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玲的身邊後,冷軒爲她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她並無大礙,只是用力過度虛脫過去了。冷軒呼了口氣,然後盤腿坐在她的身邊,閉目沉思了起來。他這次的目的,原來是爲了找到鍾玲玉洗脫自己的嫌疑。可是如今,鍾玲玉和段嶽他們都死了。正所謂死無對證,他不但沒找到證據,反而再次加深了自己的冤屈。現在,崇明派又把鐘鳴段嶽的死歸咎到自己身上,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接下來真不該怎麼辦纔好?想到這,冷軒不由暗自咒罵了幾聲;這一樁接一樁的倒黴事兒,還真他孃的操蛋。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洞外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突然,冷軒聽見身旁的童玲發出一陣細微的呻.吟聲。他連忙睜開雙眼,只見童玲動了動身體,然後悠悠醒轉了過來。此時的童玲,眼中一片清明之色,似乎已經恢復了神智。冷軒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童玲掙扎着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說道:“我沒事。陳庚,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怎麼會昏迷?”冷軒愣道:“你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童玲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冷軒繼續問道:“那你還記得在那間石室中發生的事情嗎?”童玲回憶了片刻,然後頷首道:“好像記得一點。”冷軒接道:“跟我說說,你們在那間石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童玲緩緩道:“我聽你的話,老老實實的呆在地面的暗格裡。後來,石室裡面進來了一個人。我擔心被別人發現,所以躲在裡面不敢亂動。可是沒過多久,原本蓋在我頭頂的石磚突然碎裂開來,而且,還有一股很恐怖的真氣在石室裡面涌動。我擡起頭,就看到一個身穿紫衣的陌生女子跟那盤腿坐在石牀上的老人家漂浮在半空中,在她們兩人的身上,還交織着一片血紅色的光芒。當時,那位老人家的臉色慘白,似乎受了傷,危在旦夕。見到我的出現,那老人家突然伸出手,把我吸到了近前。隨後,她說了一句‘天不亡我方元派’。當她說完,我就感覺到一股龐大而雄渾的真氣傳入我的體內。緊接着,我就忘記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冷軒點了點頭,看來方元派的那位師祖被鍾玲玉的元神入侵,生命受到威脅,所以在臨死前,把全身修爲盡數傳給了童玲。之後,也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與鍾玲玉同歸於盡了。頓了頓,他詢問道:“你現在感覺修爲提升了多少?”童玲聞言,當即斂神內視。不一會,她睜開雙眼,滿臉驚訝道:“我的修爲居然到出竅中期了。”聽到這話,冷軒不由奇怪。就之前童玲在洞中的表現,至少也是出竅大圓滿的修爲,怎麼只有出竅中期的修爲?
正當他疑惑時,只聽童玲繼續道:“我感覺,我體內好像有一股龐大的能量,我可以通過吸取它們來提升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