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如雪迫於老爸的命令,不得不跟着羅玉寒下車。羅玉寒往前走了幾步,奚落道:“大小姐今天可真夠倒黴的,雖然敲詐了我一萬二,但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怕到現在腳還疼着呢,如果實在受不了了,本少爺可以屈尊爲你吹一吹。”說完自豪地笑笑。
羅玉寒的調侃沒得到迴應。
不該呀,沙如雪那可是大小姐,刀子嘴裡藏着毒舌,要聽到早該揮刀晃毒舌了。
羅玉寒回頭,看見沙如雪離自己最少有七八米遠,優哉遊哉地走着。
丫的,脾氣夠大啊,我做你的保鏢,還卻離我八丈遠,嫌棄我不是。羅玉寒想着,突然大喊一聲:“不好,有人要綁架。”
沙如雪信以爲真,連頭都不敢扭,撒丫子就朝着羅玉寒跑來,跑到羅玉寒跟前,趕緊躲在羅玉寒身後,兩手搭在羅玉寒的肩膀上,唯恐被人擄了去。
羅玉寒哈哈大笑,沙如雪環顧四周沒見異常,這才明白上了當,踢了羅玉寒一腳,嗔怪道:“狗改不了吃屎,我老爸剛纔還說要你保護我,你卻捉弄本小姐,當心我向老爸告狀,要他辭了你。”
“你不緊跟我,我怎麼保護你呀,怕我調戲你呀,多慮了,別說大馬路上人來人往的,就是沒人的地方,我也不會,就你這副模樣,根本引不起我的興趣,別的先不比,你看人家警花,胸部飽滿,臀部肥圓,一身警服裹不住,兩座小山飛起來,再看你,胸部一馬平川,臀部遮遮掩掩羞羞答答,男人看不養眼,鬼見了想躲開,要不是你老爸逼我做你的保鏢,我才懶得和你逛街。”
“齷齪,你不但身體齷齪,心靈也骯髒。”沙如雪譏諷道。
這話嚴重地傷害了羅玉寒的自尊,他突然繃着臉問道:“我怎麼就齷齪骯髒了,難道你鑽進去看見了,我的心到底髒到什麼程度,是黑的還是紅的呀,我身體髒麼,我怎麼不覺得,你看過呀,哪個部位髒呀,指出來。”
羅玉寒死牙臭嘴,沙如雪知道和他辯論佔不到上風,就揶揄道:“你自己看看你的穿着,長頭髮,衣不遮體,邋邋遢遢,男人看了揪心,女人看了噁心,連你爸媽看了都傷心。”
兩人脣槍舌戰,誰都怕落了下風。
羅玉寒擡頭看到一個美髮店,招牌上寫着“頂上功夫”,字體旁邊畫了一把剪刀,知道這是美髮店,就建議說:“既然你說我頭髮長,我就進去理個髮,然後再買一身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瀟灑自如,這樣就不丟你的人了。”
“好呀,我也正想染個頭發,可是,我今天出來的急,沒帶錢。”
沙如雪再次打起了小算盤,想讓羅玉寒買單。
羅玉寒就納悶了,沙如雪老爸身價過億,怎麼就如此小氣,總是想佔便宜。這些富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對別人卻極爲吝嗇,真是不殺窮人不富呀。
羅玉寒嘆口氣,無奈地說:“影視上的保鏢都是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我的僱主卻總是揩我的油水,不過憑本少爺的本事,也許今天理髮還不用掏錢呢。”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今天能讓髮廊給你免費,我就請你吃大餐。”
“免費是一定要免費的,但我不願吃大餐。”
“那你想幹什麼?”沙如雪問道。她就不明白了,這貨色那麼喜歡吃肉,自己提到大餐,竟然被他拒絕了。
“咱們賭吻。”羅玉寒突然說。
沙如雪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這貨色總是嫌棄我是大小姐嬌生慣養,脾氣暴躁,時時表現出反感的樣子,現在竟然想親自己,本想提出嚴正的抗議,再寒磣羅玉寒幾句,讓他無地自容,但一想到羅玉寒想要免費純粹就是吹牛,就爽快地答應下來,說:“好,我們一言爲定,如果你不能叫人免費又該怎麼辦呢。”
“那我就讓你親我一下。”羅玉寒說。
“都是你的事呀,你臭烘烘的,我可不想污染了我的嘴巴。”沙如雪拒絕道。
“你說呢,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如果我贏了那一萬二就吹了。”
“一言爲定,拉鉤。”沙如雪高興地擡起右手,並伸出了小拇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兩人同時喊道。
美髮店的規模好大,分爲好幾個房間,不但有理髮間,還有美容間,按摩間,總面積絕對超過兩百平方。
沙如雪要染頭髮,自然去了美髮間,臨進去前還重申了和羅玉寒的約定,希望羅玉寒不要反悔。
而羅玉寒經過一箇中午的折騰,也需要按摩放鬆,於是就去了按摩間。他打算先按摩一下,鬆鬆筋骨,再理個髮,然後把自己打扮得乾乾淨淨的。
按摩間都是單間,羅玉寒被迎賓小姐領進站在門口喊道:“安梅,來客了,八號間。”
“來啦。”清脆的聲音傳進了按摩間。
話音剛落,一個高挑女子走了進來。羅玉寒看到女子就吃了一驚,這不是超市那個收銀員麼。
她不是在皇都收費,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莫非是兼職?羅玉寒納悶地想。現在的生活壓力太大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都要兼職,簡直叫人心疼不已。
羅玉寒認出了安梅,但安梅並一時還沒認出羅玉寒。她一邊戴手套一邊問道:“請問客人是要做頭部按摩還是要全身按摩。”
羅玉寒心裡一喜,這不正是報復她的好機會麼,於是臉朝下趴在按摩牀上,怕聽出他的聲音,捏着桑低聲地問道:“頭部按摩如何收費,全身按摩又如何收費。”
“頭部按摩兩百,全身按摩五百。”
“頭部按摩一次比買一隻豬頭還貴,全身按摩就能買半頭豬了,你們這裡不會是黑店吧。”羅玉寒調侃道。
“我們有各個部門頒發的經營許可證,不是黑店,一分價格一分貨,請客人放心接受服務,如果不滿意,我們給你免單。”安梅細聲細氣的,聲音特好聽。
“那就給我來個全身按摩吧。”羅玉寒說。
羅玉寒到換衣間換上了按摩服裝,走出來趴在牀上,開始接受安梅的服務。
安梅的手法還算靈活,也略懂穴位,從頭到腳把羅玉寒拿捏了一遍,然後拍拍羅玉寒,說:“請仰躺,開始做正面按摩。”
安梅戴着口罩,羅玉寒看不到安梅的臉,但安梅卻能看到羅玉寒的臉。羅玉寒剛翻過身來,安梅就認出了羅玉寒,心裡不由咯噔一聲響,這傢伙不是來找麻煩的吧。
想起羅玉寒在皇都對自己的無禮,安梅就不由生氣,但想起現在羅玉寒是自己服務的對象,也不便發火,但拿捏的手法和先前相比差了許多,不但馬虎,而且有時還用力過重。
羅玉寒在等待機會,等待發火的機會,等待給安梅難堪的機會。
安梅的手在羅玉寒的額頭上游走一番之後,開始拿捏羅玉寒的胸部。羅玉寒運了真氣,把所有的氣都集中的胸部,安梅按着按着發現不對。只要她手指用力,就會被反彈回來,手指彈起時就像被馬蜂蟄了一般。
安梅納悶,但小子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自己遇到鬼了。
爲了避免自己的手指被彈起來,安梅不敢用力氣,但此時羅玉寒卻開始發言了,說:“喂,這位按摩女——”
“你怎麼說話呢,誰是按摩女。”在市面上,按摩女其實就是坐檯小姐的代名詞,安梅認爲羅玉寒如此稱呼她,就是對她的侮辱。
“你不叫按摩女,那我叫你什麼好呢,你該不會喜歡我叫你小姐吧。”羅玉寒藉着機會又損了安梅一次。
“叫我健身師。”
“賤身,多難聽呀,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說你下賤。”
“是健康的健,不是下賤的賤。”
“哦,原來如此,我說健身師,你能不能使點勁,別像抓癢癢似的,我要是癢了,隨便買個抓撓隨便抓幾下,不必坐車花重金來這裡消費了。”
“我倒是想使勁,可你的身體不允許。”安梅反駁道。此時,她已經大大的肯定,這小子不是來按摩的,是來找茬的。
“你的意思是我是病人?”
“這是你說的,我沒說,但你的身體和常人就是不一樣。”安梅突然擡高了聲音。
“把你們的老闆叫來,讓他當面看看,我的身體爲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安梅一聽羅玉寒要叫老闆,嚇得不敢吱聲。頂上功夫規定,只要顧客和服務人員之間發生爭吵,無論對錯,都要扣錢。安梅不是害怕羅玉寒,是害怕老闆,再往深處說看,就是害怕扣錢。
安梅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就低聲地說:“這位小哥,你大概也認出我了,我是皇都的收銀員,當時我心情不好,和你說話缺了禮數,我現在給你道歉,請你高擡貴手,不要叫老闆了好不好。”
“我認識你麼,我對美女從來都是過目不忘,可我不認識你呀,所以你不是美女,既然不是美女,我就不記得你了。”羅玉寒趁機發泄對安梅的不滿。
老闆黃哥沒事的時候總在各個房間轉悠,此時剛好轉到八號間門口,聽到裡面吵鬧這就走了進來,問道:“安梅呀,你怎麼得罪客人了,顧客是我們的上帝,是我們的衣食父母,你可以得罪我,但不能得罪上帝,明白麼。”
“老闆教訓的是,可是我沒得罪上帝。”安梅辯解道。
“我都聽到你和上帝吵嘴了,還敢說沒有。”老闆說着,走到按摩牀前。
“不是的,黃哥,這位客人的胸部好奇怪,我按上去之後,好像按到了彈簧上,總是把我的手彈開。”
“竟然有這種事,你再按摩幾下,讓我開開眼。”
安梅謹慎地把手放在羅玉寒的胸膛上按摩了兩下,奇怪的是,她所說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正當安梅疑惑之際,羅玉寒發話了,說:“也許是這位健身師心情不好,影響了她的發揮,我說這位健身師,你不會是中午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安梅明白羅玉寒在佔她的便宜,但當着老闆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就溫柔地說:“客人,你躺好了,咱們繼續。”
老闆剛離開,奇怪的事又發生了。只要安梅的手一接觸到羅玉寒的胸部,手總是被彈開。安梅開始忐忑,於是先隔過了羅玉寒的胸部,開始按摩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