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兩口子隱瞞點事也是很正常的嘛。”蔣開來呵呵一笑,其實他也不知道肖靖堂跟寧小佳是假冒情侶,但是卻知道肖靖堂已經有了未婚妻。在他看來,肖靖堂和寧小佳也就是玩一玩的關係,遲早都要分手,所以沈安青知道的越少,將來他們分手,肖靖堂面臨沈家的麻煩就越少。
蔣開來這也算是間接賣了肖靖堂一個小小的人情。
“靖堂,宴席已經安排好了,咦,人都哪裡去了?”蔣開來的話剛剛落音,裴平河匆匆趕了過來,看到現場人羣已經不見了,不禁詫異的問道。
“表叔,他們都已經走了,宴席暫時取消了吧。”肖靖堂朝着他說道。
裴平河也沒有多問,微微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猶豫着瞟了瞟肖靖堂身邊的寧小佳,欲言又止。
“表叔,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看到他這幅樣子,肖靖堂不由出口問道。
裴平河點了點頭,朝旁邊走了幾步,肖靖堂會意,也舉步跟了上去。
“靖堂,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唐韻的女人?”裴平河小聲的問道。
“唐韻,唐韻是誰?”肖靖堂微微一愣,一時間卻想不起這個人來。
“她說是你初中同學……”
“噢,是她啊。”聽到裴平河的提醒,肖靖堂頓時恍然大悟,上一次初中同學聚會的時候還見過的,但是他不知道裴平河爲什麼會突然提到唐韻,不禁詫異的問道:“表叔,你突然之間提她做什麼?”
“是這樣的,這個女孩子來過我們酒店好幾次了,向我們酒店的高層索要你的聯繫方式,不過我吩咐過高層們,並沒有給她。”
肖靖堂這會兒是真的詫異了,她好好的找自己幹什麼,貌似自己跟她的關係普普通通,算是那種泛泛之交的關係吧。而且她好像跟斌子關係還不錯,爲什麼不直接跟斌子索要自己的聯繫方式呢。
“靖堂,她還給你留下了一個手機號碼,要不要我拿給你?”
“算了。”肖靖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上一次同學聚會,自己只說在農村上班,她就百般看不起自己,這種女人還是少交往爲妙。
“那好吧。”裴平河也沒有強求。
兩人又談了一下酒店的狀況,肖靖堂和蔣開來四人一起回到了八十八樓的包廂。
“佳佳,小肖,你們回來了。”看到肖靖堂和寧小佳回來,滿屋子的人都鬆了口氣,不過看到牛皮糖一般跟在後面的寧志遠的時候,大家又都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寧志遠,你還來幹什麼?”沈安怡擰着眉頭,怒聲道:“這裡不歡迎你,你走。”
“嘿嘿……”寧志遠腆着臉嘿嘿直笑,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肖靖堂的強大身份,而且自己的女兒又跟他是男女朋友關係,他哪裡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如果能攀上肖靖堂所在的家族的話,自己的仕途那將是平步青雲啊。
“安怡,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佳佳的父親,跟你們一起吃頓飯怎麼了。”寧志遠毫不客氣的從旁邊拿了把椅子徑直在飯桌前坐了下來,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名美豔少婦,也是坐在他旁邊,目光不時的掃肖靖堂一眼。
“你,你還要不要臉了。”看到他這幅樣子,沈安怡氣急。
“安怡,我知道我有時候辦事的方法和語氣不對,但出發點總歸是好的。”寧志遠和顏悅色的說:“佳佳不止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也想關心她。之前我沒見過這位肖公子,所以下意識的認定他不行,並不是想拆散女兒跟他的姻緣,我知道是我行事太過魯莽,我在這裡給肖公子你賠罪了,爲了以示誠意,我自罰三杯。”
說着,他自酌自飲,連喝了三杯白酒。
“肖公子,你看我都喝了三杯,剛纔的事,你能原諒我了吧?”寧志遠臉上掛上了一副自以爲灑脫的笑意。
滿桌的人都冷笑着看着他,大家都知道寧志遠是個什麼貨色,不過心中卻也在狐疑,他爲什麼會突然對肖靖堂示好呢。
“寧志遠,你不要臉也算是到了一定的境界,現在知道了小肖的真實身份,立馬就搖着尾巴過來巴結了。”別人不知道情況,沈安青卻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下冷笑着出言譏諷道:“這裡不歡迎你,你馬上滾吧。”
肖靖堂坐在一邊淡淡的喝着酒,彷彿沒有聽到寧志遠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表示。
看到這種狀況,哪怕寧志遠臉皮再厚,也無顏面再待下去,恨恨的站起身,瞪了沈安青一眼後,怒哼着轉身離去。
跟在他身後的那名美豔少婦也是嫵媚的瞅了肖靖堂一眼,快速跟了出去。
“這個王八蛋。”沈安青對着門口罵了一聲。
咚咚咚……
卻就在這同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進來吧。”沈安青以爲是服務員,隨口說了一聲。
誰知道,接下來進來的卻是黃曲原和黃俊濤這一對父子。
“那個……肖公子,之前我們冒犯了你,現在是特地過來給你賠罪的。”父子兩一人手裡提着一個酒壺,訕訕的說道。
這一次他們過來,並非是真心來賠罪的,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麻痹肖靖堂,如此一來,以後找私家偵探萬一出了事的話,他也不會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頭上來。
見肖靖堂冷着臉不說話,父子兩極有默契的開始往帶來的杯子裡面倒酒,一人喝了三杯:“肖公子,我們已經自罰了三杯,算作賠罪,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兩父子飛快的退出了房間,來到外面的時候,黃曲原詫異的說:“剛纔在裡面,我好像看到沈安怡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沈安怡只有一個月的壽命了,一隻腳都踏進了棺材裡,勉強出來吃個飯也罷了,但一定非常虛弱和憔悴,但是剛纔看起來氣色卻很好,跟正常人無異。
“爸,難道那小子真的將沈安怡治癒了?”黃俊濤神色一動,猜測道。
“你是說,那小子並沒有誇海口,他真的有治癒癌症的能力?”黃曲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癌症那可是絕症啊,怎麼可能治好呢。
“爸,之前我跟你一樣,是絕然不會相信的,但是自從我得知了他的身份驚人之後,我就在想,他有什麼必要誇下海口呢?”黃俊濤皺眉說:“以他的身份,沈家人還不是搶着召他爲女婿,他根本沒有必要用欺騙的方式去討好他們。”
“你說的也是。”黃曲原深吸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小子實在太驚人了,居然連癌症都能治得好。”
“爸,他越驚人,死的就越快啊。”黃俊濤陰森的笑道。
“怎麼說?”
“爸,你想想看,如果世人知道有人能治癒癌症,會怎麼樣?”
“會怎麼樣?全世界恐怕都會爲之發瘋!媒體,醫療人士,還有那些本身患有癌症的人,肯定都會發狂。”黃曲原似乎猜到了兒子的意思,驚喜的說:“俊濤,你的意思是,我們把他能治癒癌症的風聲放出去?”
“對,就是這樣。”黃俊濤陰冷的一笑,“到時候全世界都會來尋找這個人,這其中不乏一些恐怖分子,到時候這小子絕無活路可言。”
“妙!”黃曲原讚歎一聲,然後嘆息道:“俊濤啊,你從小就聰明,爲父知道,你如果進入官場絕對比我爬的更高,但是現在,你的官職丟了,履歷上有了污點,想要重新爬上去恐怕難了。”
“爸,這個用不着擔心,憑我的聰明才智,我相信很快就能爬上去的。”黃俊濤自信的一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黃俊濤發誓,要藉此一生,打下一個偌大的家族,到時候看誰還敢小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