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顯沙啞的聲音帶動下,酒吧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彷彿連空氣中都蘊含着一絲傷感。
周麗徑自走到吧檯前,點了一杯啤酒,靜靜的欣賞着吉他手的演唱。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走到她的身邊,向酒保要了一杯酒。她轉過頭,隨意的看了眼對方。但是,就這一眼,她的臉色就徹底怔住了。
“你……”好半天,她的口中才吐出幾個字:“你怎麼在這裡?”
冷軒微微一笑,他一直暗中跟在周麗的身後。看到她進入酒吧後,就跟了過來。他端起酒杯,抿了口有些苦澀的啤酒,道:“不好意思,我沒有遵守約定。”當初他向周麗承諾過,不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但此刻,他卻打破了這個承諾。
周麗輕輕搖了搖頭,道:“沒關係。”頓了頓,她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冷軒笑道:“只要我想,沒有我不知道的。”聽到這話,周麗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剛纔是你做的嗎?”冷軒故作不知道:“什麼是我做的?”
“沒什麼。”周麗回道,語氣顯得有些失望。一杯酒下肚,二人又連叫了兩杯啤酒,在這中間,兩個人都沒有開口,一直保持着沉默。不一會兒,周麗的眼中就有了一絲醉意。她放下空蕩蕩的酒杯,道:“你爲什麼不問我?”
“問你什麼?”冷軒接了一句。
“難道你不是爲了那件事來找我的嗎?既然如此,你應該問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冷軒笑道:“我相信那件事不是你做的,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我做人就太失敗了。”話落,他起身道:“好了,別在這裡坐着了,今晚跟我回去吧,小芸她們都很擔心你。”
周麗忽然看着冷軒,不冷不熱,但又透着一絲哀傷意味:“是麼,那麼你呢?”
“什麼?”冷軒一時沒聽清對方話裡透出來的意思,所以才反問了一句。
周麗忽然笑了,有嘲弄,自嘲的嘲,還有一絲深深淒涼:“你也擔心我嗎?”
“當然。”冷軒迴避着對方眼神中的意味,勉強一笑道:“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擔心你。”朋友,只是朋友。這話使得周麗眼神中的那些複雜的東西瞬間消失。她也強笑了一下,就像陌生而又熟悉的那種朋友間的強笑。
也許是啤酒喝多了的緣故,周麗走起路來踉踉蹌蹌的,似乎隨時都會摔倒。見狀,冷軒兩手扶住她的身體,緩步向酒吧外走去。然而,當二人攔了一輛計程車,動身回莊園的時候,冷軒並沒有注意到,在酒吧的街對面,停着一輛豪華轎車。而在轎車的駕駛座上,端坐着一名青年。從冷軒和周麗出來,直到上車離開,青年的目光一直看在眼裡。
回到莊園的時候,周麗早已經在車上沉沉的睡去了。把她送回以前居住的房間,冷軒才和小芸回到客廳。
“她還好吧?”小芸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