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鷲見狀,取出一張溼巾遞了過去。洪月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接道:“媽媽去世後,爸爸對大哥的態度越來越冷淡。要不是因爲他,媽媽也不會出事。而媽媽的死,對大哥的打擊也很大,從那以後,大哥越加放縱自己,吸毒,偷竊,打架什麼的,除了好事,幾乎無所不作。單單法院的傳票,我們都不知道收到多少張了。大哥除了我過生日的時候打電話約我見面外,從來都沒有回家過,也沒有跟爸爸見過面。”
聽完洪月的講述,凌雪鷲忍不住嘆了口氣。顯然,她沒料到當年的優秀學生,居然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頓了頓,她轉頭向坐在副駕駛座的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名女孩回道:“我叫李秀。”洪月接道:“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我以前見過她一次。”冷軒問道:“洪慶出什麼事了?”李秀說道:“今天我跟他在酒吧裡面玩,突然衝進來一羣人,抓住洪慶就往死裡打,一句話也沒說。我找不到人,只好去向洪叔叔求助了。”說話間,計程車已經駛到了一間名爲狂人的酒吧前。
下了車,冷軒幾人在李秀的帶領下,快步走進了酒吧內。一進門,只見酒吧中空無一人,到處都是砸壞的酒杯和酒瓶,而且在吧檯邊上,還有一攤淡淡的血跡。冷軒問道:“人呢?”李秀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剛剛好在這裡的。”說着,她高聲喊了起來。不一會,只見一名帶紋身的中年男子從酒吧後面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李秀快步迎了上去,問道:“狼哥,洪慶呢?他去哪了?”
名叫狼哥的中年男子哼聲道:“你來問我,我還要問你呢。那小子把我這酒吧弄成這樣子,我還怎麼做生意。你去告訴他,三天之內,要是不給我十萬損失費,就別怪我不客氣。”冷軒聞言,走上前道:“他剛剛不是在你酒吧嗎?難道你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狼哥冷冷道:“我怎麼知道?當時人那麼多,我哪注意的了那麼多。”冷軒環視了兩眼,看着角落的監控攝像頭道:“麻煩把監控錄像取出來給我看看。”狼哥嗤笑道:“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聽你的?”冷軒淡然道:“你不是要他賠錢嗎?如果不找到他,誰來賠你錢?”狼哥聞言,微微怔了怔,然後轉身走進了酒吧後屋。不多時,他把一臺筆記本電腦擺在了冷軒的面前。冷軒打開監控錄像,顯示屏中立刻顯現出一個畫面來。不過,由於酒吧內的光線陰暗,再加上旋轉的燈光,畫面顯得有些不清晰。
冷軒查看了片刻後,只聽李秀說道:“那裡,那個站在吧檯邊的就是洪慶。”冷軒看着李秀所說的那名男子,只見對方的膚色很白,不過,那並不是自然的膚色,而是一種病態的白,顯然是吸毒過多造成的。只見洪慶叼着一根菸,不時和身邊的人閒聊着。片刻過後,冷軒注意到,洪慶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透明的小袋子,偷偷的遞到了對方的手裡。而對方則把幾張百元鈔票放在他的面前,然後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