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堂心想自己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是不可能和她結婚的,長痛不如短痛,遲疑着說:“巧玲,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孫巧玲俏臉一白,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水霧聚集,然後慢慢的滾落了下來,無聲的哭泣起來。
“對不起啊,巧玲,我跟你說說我的家世吧,一直以來,都沒有跟你說過。”肖靖堂不忍心看着她傷心下去,說:“我爺爺是肖龍勳,就是你以前經常能在新聞聯播裡看到的那個肖龍勳……”
啊?
孫巧玲也忘記哭了,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肖靖堂的身份竟如此的驚人。
“像我們這樣的家族,男女的婚姻一般都不能自己做主,雖然我也很想娶你,但是……”
孫巧玲一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靖堂,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我之前還以爲……還以爲……”
“還以爲我不喜歡你,想甩掉你對不對?”
孫巧玲點了點頭。
肖靖堂呵呵一笑,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說:“你這麼可愛,我怎麼捨得呢。如果你以後還願意跟着我,我除了給不了你婚姻,其他的,你想要星星我也摘給你。”
孫巧玲心裡雖然還有些傷心不能單獨擁有他,但是聽到肖靖堂的甜言蜜語,心裡也十分的開心:“我當然願意,其實我什麼都不想要的,只希望你多點時間陪着我就好了。”
“傻瓜。”肖靖堂心中感動,一個男人能得到一個這樣愛自己的女人,一輩子夫復何求呢,雙臂用力,緊緊將她摟在懷裡。
“喲,好一齣郎情妾意啊。”就在這時,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傳進了肖靖堂的耳裡。
肖靖堂擡頭一看,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男的,其中一人相貌堂堂,身材勻稱,另外一個賊眉鼠眼,應該是他的跟班。
“小子挺行的啊,剛剛跟林煙寒跳完舞,又跟個這麼漂亮的小妞卿卿我我,魅力十足啊。”那相貌堂堂的青年語氣不善的說。
“怎麼着,有何見教?”肖靖堂冷聲問。
那賊眉鼠眼的跟班立即站了出來:“小子你還不知道吧,我家少爺是天王集團董事長的兒子何卓雲,林煙寒是我家公子看中的女人,你也敢染指,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沒聽說過。”肖靖堂淡淡道。
“小子你找死!”
“都給我滾,惹毛了我,有你們好看的。”被他們嘰嘰呱呱的叫個不停,肖靖堂煩不勝煩,喝道。
“額……”
何卓雲和賊眉鼠眼跟班都愣住了,貌似是自己兩人先來威脅他的,沒想到他倒是反客爲主,居然威脅起自己兩人來了……
愣了一下,何卓雲頓時大怒:“小子,你敢再說一遍嗎?”
“滾蛋!”
“媽了個巴子!”何卓雲怒火中燒,正要發怒,就在這時,陸文澤身邊的那名火辣女郎站在二樓朝下面微笑說道:“各位來賓,基於這次蜀川省發生地震,陸凡炳陸董事長和陸文澤陸公子特意籌辦了一場慈善拍賣會,募捐到的錢,統一調配發放到蜀川省作爲賑災專項資金,如果大家想要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就請上二樓來吧。”
她話既然這麼說了,如果不上去,豈不是說不關心災區,不想爲災區盡力?是以,在女郎話畢之際,所有人都一同朝着二樓而去。
在二樓的大廳裡,此時此刻,早已經安排了幾十張椅子,正前方有一張拍賣臺,一名從香港請過來的專業拍賣師正站在拍賣臺後,朝衆人微笑。
等到大家都落座後,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司儀走到了前臺,微笑着說了幾句歡迎來賓之類的賀詞,肖靖堂怎麼看都覺得這女的有點熟悉,孫巧玲在他耳邊說:“這是大明星吳莉啊。”
肖靖堂這纔想起來,以後還聽過她幾首歌來着。
吳莉簡單的說了幾句,隨後將這次籌辦慈善晚會的陸凡炳請了出來。
“這個陸凡炳是京城市的明星企業家,聽說他的凡澤集團資產非常驚人呢。”孫巧玲也聽說過陸凡炳這個人,看到他出來,不由小聲的說道。
肖靖堂打量着這個人,陸凡炳60來歲的年紀,身材不高,大約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但是精神很不錯,臉上始終帶着一抹笑容,肖靖堂心中不由奇怪,據說陸文澤的父親是高官啊,怎麼是個企業家?
孫巧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釋道:“我聽說,陸文澤的大伯纔是高官,他們陸家一政一商,相得益彰呢。”
肖靖堂明白了過來。
陸凡炳上臺後,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宣佈此次慈善拍賣正式開始。
“下面第一件拍品,是陸凡炳陸董事長提供的。這個茶壺是清朝乾隆年間,宮廷的一隻茶壺。”拍賣師示意旁邊的禮儀小姐,捧着一個茶壺在衆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好,我們現在開始進行拍賣,今晚所有的拍品,起拍價都爲一元錢,請朋友們踊躍出價,此次國家受難,蜀川同胞身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同爲華夏子孫,理應盡一份綿薄之力!”
“我出八萬人民幣。”當拍賣師話聲一落,馬上就有人開始喊價了,並且這價格喊的還不低,直接從起拘價翻了八萬倍,讓很多對這隻茶壺有興趣的人都望而卻步了,這隻茶壺品相只能說一般,最多值個幾千塊。
不過今天並不是爲了購買東西,而是爲了慈善,馬上又有人加價了:“我出十萬。”
“十五萬!”
“二十萬!”
“好,現在價格已經攀升到20萬了,還有沒有哪位朋友有興趣?要知道,您在這裡奉獻一份愛心,也許就能救助災區的一個家庭,爲災區建造一所希望小學,讓一個失學的孩子可以坐在教室裡上課,請朋友們踊躍出價!”拍賣師舌燦蓮花,循循善誘。
很快,價格繼續攀升,直到到了35萬才告一段落,第一件拍賣品,被一名喜愛古董的珍藏家拍了去。
“第二件拍品,是陸文澤公子提供的一套大龍郵票,喜歡收藏郵票的朋友們都知道,這套大龍郵票是華夏發行的第一套郵票,集郵界習慣稱其爲‘海關大龍’,簡稱大龍郵票,整套郵票總共三枚,起拍價依舊是一元,請各位出價。”
“一萬!”第一個叫價的,就超越了這套大龍郵票的價值,一套全三枚的大龍郵票最多五六千塊錢而已。
“五萬!”
“八萬!”
價格在快速攀升。
但是到了十萬之後,就偃旗息鼓了。
“怎麼回事?”陸文澤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拍賣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拍賣的人,人家看你面子,纔會花大價錢買你的東西,他自認爲,面子還不錯,沒想到只拍出了十萬塊錢,讓他心裡非常的不滿。
“你去加個價,將價錢往上頂一頂。”陸文澤朝着旁邊的火辣女郎吩咐道。
“好。”火辣女郎點點頭,出聲說:“我出二十萬。”
四周安靜了一下,猛然傳出一道聲音:“二十萬零一元。”
“是他!”陸文澤愣了一下,循着聲源看去,立即看到了肖靖堂。
四周的衆人也都呆了呆,哪有這樣加價的,居然只加一元,不過拍賣行也沒有規定最少加價是多少,倒也符合規矩,不過很明顯這是帶有針對性的叫價。
“文澤,這小子哪來的錢?”火辣女郎懷疑的問。
陸文澤臉色陰沉,此時也管不了肖靖堂哪裡來的錢了,如果今天輸給了那小子,顏面何存,說:“繼續加到30萬。”
火辣女郎點點頭,說:“我出三十萬。”
“三十萬零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