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的青衣門又恢復了平靜,大殿上靈珊拉着慕婉雪走上了高椅,所有青衣弟子紛紛跪拜,李浩軒環視着四周。
“我們青衣一派,向來是與世無爭,只想教導四方女子,今天的事要是有誰說出去,我一定會饒不了她!”靈珊放下了狠話,但明顯是爲李浩軒而說的。
正當李浩軒爲靈珊的話感激時,靈珊又對李浩軒說道:“小兄弟,感謝你護送雪兒來找我,我剛纔也說了我不想管江湖的瑣事,你師父機穀子的事蹟我也聽說一二,爲了不必要的麻煩!你還是走吧——”
雖然話無情,但理卻很清,李浩軒還算明白事理,自己這次一定會讓機穀子失望了,姓氏和師門都以被兩大門派得知,以後行走一定更加小心。
李浩軒微微一笑,抱拳朝靈珊深鞠了一躬,說道:“多謝靈珊前輩,我這就走——”
見到即將轉身走出門檻的李浩軒,慕婉雪不顧靈珊的阻攔,飛速衝到了李浩軒,攔住了李浩軒。
李浩軒被慕婉雪攔下,知道自己欺騙了她,不敢正視,道:“慕大小姐,希望你日後在這裡好好學習,早日爲父報仇!”
“等等,說這話還早,我有話要對你說!”慕婉雪壓低聲音說道。
“那你有話就說吧,這次我不會在騙你了!”身份已經被揭露的李浩軒本來也沒什麼秘密了。
只見慕婉雪提起手掌掄到了李浩軒臉頰上,鮮紅的手掌印印在了李浩軒的臉上。
“這是因爲你欺騙我你的身份打的——”慕婉雪叉腰指責。
李浩軒沒有說什麼,這掌自己默認了,低頭不語。
這時,慕婉雪又踮着腳尖走進了李浩軒,抱住了李浩軒,貼在李浩軒的肩膀上,眼淚從那雙水靈的眼裡流出。
“我要你補償我,等我學成,我會先去找你的——”
慕婉雪的話讓李浩軒萬萬沒有想到,身體不聽使喚,幹愣在哪裡,直到慕婉雪擦淚離開了自己的胸膛。
李浩軒這才擡起了頭,看到的是慕婉雪小小的粉脣微微上揚,那笑容猶如完美的弧線,同時不知不覺和上次那個吻刻進了他的心。
“雪兒,你給我回來,日後堅持苦練,我會閉門傳授你紫霞神功——”
這時李浩軒最後在青衣門聽到的話,儘管他已經走遠了青衣門,他的眼前似乎還浮現着慕婉雪跳走過他的身邊,與他擦肩而過。
李浩軒始終不明白自己怎麼了,知道慕婉雪已經離開自己,卻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身邊,那個野蠻的小丫頭還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啊晃,他的內心是矛盾的。
雄鷹東南飛,路過李浩軒的腦頂,這讓李浩軒停下了行進的腳步。
“呼——”
深呼了口氣,李浩軒聳聳肩膀繼續向前走着,向着葬劍家繼續走着。
青衣鎮上,來往的人羣在這間酒家路過,此時,趙宇明正獨自喝着悶酒。
兩腮已經通紅的他,端着手裡的酒杯,打了一聲酒嗝,迷離的眼睛裡看到了酒杯裡浮現了慕婉雪的笑臉。
“慕姑娘,我好想你啊!我真的沒有騙你啊——”趙宇明嘀咕一句。
一名黑麪白衣人邁着端正的步子朝趙宇明走來,走到趙宇明身邊,彎下身說道:“少主,我們還是趕緊啓程吧——”
“啓程?幹什麼?”趙宇明轉臉看向了那人,已醉的他犯了糊塗。
白衣人用以勸告的語氣說道:“當然是會通天閣了,您出來這麼久,閣主大人他很擔心你的——”
“嘭!”的一聲酒杯砸到了桌面,趙宇明猛地站起,拉住了那人的領口,把那人拎起。
“我告訴你,小爺我想做什麼,還用不着你提醒!他擔心的恐怕不是我,而是我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趙宇明高聲喊道。
“少主,少主!放我下來,小的不說就是——”那人很是後怕。
趙宇明撒開了那人,拿起腳邊的空酒罈砸在了地上,仰天大笑起來:“哈哈,趙銘戟——”
那人知道趙宇明是酒性大發了,急忙跑開了趙宇明。
趙宇明喊完,又坐回了凳上,喝乾了眼前的酒,這下他徹底的醉暈了,趴到桌上睡去,嘴裡卻還嘀咕着:“不是我,我沒有背叛你們,我…”話還沒說完的他已經沉睡了。
伴着夕陽而行,李浩軒孤身一人走着,沒有了趙宇明的玩笑和慕婉雪的無理取鬧,他還有些不適應。
但想到直前青衣門時發生的事,李浩軒就儘量不要讓自己去想趙宇明,一想他就火大。
可一想慕婉雪,李浩軒總感覺心裡很不舒服,所以他打算試着去忘記,天生記憶絕倫的他,想忘卻忘不了。
無奈之下的李浩軒,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從包袱裡拿出了錦盒,打開是玉龍血筆。
看着血筆,李浩軒邊走邊思考道:現在我身份暴露,這玉龍血筆聽師父說是江湖至寶,我要小心保管,還是先去前面的鎮上多面些乾糧,然後繞道走沒有人煙的路,雖然時間會久,但這是現在最安全的方法了。
確定好下一步的計劃,李浩軒又收起了血筆,面前出現了一跳湍急的河流,岸邊還立着一座斷裂殘存的石碑。
石碑因爲斷的緣故,只留下一小段,只有一個河字,這讓人不知道眼前的河到底叫什麼。
看着夕陽灑在河流上,李浩軒知道必須抓緊時間渡河,不然就要再多等一晚了,而自己身上已經沒有了食物。
碰巧的事來了,一葉小舟朝李浩軒慢慢划來,這讓李浩軒很高興。
划船的是名身披蓑衣的瘦小老人,小舟就是小舟,裡面應該只能待不了幾人。
老人有些駝背,把船停到了李浩軒身前,問道:“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小客官要不要渡河啊?”
李浩軒上下打量了老人,才應道:“嗯,我是要渡河過去——”
“那就上來吧,天色這麼晚了,我就少要你的船錢便是了”老者說道。
李浩軒走上了小船,進到裡面,發現鋪的都是草蓆,也僅有一張小桌和一個木箱。
老人握住了船槳劃離了岸邊,背對着李浩軒的老人,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