、雞翅,一樣來五十串。”
老闆不認識燕黑三,但是看着幾個大混混,戰戰兢兢的樣子,小腿也直打顫。
幾個大混混,都是昆江市跺一腳都要地震的大人物,到了他這個小小的燒烤攤,他本就受寵若驚。
但是,看着幾個大混混小心伺候燕黑三的樣子,老闆意識到,這應該就是傳說之中的燕爺了,更是膽戰心驚。
這樣的大人物,輕輕一個手指,就可以將自己碾碎,全家人都不得安生,老闆不得不怕。
但是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竟然好像奴僕一樣服侍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年,這是什麼概念?
由於心慌意亂,老闆將燒烤烤糊了好幾串,趕緊將烤糊的丟掉,打起十二分精神,將燕黑三點的幾樣小吃,給送了過去。
他動作雖然快,但是燒烤送到的時候,蘇晨和燕黑三已經喝了三瓶酒,他們的喝法很有意思,都端了一個大海碗,將整瓶酒倒在碗中,一口就是半碗,一瓶酒兩口便喝完。
這樣的酒量,不但嚇壞了燒烤攤老闆,也把幾個賴着臉皮不走的大混子嚇得不輕,燕黑三從未喝過酒,沒有想到,喝起酒來,竟然這麼厲害。
而蘇晨就更不提了,他之前已經喝了五公斤,現在又是兩三公斤下肚,竟然還是老樣子,稍稍有了醉意,但是並沒有像爛泥一般翻倒在地上。
蘇晨幾碗酒下肚,心中的愁悶,頓時散了不少,此刻反倒漸漸清醒過來,看着燕黑三一聲不吭,陪着自己大碗喝酒,心中也很是感動。
男人之間的愁悶,有的時候,並不需要勸慰,只要這樣喝他孃的,喝痛快了,心中的難過,便會少了很多。
距燒烤攤兩百多米的一側,一輛紅色的蘭基博尼小跑車,此刻正靜靜地停在那裡,趙飛雪和趙飛霞兩姐妹,正安靜地看着大碗喝酒的蘇晨。
趙飛霞臉色很是擔心,嘴巴張了又張,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蹦出一句:“王八蛋,喝吧喝吧,喝死了老孃才高興呢。”
趙飛雪微微一笑,愛憐地整理着趙飛霞散碎的短髮,嘆口氣道:“這次小仙兒出事了,可把他氣苦了,這些情緒,釋放出來也好,要不然的話,依他的性格,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呢。”
“姐,你還幫他說話,這個混蛋害得你……”
趙飛霞心中生氣,看着蘇晨氣嘟嘟地說,說到最後的時候,偷眼看了趙飛雪一眼,卻沒有說出口來。
趙飛雪淡淡地一笑,摸着肚子,露出幸福的紅暈,道:“這種事不怪蘇晨,唉,咱們女人,不管擁有多少權勢,擁有多少神通,見了自己喜歡的男人,歸根到底,還是女人啊。”
“切,我纔不喜歡這個混蛋呢,他騙得我好慘。”
趙飛霞啐了一口,看着在那邊放肆狂飲的蘇晨,眼眸之中卻是掩飾不住的擔心。
“唉,我的好妹妹,你就別裝了,你的心思,姐姐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敢打賭,你的心中,絕對沒有法子將這個男人放下來,冤孽啊冤孽。”
趙飛雪一點面子都沒有給趙飛霞,愛憐地將將她的秀髮,一圈圈繞在手指上,然後又一圈圈鬆開,道:“其實蘇晨和你我,都不是一般的人,用不着拘於凡俗的禮儀,再說你和他在一起了,我們姐妹,還不用分開了呢。”
“啊呸,誰喜歡他啊,花心大蘿蔔,流氓混混,我纔不喜歡他呢,姐姐你淨瞎說。”
趙飛霞好像受驚的小鹿,蹦了起來,頭頂撞在車頂上。
砰的一聲響,她不心疼自己的腦袋,反而趕緊看看車頂,摸了半天,才吐了吐舌頭,道:“還好,沒有撞壞我的車子。”
趙飛雪不由得失聲笑了出來,隨即溫柔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修煉了龍族煉體神通,又煉化了長江龍王的龍丹,此刻的壽命,跟常人大大不同了,以後漫漫長路,一個人可孤單得緊呢。”
趙飛霞呆了一呆,半晌才咬牙道:“孤單我也不找他,嘿嘿,我不會打造一個大大的後宮啊,把所有我喜歡的帥哥明星收入後宮中,怎麼會孤單?”
她說着,格格笑了起來。
“你呀你,你就貧嘴吧,我看你以後怎麼辦?真是受不了你!”
趙飛雪一臉無奈,在趙飛霞的腦袋上,戳了一指頭,嗔怪地道。
就在此時,她忽然捂住了小腹,臉色變得蒼白,痛苦地皺緊了眉頭。
“姐姐,你怎麼啦,肚子疼嗎?”
趙飛雪捂緊了肚子,額頭上滿是細汗,咬着下脣,道:“這個小東西,在我的肚子中開始動了,唉,也不知道人龍結合的後代,到底怎麼樣,真讓人擔心。”
趙飛霞扶着趙飛雪,幫她擦額頭上的冷汗,格格一聲笑了出來,道:“不會生條小龍出來吧,嘿嘿,那樣可真好玩。”
趙飛雪頓時唬了一跳,緊緊抓着趙飛霞的手,顫聲道:“不許嚇你姐,早做過B超了,醫生說一切都很正常呢。”
趙飛霞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吐吐舌頭,摸着趙飛雪的肚子,說:“當然正常了,你放心吧,你看他爹那個彪悍的樣子,小寶貝怎麼不健康呢,嘻嘻。”
趙飛雪看了一眼蘇晨,他又喝了十來碗白酒,總共都快喝了三十多公斤白酒,蹙起了眉頭,呆呆不語。
趙飛霞知道姐姐擔心蘇晨,勸慰她道:“沒事的,他壯實得好像牛一樣,比我這條小龍,還要壯實呢,這點酒算得了什麼,你身體不舒服的話,不如回去吧,這邊我來處理。”
趙飛雪又看了蘇晨一眼,心中稍稍放心,嗯了一聲,叮囑趙飛霞,道:“蘇晨重情重義,小仙兒剛走,他心中一定不好受,你一定要照顧好他,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家休息了。”
趙飛霞將姐姐攙扶下車來,嘴中哎呀了一聲,撒嬌道:“放心啦,我一定將你的小情郎護送到家,絕對不把他扔到廁所中,我向毛爺爺保證,行不行?”
他調皮的樣子,逗得趙飛雪一笑,又叮囑了兩句,方纔坐上了出租車,向紫苑別墅而去。
蘇晨和燕黑三連喝了二三十碗烈酒,連燕黑三也不成了,腦袋聳拉着,上前幫蘇晨倒酒,卻一跤跌倒,摔在了桌子一旁,開始呼呼大睡。
蘇晨哈哈大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對在一旁小心伺候的幾個大混子,笑道:“扶燕爺回去,給我照顧好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小心你們幾個的腦袋。”
幾個大混子哪敢說其他話,只是連連點頭,將燕黑三扶上了車,蘇晨對着空蕩蕩的天空,大喝道:“呔!看前面黑洞洞,待俺殺上前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他哈哈大笑,身子往後便倒。
這一倒,卻倒在了一個溫軟的懷中,蘇晨睜開眼睛一看,卻是趙飛霞。
他詫異地道:“小霞兒,你怎麼在這裡?你姐姐呢?”
趙飛霞一邊皺着眉頭,躲避他的酒氣,一邊費力地將他抱在懷中,叫道:“還知道我姐呢,哎喲我的天啊,你喝了多少啊?”
蘇晨嗯了一聲,言語漸漸含糊,躺在了趙飛霞的懷中,只覺得說不出的舒坦,呼呼昏睡了過去。
夜裡,他做了一個美妙的夢,好像又跟趙飛雪在一起纏綿,摟着她微涼的肌膚,摸着她富有彈性的胸部,奇怪地道:“雪姐,你的胸怎麼變小了,不過更加有彈性了,又挺又翹。”
只聽得趙飛雪含含糊糊說了兩句,腰間被人掐得生疼,蘇晨迷迷糊糊的,挺了進去,只覺得溫潤一片,卻緊得要命。
他身體強悍,自然不在意趙飛雪身體的突然變化,只是覺得身下的趙飛雪,反應似乎比平時更爲劇烈,一聲聲的尖叫,讓人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