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鷲聞言,當下應了一聲,然後跟衆人轉身回到了主殿內。
隨後,故俊叫來兩名親信執事,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聽到沒有?”待到那兩名執事迴應完後,故俊身形一展,徑直向那具血魂屍衝了過去。在他的全力攻擊下,那具血魂屍僅僅堅持了十秒鐘不到的時間,就直接被轟成了肉泥。解決完那具血魂屍後,故俊再次催動身形,來到了那座高聳的鐘樓上。走到那面掛在頂端的銅鐘前,他伸出手,然後狠狠的擊向銅鐘。頓時,只聽一陣‘咚咚’的鐘聲瞬間傳遍九天聖宮,迴音不絕。
當鐘聲響徹十聲過後,九天聖宮的所有弟子已經全部匯聚到了鐘樓前,按隊列排開。看着底下的數百名弟子,故俊飛身一躍,緩緩降落到他們的身前,沉聲說道:“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們時刻盯住自己身邊的同伴,如果發現有誰不對勁,必須立刻向我彙報。都聽明白了沒有?”聽到這話,數百名弟子頓時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顯然不懂故峻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這時,站在前排的一名弟子詢問道:“大長老,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原因?”此話一出,所有弟子的目光全部匯聚到了故俊的身上。故俊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可以。”緊接着,他便把血魂屍的手段一一講述了出來。話落,他接道:“如果有弟子被血魂屍附體,必定會威脅到聖女和各位長老的安全,我讓你們互相監視,就是爲了避免發生這樣的事。”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從不遠處傳來。隨即,只見那邊火光燭天,濃煙滾滾。故俊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都過去看看。”說着,他展開身形,速如閃電,向那邊疾馳了過去,而一衆凌雲宮弟子也連忙緊隨其後。當衆人趕去事發點的時候,在九天聖宮的主殿前,兩名揹負寶劍的年輕弟子正迅速向這邊臨近。待到他們來到主殿外,兩名執事立刻止住了對方前進的步伐,問道:“你們幹什麼?”其中一名弟子拱手施禮道:“凌雲宮那邊又有行動了,我們特來向聖女彙報。”那名執事搖頭道:“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我會轉達給聖女的。”那名弟子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牌,恭恭敬敬的遞向了那名執事。“這是什麼?”那名執事好奇的問了句,然後伸手接過那枚玉牌。
可是,就在他的手接觸到玉牌的剎那,那名弟子的眼中陡然閃過一絲血光的紅光。緊接着,只見一股血光以玉牌爲中介,順着那名執事的手,迅速向他身體涌入。頓時,只見那名執事渾身一震,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他張了張嘴,嘗試着呼喊身邊的同伴,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而對於他這種細微的變化,站在不遠處的那名同伴並沒有發現。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只見那名執事的眼中閃爍出一絲詭異的血紅色。但很快,那抹血光就一閃而逝。
與此同時,只見那名遞交玉牌的九天聖宮弟子身體一歪,直接癱軟到了地上。面對這一變化,不遠處的那名執事終於有了反應。“怎麼回事?”那名執事問了一句,然後快步走了過來。然而,當他低頭爲那名弟子檢查身體的時候,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弟子趁他不注意,輕步走上前,然後伸手貼在了他的背脊上。霎時間,只見一股濃郁的血光順着那名弟子的手,源源不絕的涌入到那名執事的體內。
不到片刻的功夫,那名執事緩緩擡起頭,眼中血光閃爍,而那名弟子則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處理完那兩名弟子的屍體後,兩位執事對視了一眼,然後舉步向殿內走去。
此刻,在主殿中,凌雪鷲正跟衆人討論着接下來的對策。眼見那兩名執事進來,她開口詢問道:“找我有事嗎?”一名執事拱手道:“聖女,大長老傳話過來,說有要緊事找你。”凌雪鷲聞言,問道:“他在哪裡?”那名執事回道:“聖女隨我來就是。”凌雪鷲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向衆人道:“我去去就來。”話落,她站起身,跟隨着那兩名執事,緩步向外面走去。不過,當她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只見半空中緩緩降落下十多名男子,爲首的正是九牧和冷軒。
“雪鷲。”冷軒微微一笑,然後快步迎了上去。
“冷軒。”凌雪鷲微微一怔,臉上頓時佈滿了笑容。“你沒事吧?”冷軒輕笑道:“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幸虧九牧長老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我也沒那麼容易脫險。”頓了頓,他轉口問道:“你要出去嗎?”凌雪鷲頷首道:“大長老找我有事。你一路奔波,估計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忙完了再去找你。”冷軒擺了擺手道:“我現在哪有心思休息,如果我沒猜錯,凌雲宮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有大動作,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才行。”凌雪鷲應道:“那好吧,你先跟慧覺方丈他們討論下,我待會就過來。”說着,她跟隨那兩名執事,徑直向殿外飛馳而去。
目送凌雪鷲走後,冷軒才收回目光,隨同九牧並肩走進了殿內。衆人見他安然返回,立刻起身相迎。冷軒拱了拱手,微笑道:“抱歉,讓大家擔心了。”
慧覺方丈手執佛禮道:“阿彌陀佛,只要冷殿主沒事就好。”待到衆人落座後,冷軒說道:“我和九牧長老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炎陵他們。”莫老臉色微變道:“炎陵?那老傢伙怎麼來了?”冷軒含笑道:“他來了纔好。”莫老不解道:“這話什麼意思?”冷軒回道:“炎陵來到這裡,說明凌雲宮的總部已經被燕乘風攻破了。”此話一出,衆人頓時愣了愣。莫老喜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