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份中央直接下發的命令,以及那張綠本子,杜南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李傑笑道:“杜.局.長,現在是不是可以把冷軒的手銬去了?”杜南目光陰沉的從口袋裡取出一串鑰匙,扔到了桌上。解開手銬後,李傑說道:“走吧,上頭還等着我們回去覆命呢。”冷軒卻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李傑不解道:“什麼事?”冷軒一臉淡然道:“我要驗傷,杜局長抓我回來的時候,對我動用了私刑。現在,我要控告他。”李傑聞言面色頓時一變,目光憤怒的看向了杜南,冷聲問道:“杜.局.長,真有此事?”
“他說什麼你就信?”杜南冷哼道:“簡直是無稽之談,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李傑點頭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驗過之後就知道了。”說完,他立刻撥通電話,聯繫起了軍醫。沒過多久,兩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提着一個箱子來到了審訊室內。冷軒坐在椅子上,脫去上衣,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胸膛,說道:“就是這裡,他用電話本和鐵錘砸我。這種方法驗不到外傷,但是內傷應該能查到。”兩名軍醫目光不善的掃了杜南一眼,他們身爲軍醫,自然清楚警察經常使用這種手段逼供犯人。
兩名軍醫在冷軒的胸膛檢查了一陣後,說道:“肉眼看不出什麼問題,需要使用儀器作進一步的檢查。”李傑當即應道:“沒問題,先去醫院。”說完,他扭頭向杜南說道:“杜.局.長,爲了以示公正,你就辛苦一趟,跟我們一起去吧。”杜南皺了皺眉,此刻他是進退兩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有沒有對冷軒動用私刑,他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查出有傷,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麻煩。因爲現在冷軒掛的是軍方的頭銜,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解決的。杜南越發覺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條非常危險的路。
想了想,他冷聲道:“如果他之前進警局的時候就有內傷,難得也要賴到我身上來嗎?”一名軍醫立刻接道:“關於這一點,杜局長不必擔心,現在的醫學發達,我們可以根據內傷的情況來判斷他受傷的時間。所以,我們不會隨便冤枉你的。”一旁的李傑冷笑道:“莫非是杜局長心裡有鬼,不敢去?”杜南臉色變了變,哼聲道:“誰說我不敢,去就去。”說完,他當先走出了審訊室。
到了醫院,在進入儀器檢驗室的時候,冷軒腳步頓了頓,扭頭向杜南說道:“杜局長,如果你現在承認的話,大家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杜南哼了一聲,然後別過頭去,沒有說話。他的心裡此刻還抱有一絲僥倖的心理,昨天他對冷軒動用私刑的時候,冷軒並沒有表現出痛苦的樣子。所以,他覺得冷軒的身體或許並沒有受到內傷。
其實他的確沒有猜錯,憑他那點力度,根本無法對冷軒造成一絲傷害。至於要整點內傷,對冷軒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只要隨便用真氣製造一些假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