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學院,主教學樓前。
上萬名學生將主教學樓包圍的水泄不通,在人羣的最中間,兩名中年男子簇擁着一名青年,這名青年單膝跪在地上,他的四周堆滿了玫瑰花,在他的手中捧着一枚鑽石戒指。
求婚,這是求婚現場,然而被求婚的人,正是蘇紫依,她站在原地,眼淚從眼眶中流淌而出,她留下的都是傷心的淚水,都是心痛的淚水,他現在有一種心死大於默哀的感覺。
“紫依,我是真的愛你,請你接受我,請你嫁給我……”言成傾單膝跪在蘇紫依面前,他雙手捧着一枚戒指,鄭重道:“我可以對天發誓,一輩子都對你,一輩子都寵着你,愛着你。紫依,我會讓你成爲這個世界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
“紫依,你就同意吧。言賢侄是人中龍鳳,對你又是一片真心,你就答應嫁給他吧,我相信他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蘇紫依父親也在一旁幫腔,甚至可以說是煽風點火。
“呵……”
蘇紫依父親剛說完這句話,一道充滿嘲諷的笑聲傳出,隨後一道冷漠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朵中:“全世界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你們這是在開玩笑嗎?讓一個滿面淚花,哭腫了眼睛的人成爲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幸福的喜娘?呵,這個玩笑有點冷!”
冷漠的聲音傳入場中,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隨即,一道身影從人羣中走了出來,這個人是秦楓,他一臉的冰冷,瞳孔中都釋放着冷芒。
嚶嚶哭泣,蘇紫依痛心,她真的很痛心,除了哭泣以外,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她自己的事情,當她聽到秦楓的身影,當他見到秦楓的面容,整個人都是一陣顫抖,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哭泣,令人傷心的哭泣。
沒見到秦楓之前,蘇紫依是無聲的哭泣,然而見到秦楓之後她放聲大哭,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似乎是一個受到委屈的小孩,見到了大人一般。
蘇紫依眼中的淚水猶如珍珠斷了線一般,不停的掉落在地面,她直接撲入秦楓的懷中,把自己的腦袋緊緊的貼緊秦楓的胸膛,放聲大哭。
“不哭,不哭,我來了了,我來了!”秦楓抱着懷中的美人兒,他的心不由得一陣絞痛,那雙眼睛充滿無窮無盡的冰冷,低聲道:“現在我來了,沒有人可以讓你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放心吧,一切有我!”
“嗚嗚,嗚嗚……”
聽到秦楓的話,蘇紫依更加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淚水,她眼中流淌出來的淚水,全部打溼了秦楓的衣襟,她都不知道何時開始,如此依賴秦楓的胸膛,彷彿趴在秦楓的懷中,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她,沒有人可以讓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
單膝跪地的言成傾,和在言成傾身後的蘇紫依的父親,還有中年關鍵,他們見到秦楓那一刻,臉色都是輕微一變,變的陰沉了下來。
言成傾的臉色更是來回變換,一會青,一會紅,看着秦楓,眼中充滿嫉妒之火,狠狠的咬了咬牙齒,他心中不舒服,非常不舒服,猶如吃了蒼蠅死一般,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在這裡求婚,然而求婚的對象卻在另外一個男人懷中哭泣,完全可以想象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媽的!”言成傾心底將秦楓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秦楓低頭,冷漠的目光看了言成傾一眼,他淡淡的道:“山雞,在南華學院門口,你說什麼來的?想動手就動手吧,我不攔着你!”
“操!”
聽到秦楓的話,山雞從秦楓的身後走了出來,他盯着言成傾,怒聲道:“小子,你*三番兩次,是不是沒完了啊?老子不教訓教訓你,看來你*真是沒完沒了了!”
一句話之後,山雞跑動兩步,旋即一飛腳踢了出去。
此時,言成傾正單膝跪在地上,他聽到山雞的話先是一愣,旋即眼前一黑,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當時他的腦袋就是一陣轟鳴,甚至感覺腦袋前,都冒着金星。
一飛腳,山雞一飛腳正踢在言成傾的腦袋上,當即言成傾飛了出去,摔落在地,他的面頰出現一個大大的鞋印,嘴角也流淌出了鮮血。
“媽的,老子一定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山雞罵罵咧咧的走到言成傾的身前,整個人都騎在了言成傾的身上,對着言成傾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不一會兒,言成傾鼻青臉腫,面部青一塊紫一塊,還有鮮血從嘴角中流淌。
見到這一幕,蘇紫依的父親和中年管家他們臉色都是一遍,急忙制止道:“你要幹什麼?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你居然敢打人?起來,你快放在我們家少爺!”
“打人?”山雞止住拳頭,掃了中年管家一眼,冷聲道:“我他媽就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識相點給我滾,不然老子連你一塊走,給我滾……”
“你……”
中年管家指着山雞的鼻子,只說了一個你字,下一個字並沒有說出口,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衣領,這隻大手的主人正是陳浩楠,他瞪着眼睛,道:“他怎麼的?你是不是也想捱揍啊?”
陳浩楠和山雞在秦楓沒有來到南華學院之前,他們在南華學院可是爲禍一方的存在,每個學生見到陳浩楠和山雞都躲着走,他們本來就是無法無天的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人又怎麼了?
陳浩楠和山雞當衆動手,南華學院的學生都已經習以爲常了,如果他們不動手,那纔是怪事呢。
一拳,一拳,又一拳,山雞的拳頭毫不留情的落在言成傾的身上,良久之後,他才從言成傾身上下來,此時的言成傾躺在地上,整個人都猶如一個血葫蘆一般,他身上都是血跡,頭更腫成了豬頭,鼻子和嘴角都流淌着鮮血。
山雞真是狠狠的將言成傾教訓了一頓,見到山雞罷手,陳浩楠纔將中年管家的衣領鬆開。當即中年管家和蘇紫依的父親走到言成傾的面前,將言成傾從地上摻扶起來。
山雞當衆胖揍言成傾,在場上萬名南華學院的學生,每一個人敢開口說一句話的,他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只要陳浩楠和山雞不揍自己就行,管他們揍誰呢。
“你……你……你們,居然敢打我,我看你們都*活得不耐煩了!”言成傾被中年管家和蘇紫依的父親扶起來,伸出手指指着秦楓、陳浩楠和山雞三個人,然而他的手指還在顫抖,怒聲道:“老子讓你們都去死!”
秦楓拍拍蘇紫依的後背,低聲道:“紫依,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保證以後,這些人不會在打擾你的生活!”
旋即,秦楓給了楊小芸和秦思怡一個眼神,兩女馬上會意,將蘇紫依從秦楓的懷中接了出來,楊小芸道:“紫依,這件事就交給秦楓處理吧,我相信他能處理好!”
“嗯!”蘇紫依輕輕點頭,在秦楓的懷中痛哭一陣,她的心情已經平穩了,只是還在抽涕着,在楊小芸和秦思怡的攙扶下,站在秦楓的身後。
“讓我死!”秦楓雙眼迸發出一抹冷芒,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秦楓,你*找死!”怒,言成傾怒不可遏,他捂着自己鼻青臉腫的面容,一雙血紅色的雙眼暴露出來,憤怒的道:“秦楓,我一定讓你死,一定要讓你死!”
秦楓並沒有理會言成傾的嘶吼,他的目光落在了蘇紫依父親的身上,低聲道:“您是蘇紫依的父親,我理應當叫你一聲伯父,但你做出這樣的事,我實在看不出來你是蘇紫依的父親。你是她親生父親,居然當衆,當着紫依所有同學的面,對她逼婚,讓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蘇紫依父親看着秦楓就是一肚子氣,昨天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找秦楓要一些錢,秦楓都沒給他,這件事,讓他記恨秦楓,惡狠狠的道:“蘇紫依是我女兒,我有權決定她嫁給什麼人。你是她什麼人,這件事與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參合,滾,你滾開!”
“你的家事?”秦楓冷冷一笑,道:“你的家事就是讓蘇紫依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你還有什麼資格做一個父親,昨天的事情,我並沒有打算追究,但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到如此程度。”
“我讓我自己的女兒替我還債,天經地義,我讓我自己的女人嫁人,也是天經地義。這兩件事與你有關係嗎?”蘇紫依父親透露着瘋狂之色,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秦楓此舉,讓蘇紫依不要嫁給言成傾,就等於斷了他的財路,他的面容猙獰,猶如一個厲鬼一般。
“的確沒有我什麼關係,但我看不過去!”秦楓冷冷的道:“看來你是蘇紫依父親的面子上,我不爲難你,你走吧!走的遠遠的。你這樣的父親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紫依的面前,你的出現無法給她帶來任何快樂和幸福,帶來的只有痛苦。消失,你馬上給我消失!”
“哼!”
蘇紫依父親冷哼一聲,道:“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管教,我讓她做什麼,她必須要做什麼,她是我生的,她是我養的,我讓她爲我還債,她必須爲我還債,我讓她嫁人,她必須給我嫁人!”
盯着蘇紫依的父親,秦楓死死的盯着蘇紫依父親,冷芒閃過,寒聲道:“你不配做一個父親,你是一個人渣,一個渣滓。簡直不可理喻!”
說完這句話,秦楓從蘇紫依父親身上收回目光,他看着言成傾,道:“昨天做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又弄出新的事情,看來新賬舊賬要一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