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居然還敢現身!”蕭韻依憤怒的盯着肖靖堂,一雙眼睛似乎都要鼓出來。
肖靖堂微微一笑,道:“我爲什麼不敢現身,你難道是母老虎,能把我吃了?”
“我不會吃你,但是你會比這個死的更殘酷!”蕭韻依聲音冷若冰霜,“你比這個設計陷害我女兒的臭男人更加可惡,你會比他死的更慘!”
“他設計陷害你女兒?”肖靖堂笑道:“我估計他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呢。你女兒,明明就是被我陷害的。”
“你說什麼!”蕭韻依先是一愕,隨即一張俏臉冷到了冰點,雙拳也是緊握起來。
“肖兄,你不要亂說,明明就是我。”劉暉臉色一變,連忙爭辯道。
“好了,你什麼實力,能陷害到他的女兒?”肖靖堂不悅道:“你就算要給自己爭面子,也不必撒這種慌。”
說到這裡,肖靖堂伸手摸出一個小瓷瓶,順手朝蕭韻依拋了過去,“喏,這就是我迷暈你女兒的迷藥,你看了之後就明白了。”
蕭韻依順手接過,拔開瓶塞輕輕一聞,旋即一蹙眉,連忙將瓶口移到一邊,雙眸冷厲的盯着肖靖堂,“果然是你!”
“不是,不是他,是我,是我做的。”劉暉焦急道:“肖兄,你快跟她解釋啊,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肖靖堂沒有理會他,微笑看着蕭韻依道:“至於我做這事的動機,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錯,我就是想報復你,我打不過你,只好對你女兒下手了。”
蕭韻依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殺機,“既然事情是你做的,我想知道,你爲什麼還要站出來送死?”
“很簡單,我這人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着這麼多人爲了我做下的事陪葬。”肖靖堂道:“還有其他問題麼?沒有的話,就讓他們滾蛋吧,你我的恩怨,我想我們可以一對一的好好解決!”
“一對一,就憑你也配?”
“不知道此前誰的胸口被人炸開了……”
“你找死!”蕭韻依臉色鐵青,呵斥着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不是你使用卑鄙手段,休想能傷害到我一根毫毛。”
“嘖嘖……”肖靖堂搖搖頭,戲虐道:“我還以爲你多厲害,原來也就這境界。你難道不知道,在生死大戰中,再卑劣的手段,只要能取勝,都是好手段麼。”
“好好好。”蕭韻依冷笑不迭,“除了那個男人,你很幸運,成爲了我蕭韻依第二個痛恨,必殺的臭男人,我知道你是想要救這些人,不過我讓你如願,放這些人離開!”
“還不快走!”肖靖堂衝着劉暉等人低喝道。
“肖兄,我不會走,我不能讓你爲了我送死,否則我一輩子良心都不會安寧!”劉暉決然道:“讓其他人走,我在這裡跟你並肩作戰!”
嗖!
身形一閃,肖靖堂一掌砍在劉暉的脖子上,將其擊暈了過去,隨後看着顏玉卿等人道:“帶他走!”
“敢問公子姓名。”顏玉卿抱抱拳,神色複雜的看着肖靖堂。
“路人甲而已,不說也罷。”肖靖堂擺了擺手,他出來攬事,只是爲了救劉暉,並不是因爲這些人,也不想跟他們有什麼牽扯。
顏玉卿也沒有多問,讓江一盧抱起劉暉,爾後幾人朝遠處走去。
“朋友,你如能不死,我江一盧請你喝酒。”走到遠處,江一盧的聲音驀然鑽進了肖靖堂耳裡。
“好說。”肖靖堂微微一愣,而後淡笑迴應。
“娘,這個惡棍害女兒沒了清白,你一定要好好折磨他,再殺死他,替女兒報仇。”等到其他人都走後,蕭晴滿臉恨意的盯着肖靖堂,那模樣,似乎想要將他生吞活剝。
“我這個人命硬得很,想要將我生吞活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肖靖堂似笑非笑道:“臭婆娘,你可敢跟我打個賭?”
“嗯?”蕭韻依微微愕然,她想不到,都這個關頭了,此人還嬉皮笑臉,有興致跟自己打賭,當即哼道:“你想打什麼賭?還有,再敢叫我臭婆娘,我割了你的舌頭!”
“我賭你今天殺不了我。”肖靖堂斬釘截鐵道。
“癡人說夢!”蕭韻依冷笑不迭,“似你等着螻蟻,最多三招,我便能將你擒殺!你少做那些不切實際的美夢!”
“那咱們可以試一試。”肖靖堂笑道:“事情因我而起,如果我僥倖不死,能夠逃離這裡的話,你不得將怒火發泄到仙音閣身上;不過我如果被你擊殺,到時候你想對仙音閣怎麼樣,都隨你心意,如何?”
“你處處替她們着想,你跟這仙音閣到底是什麼關係?”蕭韻依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任何關係。”肖靖堂擺手道:“只是不想傷及無辜而已,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莫非,你是擔心殺不了我,所以不敢答應?”
“你不會有任何機會!”蕭韻依色厲內荏道。
“這就輪不到你操心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肖靖堂目光堅定的望着對面的蕭韻依,“來吧,臭婆娘,看你到底能不能殺得了我!”
“三招內,你必死!”
言罷,蕭韻依袖中彩帶,瞬間猶如天女散花般朝着肖靖堂纏捲了過來。
肖靖堂如臨大敵,在這種恐怖的高手面前他不敢有絲毫大意,雙手緊握一把金色大刀,暴喝一聲,瘋狂的朝着那些綵帶劈砍了過去。
然而這綵帶看着輕柔飄逸,實則在蕭韻依磅礴真元的灌輸下變得非常堅硬,竟刀砍不入!刀刃與綵帶接觸的部位,更是爆出陣陣火花!
“對了,這種綵帶最怕的就是火!”肖靖堂瞬間想起了之前火燒綵帶之事,心中頓時有了計較,左手屈指一彈,幾點本源之火霎時勁射而出,朝着那些綵帶落去。
豈料,蕭韻依對他這招似乎早有防備,頃刻間綵帶舞動,那幾點本源之火盡數落空,落到地上時‘蓬’的一聲,劇烈燃燒起來。
“這是什麼火焰?”哪怕是強如蕭韻依,對這種恐怖的本源之火也是無比忌憚。
“怕了吧。”肖靖堂嘿嘿笑道。
“哼!這火焰雖然厲害,但奈何你實力太低,發揮不出它的威力。”蕭韻依不屑道:“這種火焰落到你的手裡,也算是暴殄天物!好了,一切結束吧!你這種骯髒的臭男人,就該早點去地獄洗滌!”
說到這裡,她一掌輕飄飄的凌空擊來,霎時,肖靖堂只覺得有千軍萬馬朝自己奔襲過來,滾滾的掌勁之中威壓蓋天,哪怕他的精神力達到了先天六層巔峰,此時也是感覺渾身動彈不得。
“實力差距太大了!”感受到這一切,肖靖堂不禁無奈的苦笑起來,這個女人至少也是先天七層高手,而自己如今只是先天五層中游的水準,彼此足足差了兩大境界以上。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對方一旦認真,肖靖堂很清楚自己就跟待宰的羔羊無異。
“我要是就這麼死了,會多少人爲我傷心?”這個時候,肖靖堂心中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真正到了這個時刻,他發現自己牽掛的太多,留戀的太多,對這個世界有多麼眷念。
家人,孩子,愛自己的那些女人,朋友……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他們一定會爲自己傷心。這一刻,肖靖堂似乎看到了家人和自己愛的那些女人傷心欲絕的模樣。
一張俊臉微微扭曲起來,肖靖堂知道,自己不能死,不能讓自己愛的人爲自己傷心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