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沒有殺國王……”老相國看着楊凡,他不像是一個說謊的人,而且這種謊言對於他沒有任何作用。
“我當然沒有殺,我若是殺了也不需要隱瞞什麼……”楊凡搖了搖頭,殺人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他纔不會推脫什麼。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我若是走了,豈不是就承認串通外人殘殺國王了嘛,我寧可一死以正我名……”老相國此時眼睛頓時有了光彩,如果楊凡真的沒有做,他就是清白的,那即便是死也是乾乾淨淨,對得起先朝帝王了。
“好,你可以死的清白,那你可曾想過被他殘害的百姓,若不是我昨夜出手相救,又有六百少女毀在這人的手中,而且這不過是一個開始,我能夠阻止第一次,未見得可以一直阻止……”對於這個比較迂腐的老者,楊凡也只有下點猛藥了,他最在乎的是百姓,所以也只有拿這件事情威脅他了。
“你說什麼,竟然真的是他做的……”萬沒有想到這個人不僅欺師滅祖,更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聽完楊凡的話,老相國頓時怒目圓睜。
“現在人就在外邊,如果你不離開,她們雖然逃脫一劫,但是必然還會淪爲他的階下囚,到時候你就算是死了,先皇也會怪你不仁,百姓也會怪你不義,如此不仁不義的名譽,你願意承擔嗎……”楊凡的一番話說的老相國啞口無言,而此時楊凡已經站起身來,這是準備離開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讓他爲所欲爲……”老相國顫抖着站起身來對着楊凡說道。
“這就對了,那我帶你離開……”楊凡笑着點了點頭,看起來他的腦袋還沒有太過迂腐,於是立刻拉着老相國穿過了空間通道,悄悄的離開了皇城。
萬壽殿中,曾經的相國鮑爾森現在已經登基成爲國王,坐在王椅之上的他當聽說老相國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頓時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豈有此理,你們這幫廢物……”鮑爾森憤怒的吼道,原本還準備用老相國的血作爲登基儀式的啓動,卻沒有想到老相國竟然跑了,那皇榜可是已經發出去了,這到了正晌午時沒有老相國的影子,可怎麼辦啊。
“不如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抓一個人裝扮上老相國的模樣如何……”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立刻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對着鮑爾森說道,以前那些所謂的海盜都是隨便抓的人,廢了嗓子之後就給絞死了,因爲本來就沒有那種海盜。
“可是老相國的容貌滿城皆知,臨時找人恐怕會被發現吧……”鮑爾森搖了搖頭,這要是露餡不就麻煩了嗎。
“把頭髮弄亂一點,推上來直接砍了就好,到時候全是血誰會看呢……”尖嘴猴腮的傢伙壞主意最多,聽完他的話後,鮑爾森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這麼辦了。
於是乎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跑下去準備去了,街頭之上很快就消失了一個乞丐,將其五花大綁之下又是一頓暴打,臉上已經是沒有人形了。
正晌午時,兩隊金盔銀甲的士兵押着一個囚車緩緩地走了過來,此時廣場之上已經聚滿了圍觀的百姓,很多人都是含着眼淚來看的,畢竟他們心裡清楚,老相國是一個好人。
“國王駕到……”就在這時,廣場上一陣吶喊之下,三十二個人擡着一個大王椅走了過來,隨着王椅落地,坐在上面的鮑爾森威武的走上了高臺,看着下面被士兵們隔離的百姓,現在這廣場之上來了足足五六萬人。
原本的嘈雜在鮑爾森來到的時候都恢復了寂靜,沒有人願意這時候挑戰那些士兵的耐性,在國王講話的時候竊竊私語可是重罪,當初就有人不知趣的說話,結果直接被拉上去斬首,有了前車之鑑,人們都閉上了嘴巴,安靜的等待着。
“新世界的子民們,今天,我懷着無比沉重的心情對大家宣佈,我們敬愛的國王霍特修斯昨夜被刺客暗害,生命彌留之際曾交代我,要好好管理這個國家……”鮑爾森最擅長的就是講演,當初的霍特修斯就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此時站在高臺之上,他一副傷心的模樣說道。
“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包藏禍心的前任相國,雖然作爲我的恩師,我無法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所有的證據都顯示,那此刻就是他派出去的,所以爲了忠誠,我今日也要狠心,畢竟當初國王的仁慈並沒有換回他的憐憫,當着全國的百姓,讓我們將這個罪人送上地獄……”隨着鮑爾森一聲令下,那個蓬頭垢面的乞丐就被推上了斷頭來,嗓子被毀的他還來不及叫喊,鋒利的屠刀就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
“鮑爾森,你這個孽徒,蠱惑小皇子殺父弒兄,今日你又串改證據,妄圖毀我清譽,你真是一個狼子野心的人……”就在這時,人羣之中突然一人大聲的喊道,在這寧靜的廣場之上,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人……”鮑爾森頓時愣住了,而此時人羣已經紛紛退讓之下,一個帶着斗篷的老者揭開了帽子,一臉冷笑的走了過來。
“是老相國……”當老相國的面容出現在百姓的眼睛之中時,突然間人羣就炸開了,他不應該在斷頭臺上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會在這……”按照鮑威爾的推測,老相國此時應該已經遠走高飛了,畢竟輕鬆潛入監獄那種戒備森嚴的地方,更別說離開城池了,卻沒有想到老相國竟然沒有走。
“我當然在這裡,這裡是我的國家,我不在這裡又會在哪裡……”老相國冷笑着走了出來,嚇得那些士兵也連連後退。
“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即刻問斬……”鮑威爾臉色難看,沒想到自己的謊言這麼快就被戳穿,於是急忙一揮手下,數百精兵向着老相國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