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是虐殺!
明明一刀可以斃命,他們卻偏偏要故意避過要害,轉而帶走一兩件重要的人體器官。基地的終極守衛力量,曾經讓王偉暗自感到震驚的“暗影”,全部被斬斷手腳,力戰盡忠。
這些忍者得到了可靠的情報,知道此刻基地空虛,所以大舉進犯。以人數的優勢瞬間擊潰了基地的防禦網,而且最爲卑鄙的是,他們暗中散佈了數十枚“千里香”,使得基地之中的守衛力量,個個暈暈沉沉,發揮不出戰鬥力。
就連裝備組的組長葉老,也像是被靈貓戲弄的老鼠一樣,渾身佈滿了傷痕。他的兩名貼身保鏢,早已力戰而死,若不是爲了讓他受盡折磨,恐怕都撐不到王偉來救援。
“狗日的雜碎,給我死來!”
王偉頓時大怒,雙手連續揮舞,一亂亂狂暴的龍旋風,向着四面八方飆射而去。如同巨蟒掠食,將正在肆虐的忍者們吸入其中,攪成了肉末。
“給我醒來!”
他同時大吼一聲,如同醍醐灌頂,響徹在基地守衛人員的耳邊。讓他們恍恍惚惚的意識之中,出現了一絲清明。於是紛紛咬破舌尖,揮舞着兵器,奮死抵抗。
“傻呀你們,開槍!”
王偉趁勢出手,一排排颶風,將忍者投放的幾十枚千里香,全部捲起,拋送到十幾裡之外。
隨後一場磅礴的大雨,稀里嘩啦澆灌而下。
這雨水冷涼而刺骨,正是王偉剛剛領悟的水系能力。瓢潑而下,如同密鼓緊鑼,將基地守衛人員徹底拍醒。
“啊!大哥你死的好慘!”
“三弟!”
“隊長,你要堅持住。”
一股股憤怒、絕望的情緒立刻充塞在倖存人員的臉寵之上。所有的人全部雙眼血紅,怒吼一聲,猶如睡獅醒轉,陡然間陷入到極爲癲狂的狀態之中。一個個猶如復仇的死神,嚎叫着衝向忍者。
基地的槍支,施行的是按需領取的制度,除了崗哨上的守衛人員,配槍的人其實並不多。所以絕大多數人,其實是赤手空拳,迎向了屠刀。
“殺!”
“啊!”
他們不閃不避,幾乎就是在以命換命。在鋒利的忍者刀刺入身體之時,將敵人的咽喉生生地碾碎。
“不!”
“八嘎!支那人瘋了。”
強烈的憤怒,如同濤天的洪流,席捲而至,沒有什麼能夠抵擋。所到之處,足以將一切吞噬。強悍如忍者,在這股洪流面前也感到了戰慄和恐懼。
王偉衝在最前方,手掌如風,疾落如山,每一次出手,都要將敵人的頭蓋骨生生地擊碎,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風和水兩種能力,在他的手中完美的結合在一起。他左手抄着一把鋒利的水刀,右手則持着一柄吞吐不定的風刃,如同一臺攪肉機,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形式的逆轉,在瞬息之間便已完成。五個呼吸之後,囂張的忍者完全被打殘,成了殘兵敗將,驚恐地向後退去。
“殺!”
王偉大步向前衝,突然心中一緊,一股極爲危險的感覺籠罩在在他的心房之中。無數次浴血拼殺的本能,讓他前進的身體陡然停頓下來。腳掌在地面一蹬,身體扭成一張弓,向左側猛然漂移而去。
“唰!”
一柄完全漆黑,即使是在太陽之下,也不會反射一點光芒的匕首,突兀地出現在王偉的身前三尺之處。
匕首毫無光澤,從外表看起來,就是一柄完全無害的兒童玩具。然而王偉相信,若是真的收不住,衝了上去,他的身體會被毫無阻礙的斬爲兩斷。
“是誰?給我出來。”
一團團水箭,立刻激射而去,籠罩住前方三丈的範圍。
“好本領,竟然能夠發現我!”
隨着一段拗口的華夏語,一隻圓盤大小的黑洞,陡然出現在虛空之中。然後向外涌動出一陣陣漣漪,形成一團黑色的光罩,抵擋住水箭。一名骨瘦如材,長着燈泡大小眼睛的男子,出現在那團光幕之中。他雖然也是忍者的裝扮,但服飾卻亮白如雪,嘴角的高高翹起,顯示出難以掩飾的高傲。
“支那人,你很強。但這是我們和鄭寒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完全沒有必要牽涉進來。”
“王八蛋小日本!”王偉啐了一口:“你若真想和鄭幫主交手,就光明正大的下戰書,約鬥一場。像這樣趁空溜上門,欺負老弱算什麼本事?”
“你不明白的。”白衣忍者搖了搖頭:“我們忍者是戰爭機器,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就像是這樣……”
他的話音未落,一柄閃爍着幽暗光澤的忍者刀,突然從後向前,刺入了王偉的身體之中。
“你好卑鄙!”
王偉痛苦的蜷縮在地,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
“很遺憾,我說過:我們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咦,不對!這是水鏡術。”白衣忍者聳了聳肩,卻陡然發現王偉的背後竟然沒有血跡流出。大嚇失色,身體立刻魚躍向前撲去。
“現在才明白過來?遲了!”
倒地的王偉如風消散,冷酷的聲音從忍者的背後傳來。
一道閃爍着寒光的風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地擊打在白衣忍者的後背之上,劃出一條一尺長的傷痕,鮮血噴灑長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敗得不冤!”王偉冷笑道。
白衣忍者的身體蜷縮如球,順勢向前滾動,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在空氣之中。
“小子,打傷了我,我要你用命來填!”
陰霾而憤怒的吼叫聲,如同百鬼夜吟,飄飄蕩蕩地響徹在四圍,忽左忽右,讓人心驚膽戰。
“是嗎?你有這個實力嗎?”王偉嘴角帶笑,宛然鎖定了一個方向,大步流星向前衝去。
虎神嘯猛然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高高舉起,以泰山壓頂之勢,帶着呼嘯的狂風,劈落而下。
“不可能!”
白衣忍者雙眼圓睜,睛珠瞪得比最大號的燈泡還要魁梧。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王偉會這麼快鎖定他,想要移動,這才發現身體周圍的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任憑他左右搖擺,就是無法移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虎神嘯將他的身體整齊地劃爲兩段。
“爲什麼會是這樣!”
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白衣忍者也搞不明白,自己的隱身術是如何被破解的。
“多謝了!”
王偉收刀站立,嘴裡面喃喃自語道。
無論多麼高明的隱身術,無非就是障眼法的運用。但是心跳、體溫、呼吸時微弱的空氣流動,卻始終不能完全掩飾。欺騙別人還行,在光腦一號的面前自然無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