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丹和童明遠邊吃邊談,一個平易近人,一個刻意逢迎,包間裡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兩個小時後,三瓶紅酒只剩下兩杯。童明遠舉杯邀請,要乾了最後一杯,張丹連連擺手,說自己已經不勝酒力,童明遠也不勉強,主動站起來到前臺結賬。
待到童明遠回來,張丹主動舉杯,醉醺醺地說:“童老闆,你只管放心,小堯的事包在我身上,他們要開除小堯,就先開除了我,爲了咱們的兒子能繼續留在學校,乾杯。”
童明遠聽張丹說“咱們的兒子”,本想問個究竟,一想到張丹大概真的喝多了,說的是醉話,一時口誤,也沒把這話往心裡去,舉手和張丹碰杯。
清脆的聲音如迴盪在包間。
童明遠微醉,見張丹說話不着五六,也把對張丹的尊敬減了幾分,笑呵呵地說:“張老師,打道回府吧,我開車送你回去。”
張丹微笑點頭,剛擡腿,就打了個趔趄。童明遠伸手扶了一把,張丹順勢倒在了童明遠懷裡,吶吶自語道:“謝謝童老闆送我回去,可是,我住在學校,深更半夜的……還要師傅開門,醉成這樣,明天學校就……傳遍學校了,童老闆,謝謝你今天請我吃飯,你能不能好事做到底,順便在這裡給我開個房間。”
香氣撲鼻,童明遠心曠神怡,連連答應道:“好好,我這就給你開最好的客房。”童明遠嘴上答應着心裡卻在想,還爲人師表呢,生活如此不檢點,不能喝就別喝,醉成這樣,丟人不。
服務員打開房門,童明遠把張丹扶進房間時,張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童明遠親自把張丹抱到牀上,又替張丹脫掉了鞋子,蓋上了被子,靜靜地看着張丹,心想自己無論如何要給她打聲招呼再走,不然顯得自己太沒禮貌了,於是俯下身子,輕聲喊道“張老師,你醒醒,如果你沒感覺不舒服,我就先走了。”
張丹微微睜開眼睛,醉眼朦朧看着童明遠,羞答答地說:“別走呀,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害怕。”
“好,好……可是,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呀,再說,這是單人房間,只有一張牀呀,你好好休息,改天咱們再來個一醉方休。”童明遠應付道。
“我睡在地板上,把牀讓給你。“張丹醉醺醺地說。
其實張丹的酒量很大,別說紅酒,就是白酒她喝半斤八兩也沒問題。演戲的時候到了,爲達目的,她必須假戲真演。
“不行呀,要麼我再到隔壁開個房間,晚上有什麼事你直接給我打電話。”童明遠爲難地說。
他根本就沒想到,今天這頓飯本來就是個坑,是他的好兒子和張丹共同挖的坑。跳與不跳,就在他一念之間。如果他堅持一走了之,下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
“不嘛,人家就要在這裡陪着我,念你是老闆,還是我睡在地板上吧。”
張丹說着,掙扎着假意要下牀,一條腿已經伸出了牀沿。童明遠見狀,趕緊上來,抓起張丹的腿,要把張丹的腿放到牀上。張丹突然坐起,摟住了童明遠。
而就在此刻,藥物開始在童明遠體內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最後的一杯酒和已經被張丹添加了作料,作料自然是一種藥,藥的名字叫什麼偉大之哥。
眼看張丹投懷送抱,童明遠又按耐不住,兩人半推半就,當時就成就了一番好事。事畢之後,張丹睡去,而童明遠也不再把自己當外人,索性抱着張丹入睡。
早上五點,一聲尖叫驚醒了童明遠。他睜開眼睛,看到張丹摟着被子挨牆坐着。凌亂的頭髮,憤怒的眼睛,流淌的眼淚,委屈的面孔,活生生被**的情形。
一隻手舉起,岔開五指,向童明遠的臉上飛過來。手和臉皮發生了強烈的碰撞和摩擦,一聲脆響迴盪在房間。
童明遠捂着臉,愣愣地看着張丹,迷惑不解地問道:“張老師,你怎麼啦。”
張丹咬牙切齒,指着童明遠,一字一句地罵道:“王八蛋,你還有臉問,我好心爲你兒子開脫,沒想到你和你兒子一個德行,人面獸心,恩將仇報,乘人之危……我,我還是個黃花大姑娘,你叫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嗚嗚嗚嗚嗚嗚——”
張丹扯破了喉嚨,故意大聲,哭聲很響亮。童明遠來不及解釋,趕緊坐起,伸手捂住了張丹的嘴,哀求道:“姑奶奶,你聽我說,不是我,是你主動的——”
話沒說完,張丹推開童明遠,又一個耳光響起。童明遠突然變臉,吼道:“打什麼打,是你主動的,我纔是受害者。”
張丹冷笑,哈哈的,似乎瘋了,指着童明遠大聲罵道:“深夜趁我醉酒**我,還說是我主動的,我一個黃花大姑娘,人民教師,我會主動勾引你,簡直是笑話。”
童明遠一想張丹說的有道理,趕緊陪笑道:“張老師,這事說不清了,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我說你聽,如果我說的不妥,咱們可以再商量,我賠償你如何,你開個價。”
“哼,你賠償我?虧你說的出口,我一個黃花大姑娘,處女之身,清白無價,價值連城,你想用兩個臭錢打發我,想得美。”
“那你說怎麼辦?”童明遠哭喪着臉問道。他知道,今天的麻煩大了。
爲了使戲演的更加逼真,不讓童明遠看出破綻,張丹使勁搖頭,掩面而泣,一邊哭一邊指責道:“我好心爲你家兒子,沒想到如此卑劣,竟然對我下如此毒手,糟蹋我的身子,我的一世清白遭你玷辱,嗚嗚嗚,你這種流氓,如果不受到懲罰,以後還不知道要坑害多少良家婦女,嗚嗚嗚——”
“你想報警?”童明遠試探着問道。
張丹停止哭泣,伸手摸到衣服,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解開屏幕鎖,就要報警。
童明遠見勢不妙,伸手奪過手機,翻身跪在牀上,雙手合十,戰戰兢兢,哭喪着哀求道:“張老師,不,姑奶奶,我昨晚醉酒,一時糊塗,玷污了你的清白,我罪該萬死,我知道,現在即使把我千刀萬剮,也不解你心頭之恨,可是,我身爲金玉堂總經理,如果被關進監獄,企業肯定沒人打理,所以我希望你手下留情,給我一條生路,我保證滿足你的要求。”
張丹見童明遠已經被嚇尿了,估計已經離成功不遠,但她決不能露出得意的表情,假裝心軟,哭着說:“你只顧想着你自己,考慮過我的感受麼?你把我害成這樣,我以後要是結了婚,我那一半發現我不是處子之身,豈不是一輩子看不起我,你害了我一生的幸福,同時也害了我的另一半,不行,既然你狠心害我,就別怪我心狠,我要討個說法,如果你不想我報警,你就投案自首,也許會得到寬大處理。”
童明遠畢竟是個老江湖,見張丹的態度已經有所緩和,就想先穩住張丹,於是問道:“張老師,聽你的口氣,你現在還沒男朋友吧。”
“嗯。”張丹應了一聲。
“巧了,我現在也是獨身一人,如果你不嫌棄,我願意做你的男朋友,你意下如何。”
張丹終於聽到了她想聽的話,掩飾着內心的狂喜,使勁的搖頭,說:“你都一把年齡了,我長得雖然不是國色天香, 花容月貌,但畢竟是初婚,怎麼可能做你的男朋友。”
童明遠微微一笑,伸手把張丹抱在懷裡,低聲說:“張老師,你二十七八歲,我四十來歲,年齡相差並不大,從經濟條件說,我身家過億,只要你嫁給我,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一輩子衣食無憂,同時我保證,只要你嫁給我,我保證把當神一樣供奉,絕不怠慢。”
張丹見童明遠終於妥協,只能勉爲其難地說:“你已經把生米做成熟飯,我哪裡還有別的選擇,我希望你別食言,一定好好待我。”
“老牛吃嫩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虧待你。”童明遠假裝高興地說。
只要穩住張丹,先和她談一陣戀愛,今天的事性質就改變了,是戀人之間的同居,而不是**。等過了一段時間,把她玩膩了,找個理由直接一腳踹了,她就是自殺也是活該,與童明遠沒有太大關係。
“我還有一個要求。”張丹低聲說。
“什麼要求,你儘管開口。”
“我想今天上午就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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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張老師,這也太快了點吧。”童明遠這才明白,張丹今天和他見面,昨晚醉酒也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想勾搭他,把生米做成熟飯,然後用此要挾他。怪只怪自己意志不夠堅定,貪圖一時之快,求一時之歡,才使張丹的詭計得逞。現在張丹要求馬上領證,徹底破壞了童明遠剛纔的拖延戰術,何去何從,童明遠一時還真的拿不定主意。
童明遠四十出頭,青年和壯年之間,又有萬貫家產,別說找個三十來歲的,就是十七八歲的女子,只要童明遠願意,她們一個個會前赴後繼,像張丹這副尊容,即使在風月場中,童明遠也不會多看一眼,可是,現在已經釀成大錯,如果不答應張丹的要求,她要真的報警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