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記憶。”馬天生淡淡道,“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好好聊聊。”
“聊什麼?”
“第四道封印。要破解第四道封印其實並不困難,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都能將封印解開,問題是……你願不願意這樣做。”
聽到這話,冷軒有些不解,問道:“爲什麼非要我同意?”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那個小傢伙的出世並不是巧合。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很多事情早已有天定,就看你是順應天意,還是逆天而行。”
聽了馬天生的話,冷軒頓時停住了腳步,看着馬天生稚嫩的面龐,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妨把話說清楚。”
“其實你心裡早已經明白了,只是你不肯承認而已。”馬天生淡淡道:“冷世安,你的寶貝兒子,乃是順應天命而生,來化解劫難,所以他也算是封天印的一部分,別告訴我你沒有猜到。”
“我知道。”冷軒沒有隱瞞,他轉過頭,眺望着遠方,面無表情道:“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從我知道他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是我的血脈,我絕不會讓他出事。”
“即使他的性命能夠挽救天下人的性命,你也不允許?”
“有些事情我可以接受,但有些不能,換做是你站在我的角度,我相信你也不會同意。這些年,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如今危機即將降臨,即便要用我的命去換取世人的安危,我也絕不會有怨言。但是,如果要利用我兒子的命去換其他人的命……抱歉,我做不到。我不是聖人,我付出這麼多的艱辛,無非是想保護自己的家人,讓他們能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現在可好,還要我付出我兒子的性命。哼!我曾說過,既然老天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即使三界被毀,生靈塗炭,我也絕不會妥協。”
馬天生擡頭道:“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死?”
冷軒反問道:“難道你能保證他的安全?”
馬天生默然,沒有接腔。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辦法保證。短暫的沉默後,馬天生開口道:“你是他的父親,你有資格替他做主,我不怪你做出的決定。只是,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有時候你所認爲的不一定是絕路,或許還有別的希望。”
聽到這話,冷軒眼中露出一絲決然,冷冷道:“以前我對什麼事情都抱有希望,但現在……我做不到。”
“要想破除第四道封印,必須借用你兒子的力量,他是器靈,只有他才能開啓第四道封印,讓封天印的那件器具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等他跟那件器具融合之後,我也會跟器具相融合,凝聚成真正的封天印。一旦封天印成功凝結,就能封印燕雲和混沌獸,阻止天地大洪潮的到來,讓三界重歸平靜。所以,現在的關鍵在於你,就看你是否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