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聲音傳來,阿竹轉身,就看見大舅母伏在自己孃親的身上痛哭着,二舅母和孃親一邊安慰着大舅母,自己卻是也都紅了眼睛。
突然間,阿竹覺得這滿目的紅是那麼刺眼,明明是喜氣的顏色,此刻卻只能讓她感到落寞。
就像轉身默默沉默着的大舅舅的背影一樣,是一身的落寞和孤寂。
阿竹也忍不住的落起了淚來。
“陳姑娘。”阿竹正感傷着,卻聽得旁邊有人叫她,擡眼看去,就見得是昨晚見過的錢二。
阿竹抹了抹眼淚,紅着眼睛看向了錢二。
看着這樣紅着眼睛像個可憐的小兔子一樣的陳姑娘,淺
錢二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本來是想問問陳姑娘和自家主子的關係的,順便早些跟可能成爲自己未來主母的人打好關係的,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讓他怎麼問?
哎,都怪他太憐香惜玉了……誒,呸呸呸,什麼憐香惜玉,要憐香惜玉也是對他家四兒,要是讓主子知道自己對陳姑娘憐香惜玉什麼的,會不會直接廢了他啊?
阿竹看着錢二變幻莫測、各種糾結的臉,頗有些莫名其妙。
“錢公子有什麼事嗎?”
“哦,也沒什麼事,只是在下今天是奉我家主子的命來給徐大小姐添妝,所以特意來跟陳姑娘說一聲。”錢二說完,一臉期待的看向了阿竹,他這樣說應該很明顯了吧,如果陳姑娘真的跟自家主子有什麼關係的話,那陳姑娘應該能懂他的試探的吧?
阿竹聞言卻覺得錢二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晉王派他來給大表姐添妝關她什麼事兒?幹嘛要跟她說啊?
雖是如此想着,但看到錢二那意有所指的神情,阿竹的臉還是不由自主的燒了燒。
錢二見阿竹一臉疑惑不解,以爲是自己表達得不夠清楚,正想繼續說什麼,陳啓卻在這時跳了出來,一把拉住了他。
“哎,錢總管,好些日子不見了,咱們一起去喝喝酒吧。”陳啓一邊說着,一邊就要拉着錢二往府裡推。
“原來是陳兄啊,確實有些日子沒見了。”屁,明明幾天前才見過面的,錢二心裡暗咒了一聲,看眼前這陳啓一臉防備的樣子,他就知道陳啓這一來,他是沒機會再接近陳姑娘了,只能推辭道:“喝酒就不必了,主子那還等着我回去回話呢,咱們下次再約。”
“那就不多送了,錢管家慢走。”聞言陳啓立馬放開了錢二,做出了個送人的姿勢,一臉笑意的說道。
錢二:……這攆人的態度還能再明顯點不?明明剛剛還一副熱情邀他喝酒的樣子呢?
錢二以前只覺得陳啓和他那爹一樣,看着精明正直,其實迂腐,現在才知道,這人心黑着呢。
錢二覺得自己真是委屈了,明明他是來送禮的好不?好吧,也是爲了打探的,轉身去找陳竹,卻見陳竹早已經進去了,錢二霎時更委屈了。
阿竹自自家哥哥出來的時候就走開了,她知道自家哥哥和爹都不喜歡她和晉王身邊的一切有什麼干係,所以自家哥哥一出現她便很識趣的離開了。
剛剛進了內院,就見一丫鬟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不好了,不好了,大少夫人昏倒了!”
什麼?
阿竹一驚。
“你說什麼?誰昏倒了?”剛剛走進內院的徐大夫人皺着眉問道。
阿竹轉身看去,就見大舅母、二舅母和自家孃親,以及其他幾位夫人,聽得小丫鬟的話,衆人紛紛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回大夫人的話,是……是大少夫人,剛剛大少夫人不舒服,讓奴婢扶着回院子休息,結果剛走進院子裡就昏倒了。”小丫鬟焦急着將事情說了。
徐大夫人聞言更是皺了皺眉,看着地上跪着的小丫鬟眼裡閃過不喜,“真是的,好好的日子她這是在搞什麼?”
“估計是這些天有些生病又勞累了,我從昨天起就聽到她咳了好幾次了。”徐氏幫着顧氏解釋道。
徐大夫人聞言卻並沒有臉色好看多少,“就她嬌氣。”
阿竹在一旁聽得大舅母這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之前還以爲大表嫂和大舅母真的友好相處了呢,結果……
不過此時卻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阿竹朝自家孃親看了看,見孃親和二舅母已經在安排人去找大夫了,便帶着星兒直接去了顧氏的院子。
阿竹以爲自己算是到的早的了,沒想到到了顧氏的院子,卻見徐義和徐智也在。
“你們……”
“大哥在外面聽得大嫂昏倒了,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我們正好跟他一起,也跟着過來了。”徐義解釋道。
“那大表哥現在在裡面?”
“嗯。”徐義點點頭。
希望大表嫂不會有事。
此時,阿竹也只能如此感嘆了,不然,要是大表嫂出了什麼事,估計大表哥也不會好過。
很快的,徐大夫人幾人連帶着大夫也都趕了過來。
一刻鐘後,大夫笑着對着沉着臉一臉擔憂的徐仁道:“恭喜大公子了,大少夫人這是喜脈,已經兩個多月了。”
啊?!
大夫這一話,讓在場的人大都都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什麼?有……有喜?那就是說……顧氏懷孕了?而且已經兩個多月了?
阿竹眨眨眼。
這是,雙喜臨門了?
“來人,吩咐下去,賞!”
是的,雙喜臨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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