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
我猛地看向了李玲，眼底透着焦急。
“在這裡，沒什麼不可能，你忘了剛來的時候，蘇雪爲了一個雞腿，都願意跟你睡嗎？誘惑是無窮的！”
李玲的話讓我有些頹廢，因爲我最近也感覺到了，於曉曼話裡話外對孫壽很信任，這種信任原本我挺生氣的，可此刻，卻讓我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危機感。
“我儘量吧，只要能做到，我就一定做到，不過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
這件事結束了之後，我要跟於曉曼離開。
“成交，小兄弟，你很聰明，也很能幹，機會就在你眼前，你可要抓緊呀！”
李玲上前，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便扭着腰肢離開了。
我一直看着李玲的身影消失，這才繼續往前走，剛走了兩步，突然發現一個人影在我面前一晃而過，我急忙跟在人影后面跑了過去。
“老黃？”
我不確定剛纔的人影是不是老黃，此刻，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就是老黃，老黃一手提着馬紮，正步履蹣跚的往前走，聽到我的聲音後停下了腳步，朝着我看了過來。
“小夥子，有事嗎？”
我猶豫了，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問：“你剛纔一直在這裡？”
“是呀，人老了就懶散起來，出來看看天空，心情會好點！”
我走到老黃跟前，伸出手攙扶着他，繼續試探。
“那，你剛纔有沒有看到別的人走過去？”
老黃擡起頭看了我一眼，聽那些人說，他其實只有不到五十，可看起來蒼老多了，像是有六七十的樣子，眼睛都渾濁了。
“我剛纔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有沒有人我也不知道！”
應該不是老黃，剛纔那人的速度挺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老黃跑不了那麼快。
“行，我扶你回去睡覺吧，對了，你家裡還有別人嗎，你一個人在外面他們放心嗎？”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那些人裡面，有些被洗腦了，而有些則沒有，老黃雖然年紀大，但絕對不是被洗腦的哪一類。
孫壽上課的時候，老黃眼底的不屑以及諷刺騙不了我，奇怪的是，老黃表現的這麼明顯，孫壽居然也不管，任由老黃如同影子一般，只要不離開這裡，其他時候，都給了他絕對的自由。
“我呀，我沒有家人，我跟你們不一樣，你不必用你們的理論來判斷我！”
老黃就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似的，直接對我說。
“不一樣？”
我愣住了，感覺劇情似乎變了。
“是呀，我是自願來這裡的……”
“爲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失去自由的日子很煎熬嗎？”
“呵呵，失去自由也比失去命強呀……”
老黃一邊說一邊朝着人堆那邊走了過去，我有些沒聽懂，想要問的時候，已經沒有機會了。
感覺有一道目光衝着我看了過來，我擡頭順着目光看去，沒想到居然是孫壽。
孫壽的目光就像毒蛇似的，對上他的目光，我心裡有點犯嘀咕。
“趙博，你跟我來！”
我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可我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最終我還是要面對的。
壓下心底的緊張，我在那些人的注視中，朝着孫壽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坐吧，喝水嗎，那邊有水！”
在衆人面前，孫壽永遠都是笑眯眯的樣子，可所有人都害怕他，這主要體現在孫壽心狠手辣，對不聽話的人殘暴不仁。
“不用！”
就算是佯裝淡定，也不能否認，此刻我的內心是忐忑的。
“哈哈，不要緊張，進來這裡就跟回到家裡一樣，你來也快半個月了吧，說說，有沒有什麼不習慣的？”
“沒有，都很習慣！”
能不惹孫壽，那就儘量不要惹，此刻，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沒有就好，那對於我們的業務，你熟悉的怎麼樣了？”
我猛地擡頭，終於，到了正題上了。
“那個，我還需要再瞭解一段時間，很多業務我都不明白呢！”
我用了拖字訣，只希望這件事能夠無限的拖下去。
不過我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近乎沒有。
“小趙你客氣了，你這麼聰明的人，又是大學生，這麼一點知識都不會，怎麼可能呢，現在，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想法，什麼想法，不就是特麼的那一套金字塔理論嗎？
我知道，今天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也沒有客氣，就將孫壽平時給我們上課時說的那一套理論說了出來。
“不錯，所以說，我們的產品還是很有市場的，怎麼樣，沒有考慮入手一套？初級1888， 中級，3888，高級，6888……”
三個等級，我甚至都不知道孫壽是嘴裡說的產品是什麼，之前那些買了產品的人，也沒有見過產品。
可就算是這樣，任然有傻逼願意買單！
“孫主任說的是，我也相信我們的產品很好，不僅值得入手，還有升值的空間。”
“沒錯，就是這樣的，那你想好了嗎？要買初級，中級還是高級？”
我心裡早就將孫壽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了，可那又怎麼樣，此刻在人家的屋檐下，我不想低頭也得低頭。
我在大學的時候在外面兼職，多少賺了一點錢，大概有一萬多吧，那些錢是留給我畢業之後做生意的起步資金，可現在，難道要我拿出來，買這些沒用的東西嗎？
這麼一想，我就覺得不服氣，於是苦着一張臉說：“孫主任，您說的對，我們的產品這麼好，的確值得入手。”
聽到我這麼好溝通，孫壽又將我誇了一番，直接建議我買6888的高級產品。
我嘿嘿笑了一下說：“孫主任，我自然知道6888的產品最好，一步到位，可我只是一個剛從學校出來的窮學生，就是來這裡的車費都是我借的，你讓我再拿出這麼多錢，我哪兒有嗎？”
孫壽的笑僵在了臉上，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就那麼看着我。
就在我已經打定了注意，一分錢都不會拿的時候，孫壽拿出了我的手機。
“這是我的手機吧！”
我點了點頭，心裡警惕了起來。
“既然沒錢，那就讓你家裡人給你送點吧，支持兒子創業，我想他們應該會樂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