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請帖?”慕容城詫異的將請帖接過來一看,原來今天是宋家老爺子八十七歲的壽辰。
本來宋老爺子宋立言是個生活簡樸的人,一輩子生日都沒有大抄大辦過,不過今天的生日對他來說卻有着一個很特殊的意義,因爲這很可能是他人生最後一次過生日了。
慕容城沉默了一下,然後對着慕容馨兒說道:“馨兒,你那裡應該有不少稀罕貨吧?”
慕容馨兒抿脣一笑,點點頭說:“有一些難得一見的野參,可以作爲賀禮。”
“好,你拿一些出來,今天就由你和我兩人過去赴宴吧。”慕容城點點頭說道。
……
“等一等。”老爺子拉着肖靖堂剛剛出門,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說道:“今天是老宋的生日,我差點給忘了,該爲他準備點什麼禮物,省得他說我小氣。”
“送個屁啊。”肖靖堂撇了撇嘴。
老爺子臉色一怒:“你這個猴小子怎麼說話的?怎麼能對你宋爺爺不敬?”
望着老爺子動了肝火了,肖靖堂趕忙咧嘴笑道:“老爺子,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咱們已經有最好的禮物了。”
“什麼禮物?”老爺子一愣。
“咱們送他一個健康的身體啊,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比健康更重要呢。”肖靖堂嘿嘿一笑。
“你這小子,哈哈……不過你可得給我保證,必須治好老宋,要不然你爺爺我這張老臉往哪擱?”老爺子大笑了一聲,又板着臉叮囑一聲。
“行了,老爺子你就放心吧,我上回不是說過嗎,就算不能治癒,但延長一段時間壽命是沒有問題的。”肖靖堂篤定的說道。
爺孫兩說着話上了一輛紅旗車,司機發動引擎,車子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朝着宋家行駛而去。
大約十來分鐘,車子在宋家的四合院前面停了下來,立刻有一名眼尖的宋家子弟迎了上來,替老爺子拉開車門,笑容裡帶着點恭敬的說:“肖伯伯,您來了。”
這個過來的中年男子,是宋老爺子宋立言的三兒子宋爲民。
“嗯。”老爺子微笑點頭說:“你爸爸情況怎麼樣了?”
宋爲民的神色有些低落:“還是老樣子。”
“老肖,你可是比我還先來一步啊。”話正說到這裡,另外一輛紅車轎車開了過來,範知章從車裡下來。
“肖伯伯。”跟在範知章後面的一名中年男子朝着老爺子拱手見禮,這人是範知章的長子範塵近,目前在某省擔任省委書記。
“範伯伯,塵近兄。”宋爲民又向範知章和範塵近見禮。
範知章朝宋爲民點了點頭,安慰道:“爲民啊,生死有命,你們也不要太傷心了。”
“放屁!”聽到這話,肖龍勳破口就大罵起來,指着他的腦門喝道:“姓範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生死有命?啊?你這是咒老宋死啊!”
範知章臉色一變:“老肖,你別得理不饒人,我就是這麼一說,沒有其他的意思。”
“哼!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老爺子一輩子看這個範知章不順眼,當年70年代革命的那段時間,這傢伙不知道在暗地裡整了多少人,老爺子對他十分不齒。
“懶得跟你說,塵近,我們進去。”範知章怒哼一聲,一甩衣袖,帶着範塵近朝院子裡走去,臨走時,還眯着眼睛看了眼肖靖堂,一副意味深長的意思。
望着他們遠去後,宋爲民臉色尷尬的說:“肖伯伯,你和靖堂也進去入席吧。”
老爺子點了點頭,和肖靖堂一同走進了院子裡。
今天來的人有不少,恐怕京城的知名大家族都宴請了,但是在範知章和老爺子肖龍勳走進來之後,無論是哪個家族的人,都連忙站起了身,朝着他們問好。
“肖伯伯,範伯伯,你們上座。”宋家的老大宋爲國正在裡面招呼着客人,他身爲*,當今國家的第七把手,一言一行充滿了威儀,無論老幼都對他恭敬三分。
不過面對肖龍勳和範知章這樣的人物,哪怕是宋爲國也不敢怠慢,神色中帶着點謙遜。
“爲國啊,你別管我們這些老頭子,去招呼其他客人吧。”老爺子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伯伯。”肖靖堂也走上去見禮。
“靖堂,你在祁州縣的事我聽說了,搞得有聲有色嘛,怎麼樣,過了年還想不想下去試試?”宋爲國朝着肖靖堂微笑道。
“一切聽從黨的吩咐。”肖靖堂聲音洪亮的說。
“態度很好嘛。”宋爲國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跟老爺子和範知章道別一聲,然後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老肖,你在這啊,我找你半天了。”就在這時,宋雲帆找了過來,跟老爺子和範知章、範塵近打了聲招呼後,拉着肖靖堂就走。
“這麼急着幹什麼去?”肖靖堂詫異的說。
“沒什麼事,有個美女找你。”
“美女?”肖靖堂錯愕。
跟着宋雲帆來到了一間房間之中,整個人一走進去,肖靖堂立即便看到這房裡坐着兩個人。
“是他們!”看到這兩個人之後,肖靖堂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兩個人他不陌生,那晚在三弄崖的山上見過一次,正是慕容城和慕容馨兒。
“你們聊,我就不打攪你們了。”將肖靖堂帶進來之後,宋雲帆立馬帶上門走了出去。
“肖公子,我們又見面了。”慕容馨兒似笑非笑的看着肖靖堂:“不知道肖先生還認不認識我?”
肖靖堂尷尬的一笑道:“王朝俱樂部的慕容馨兒小姐,只要是個正常男人一見就很難忘記,我怎麼會忘記你呢。”
慕容馨兒抿脣一笑,介紹道:“這位是我叔叔,慕容家的家主慕容城。”
“慕容家主,你好。”肖靖堂訕訕的向着慕容城見禮,畢竟是自己糟蹋了他女兒,心裡多少有點理虧。
“哼!”慕容城黑着一張臉,重重的哼了一聲,開門見山的說道:“肖公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那天晚上在三弄崖那個人,是不是你?”
聽得他問得這麼直白,肖靖堂頓時尷尬的說道:“其實……那天晚上完全是個誤會……”
“誤會?我女兒的貞潔都被你毀了,你居然說是誤會?”慕容城漲得臉紅脖子粗,豁然站起了身,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把肖靖堂拍死。
“叔叔,先彆着急,咱們先聽肖公子把那晚的真相說出來再說吧。”慕容馨兒勸解道,她對肖靖堂的印象不壞,不認爲他是那麼一個人。
“其實是這樣的。”肖靖堂原原本本的將那晚的事說了一遍,然後異常苦惱的說:“這件事我也很抱歉,但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我朋友恐怕有性命危險。”
“你爲了你朋友,就可以傷害我女兒了?”慕容城怒聲道。
肖靖堂聽他得理不饒人,心裡也漸漸聚集了一抹火氣,冷淡的說道:“慕容家主,說句不客氣的話,那晚如果不是我跟你女兒做了那種事,恐怕你女兒現在已經燒成一個白癡了!”
“你!”慕容城眼睛一凸,但認真一想,確實是這樣,吃了藥不及時救治的話,對身體的損傷極大,特別是那種烈性藥,一不小心就會燒壞腦子,甚至直接死亡都有可能。
“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慕容城有點不甘心,明明是這小子玷污了自己女兒,弄得女兒這幾天把自己鎖在房裡以淚洗面,一言不發。
“肖公子,不知道你結婚了沒有?”這時,慕容馨兒忽然問道。
“沒結婚,不過已經訂婚了。”
“取消訂婚,娶我女兒。”慕容城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