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家的山腳下,有着幾間休閒居所。
居所四周花團錦簇,綠草如茵,一擡頭便能看到藍天白雲,特別是在居所的後方還有着一個小型的清澈湖泊,風景美如畫,讓人有一輩子都想住在這裡的衝動。
接連兩天時間,肖靖堂便一直住在這裡,日子過得很悠閒,每天練練功夫釣釣魚,飯菜定時有人送來,說不出的愜意瀟灑。
“肖公子,又在釣魚呢。”中午時分,肖靖堂頭戴斗笠,正坐在湖畔的一塊大石上釣魚,一名青衣小廝提着飯盒走了過來。
噓!
做了個噤聲手勢,過了一會,浮頭一動,肖靖堂順手一拉釣竿,一尾活蹦亂跳的鯉魚被他拉了上來。
“喲,這尾鯉魚還挺肥哩。”小廝歡喜道。
“小狗子,你拿回去今晚燉湯。”
肖靖堂放下釣竿,接過他手裡的飯盒,笑着說道。
“好哩。”小廝提起魚簍,往裡一看,“喲,都釣五條了。”
肖靖堂微微一笑,打開飯盒暢快的吃了起來,菜還不錯,很合他的胃口。
小廝告辭一聲,提着飯盒往山上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道:“肖公子,聽探子說,李家的人已經在路上了,或許明天就會到。雖然在山下比較安全,不過你跟陳家無關,最好還是離開這裡躲一躲風頭吧。”
“明天就來了?”扒飯的動作微微一頓,肖靖堂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飛快的吃完中飯,肖靖堂回到了房間之中休息。
“這些符紙,一共四十三張。其中黃色的最多,足有二十一張。紅色的其次,有十張,灰褐色的兩張,綠色的三張,紫色的三張,土黃色的兩張以及藍色的兩張。”坐在牀上,肖靖堂擺弄着從周太天那處得來的戰利品。
這些符紙,其中黃色的是爆炸符紙,紅色的能噴出火焰,而灰褐色的能增加速度,其餘的綠色、紫色以及土黃色、藍色這四種顏色,肖靖堂沒見周太天使用過,不知道具體的用途。
不過這幾種顏色的符紙太少,肖靖堂也捨不得浪費一張去試驗。
此次這李家人來了最好,自己正好可以抓住一個套問出這些符紙的效果。肖靖堂心中暗想。
咚咚咚……
正想到此處,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肖靖堂飛速將符紙收進陣戒中,道:“門沒關,進來吧。”
吱呀!
房門一開,一道嬌美無限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今天的陳若涵穿着一身武者界千金小姐的古典衣裙,雖然不像世俗界女子衣裝那樣凸顯身材,但卻使得她有一種溫婉多情的女子柔媚,讓人怦然心跳。
“肖靖堂,沒打攪你吧。”陳若涵盈盈一笑,提着裙襬跨進了房間。
“沒有。”肖靖堂上下打量着她,“不錯嘛,今兒這身行頭應該多穿,我感覺還是武者界的服飾比較合適你。”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穿世俗界的衣服不好看咯。”陳若涵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可別瞎說。”肖靖堂無奈道:“世俗界也漂亮,要不然,咱們學校美女如雲,你排第二是怎麼來的?好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我有事?”
“明天李家的人就要來了。”陳若涵俏臉微沉,“我想過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難道你們陳家商量了這麼久,還沒找到應付的對策?”肖靖堂道:“實在不行,就把八陣圖賣給他們得了,只是外物而已,哪有人命重要。”
“話是這樣說,可你不知道我們陳家那些長老有多頑固,一個個寧可玉碎不爲瓦全。”陳若涵輕嘆道。
“既然這樣,我看你們不妨把家族的年輕子弟和八陣圖一塊轉移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哪有這麼容易。”陳若涵螓首微搖,“陳家的四周,都佈滿了李家的暗探,我們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瞭若指掌,想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了。”肖靖堂攤了攤手,又道:“對了,你那個未婚夫,看起來家世不一般,莫非他就這麼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你說逸揚嗎。”陳若涵道:“其實,他是什麼家世我也不太清楚,他只說他來自天外天。”
“哦?居然是來自天外天嗎?”肖靖堂神色詫異,據周太天所言,天外天的武者修習的都是道法,從這點可以看出,這個雲逸揚,應該也是一名道修。
那天肖靖堂粗略掃了眼他的實力,乃是先天四層巔峰修爲,在同齡人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你還真夠勇敢的,連別人的底細都不清楚,就訂了婚。”肖靖堂戲虐道。
陳若涵粉臉一紅,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我跟他認識的時間其實比你還長,只是當年大家萍水相逢,彼此都沒有聯繫,直到幾年前,他出現在我們陳家山腳下。那段時間,李家雖然口頭上答應給我們四年時間準備,實際上卻派了許多高手前來盜竊八陣圖。是他將這些高手一一打走了。”
“難怪。”肖靖堂讚歎道:“好一招英雄救美的迂迴招數。”
“你說什麼呢。”陳若涵瞪了他一眼,“其實逸揚這個人很好的,除了高傲了一點,也沒有別的壞毛病。”
“是嗎。”肖靖堂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來你也對他情根深種了,要是當年的同學知道學校的第二校花已經心有所屬了,不知道該多傷心呢。”
陳若涵撲哧一笑,白了他一眼,“那你呢,傷心嗎。”
“唉,你不知道,這一刻我的心正在滴血……”肖靖堂痛苦的捂着心臟部位。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陳若涵沒好氣的道:“我和逸揚已經決定了,等這樁危機解除之後,我們就成親,到時候你能來參加嗎?”
“你這是往我傷口上撒鹽呢。”
“別貧了,我是說真的。”
“看看情況吧。”肖靖堂正色道:“過幾天我還有點事,如果趕得上的話,就來。如果趕不上,那就只好祝福你們倆了。”
“一點誠意都沒有。”陳若涵撇了撇嘴,微微猶豫了一下道:“肖靖堂,這兩天我也想過了。其實外公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我不應該讓你參與進來。爲了你的安全着想,要不你今天就離開這裡吧。”
“原來你是來趕我走的。”肖靖堂眯着眼睛道:“你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說不定我還真能幫你們接觸這個危機。”
陳若涵搖了搖頭,“你不明白那個李家的厲害,我知道你的實力很不錯,但是想要對付李家恐怕還不太夠。”
肖靖堂也沒去解釋什麼,道:“既然這樣,我走可以,不過今天再住一晚吧,明天一早我再離開,這沒有問題吧?”
“不過你明天早上一定要早點離開,免得被他們發現了。”陳若涵叮囑道。
“我心裡有數。”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目送她離開,肖靖堂輕輕眨巴了下嘴巴,“雖然知道她是一番好意,不過就這樣被趕走,這心裡總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啊。”
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哪怕對方是好意,可也挺瘮人的。
如果是其他時候,這個時候肖靖堂說不定早就撒腿走人了,不過他還想抓住一個李家人套問那些符紙的用途,所以才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
“算了,明天一早,我抓個李家的人,問明瞭符紙的用途,立即離開。至於這陳家是死是活,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