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廠停封了,貨物都統一調集了回來,門口還有不少醫院和藥店的人堵在那,宋雲鬆發誓自己一輩子都沒有這麼無助和狼狽過。
坐在辦公室裡,宋雲鬆手裡泡着一杯極品鐵觀音,這種茶葉極貴,是中央的特供茶葉,宋雲鬆卻喝的有些膩歪了。
用杯蓋撥弄了幾下杯裡的茶葉,宋雲鬆輕輕吹了吹,卻沒什麼興趣去喝,又將茶杯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伸手從旁邊拿起幾份報紙,這些報紙是今天早上黃俊濤送來的,滿篇都是報道自己公司的‘漸凍症特效藥’吃死人的事,甚至還有不少媒體在深入挖掘自己的身份,將自己的雲鬆影業和雲鬆廣告公司中的一些貓膩都挖掘了出來。
“這些記者一個個都該死!特別是這個叫做寧小佳的!”宋雲鬆恨恨的看着一片稿子下面的記者名字,這篇稿子是他看過的最讓他膽戰心驚的稿子,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這個寧小佳的眼線之下,除非宋家尚未暴露出來,自己有幾家公司,以前公司出現的齷蹉交易,竟然都寫的清清楚楚。
“喂。”宋雲鬆抓起旁邊的一個電話,給黃俊濤打去了電話:“查一查那個叫寧小佳的記者是哪家報社的,還有,給我打聽清楚她的背景。”
掛斷電話後,宋雲鬆頹然的坐在轉椅上,伸手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這幾天真是讓他操碎了心,截止現在爲止,已經有兩百餘名漸凍症患者吃了他的藥身亡了,現在又被全國人民和媒體們盯着,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了。
目前宋雲鬆已經派遣員工,去那些死者家裡談條件了,只要他們願意接受賠償,自己多花點錢這事就能擺平,但現在的情況是,一些家庭願意,但起碼有一半的家庭不願意,非要追究責任。
並且宋雲鬆現在還與北洪幫在華夏的分舵合作,給了他們一比豐厚的酬勞,讓他們派人去那些不肯接受賠償的死者家裡鬧事,放蛇,砸玻璃,孩子放學路上無故失蹤,幾個小時後又被突然送回,各種陰狠的招數層出不窮,不過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一些膽小的家庭,目前已經答應了賠償了事。
不過截至目前爲止,還有四十餘戶人家鐵了心的要告自己,給再多的錢也沒用,直讓宋雲鬆焦頭爛額。
不過宋雲鬆也不怕什麼,不就是死了兩三百個人嗎,而且都是漸凍症病人,吃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宋雲鬆絲毫不以爲意,李某某那種小角色*了別人,都能攪得網絡天翻地覆,造出諸多的新鮮詞彙,自己的身份比他高貴一千倍一萬倍,這世上有誰敢輕易動自己?
“過兩天,那四十餘戶再不願意接受賠償,那就怪不得我了。”宋雲鬆心中煩躁,猛然將桌上剛泡好茶的茶杯掃倒在地,啪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水和茶葉撒了一地。
剛好在這時,宋雲鬆的私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拿起來一看,臉色微微一變,這個電話竟然是他老子宋爲國打過來的。
當下哪裡敢怠慢,連忙接開說:“爸,你找我有事?”
“混賬東西!那個雲鬆醫藥製造銷售公司是不是你弄出來的?”宋爲國開口就罵道。
宋雲鬆心中咯噔一下,戰戰兢兢的說道:“爸,你先聽我說……”
“說什麼?吃死了兩百八十五個人,你還想說什麼?”宋爲國聲音中滿是憤怒。
“爸,我是被人陷害的!”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回家再說。”
宋雲鬆擦了一把冷汗,連忙站起身,下了樓,也不敢去車庫開車,因爲那裡肯定有記者在蹲點,選擇了一個偏僻的通道出去,打了輛車直奔宋家的四合院。
……
從牢裡出來後,肖靖堂這幾天一直在家裡陪着木琴珊和木詩琪,從這幾天發生的事來看,他也看出來了,那天在潮流酒吧被自己踹掉卵蛋的其貌不揚的苟少,家世應該不凡,很有可能是黑道中的大人物。
這種人往往無孔不入,心腸歹毒,他們對付不了自己,很有可能會來對付木琴珊和木詩琪。
“看來必須要除掉這顆毒瘤了,否則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守着琪琪她們。”肖靖堂有些焦頭爛額,不過從那天進入監獄的那五個人來看,這個組織的實力不容小覷,幾個打手居然也有着明勁的修爲,說不定裡面就有化勁高手。
第五天,將琪琪送去上學後,肖靖堂開着車打算去北大看一看邵宇三人的情況,車行在半路上,忽然感覺被人跟蹤了,看了看後視鏡,後面果然有三輛車不緊不慢的跟着。
肖靖堂臉色微微一變,這三輛車是從哪裡跟出來的?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木琴珊和木詩琪她們是自己的女人和女兒?
咬了咬牙,肖靖堂一打方向盤,飛快的朝着郊外駛去。
來到一處僻靜之處,後面那三輛車猛然加速,朝着肖靖堂的車圍堵了過來,與此同時那三輛車的車窗搖下,幾把黑黝黝的手槍伸了出來,朝着肖靖堂的方向瘋狂射擊。
肖靖堂熟絡的駕着車,往前面疾駛,巧妙的躲過了子彈的射擊,一腳踢開了車子副駕駛座的車門,驟然一打方向盤將車子橫在狹窄的路上,整個人一個魚躍從右門躍了出去。
在這條路的側面就是大約二十幾米的大溝壑,整個人躍下之後,肖靖堂用力攀住了巖壁,將身子潛伏在崖壁之中。
而這個時候,在肖靖堂的橫在路上後,後方全力開過來的車悴不及防下,猛地撞在肖靖堂的車子上面,蓬的一聲,兩輛車瘋狂的撞擊下,同時飛了出去,在路上顛簸了幾下,落入了下方的溝壑之中。
另外兩輛車及時的剎住了車,從裡面飛快的躥出七八名黑衣大漢,拿着槍就對着肖靖堂藏身的位置瘋狂射擊。
“再近點,再近點……”感覺到那些黑衣人朝溝壑邊小心翼翼的移動過來,肖靖堂手裡抓着幾顆石子,心裡也微微有些緊張感。
“就是這個時候……”等到三個人出現在他的視野中,肖靖堂手掌一揚,幾顆石子就如子彈一般飛快的朝上飛射,準確無誤的擊在那三個黑衣人的手腕上。
只聽幾聲慘叫,那三個黑衣人手一鬆,手槍從手裡脫落,往溝壑中滾去,肖靖堂伸手接過一把,啪啪啪連續開了三槍,那三人立馬倒地身亡。
“不好,李冬他們被打死了。大家小心點,江哥交代過了,這小子身手很好,不要離他太近,往下面丟*。”
“媽的,這些傢伙居然還有*!”肖靖堂飛快的朝旁邊移動,就在這時,一個*放到了自己剛纔藏身位置的上方,如果不及早離開的話,哪怕是這顆*的餘波也足夠讓自己喝一壺的。
蓬的一下,*炸開,煙霧瀰漫,肖靖堂卻是眼睛一亮,如同靈猴一般,在牆壁上輕鬆自如的往上面一躥,藉着*炸出來的灰塵,利用透視他看到在前面遠處的車後面躲藏着五個人,當下瞄準轎車的油箱,就是開了一槍。
蓬!
火光沖天,轎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肖靖堂慢悠悠的朝着那轎車走了過去,檢查了一下那五個人,有四個人已經當場死亡,肢體橫飛,另外一個人斷了一條腿,還在地上掙扎着。
“大哥,不要殺我……”看到肖靖堂朝自己走過來,那斷腿男使勁往後面挪去,驚恐的說。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饒你離開。”肖靖堂冷漠的說道。
“好好,大哥你儘管問。”
“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肖靖堂問道。
那斷腿男遲疑起來。
呯的一聲,肖靖堂一槍打中了他另外一條大腿。
“我說我說。”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斷腿男忍住鑽心的劇痛,再也顧不得那殘酷的幫規了,連忙說:“是江哥讓我來的。”
“江哥是什麼人?還有你們是什麼組織的?”
“我們是北洪門華夏分舵的人,江哥是我們分舵的主管。”
“北洪門?”肖靖堂心中一動,這北洪門他卻是知道的,當年洪門在一次內亂之後分爲南洪門和北洪門,目前兩個幫派已經各自形成了兩個巨無霸,北洪門的勢力主要在東南亞、北美洲和澳洲,而南洪門的勢力更大,已經貫穿到了歐洲和非洲。
這兩個龐然大物在國際上都很知名,甚至許多小國家都畏懼他們。
肖靖堂沒想到,自己得罪的竟然是北洪門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問道:“你們幫主姓苟?”
“不是,我們華夏分舵主姓苟……”
肖靖堂這下是徹底明白了,自己踹廢的那個苟少,肯定是華夏分舵舵主的兒子。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已經打聽清楚我的情況了?並且知道我的住所了?”
“……是……”
肖靖堂點了點頭,將槍丟在地上,轉身朝着另外一輛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