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再承認任何責任!…,
王恆嶽的聲音不大,但卻足以讓所有的人都聽到。
尻口鳩宏臉色鐵青的走到吉田冢的面前,忽然正反連續幾個巴掌“八噶牙魯”的罵聲不絕於耳。
他惱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吉田冢非但被抓住了,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讓焉之島露雄設計的一切都成爲了泡影。一旦王恆嶽北伐開始,還拿什麼藉口去阻撓他?自己又怎麼向國內交代?
吉田冢的“哈依”聲不絕於耳。
等到尻口鳩宏打累了,滿嘴是血的吉田冢大聲說道:“一切都是我做的,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愧對橋本一家,愧對所有的〖日〗本人,所以我只有用死才能償還一切!”
他快捷無比的從衣領裡拿出了一粒藥丸,一下塞進了嘴裡。很快,他便口吐白沫的在地上不斷抽搐着,一會,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吉田冢死得非常及時,而且他知道自己也必須得死。不然無論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都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那麼多的〖日〗本橋名,活活活把自己打死的!
他在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那個把自己秘密逮捕,叫俞雷的〖中〗國人,能夠信守諾言,放過自己的兒子和妻子。
他真的用鉗子當着自己的面前,拔掉了兒子的一隻指甲,兒子淒厲的慘呼,吉田冢變鬼也都無法忘記。
吉田家,就只有這麼一個後代了……
“死的真是及時啊。”王恆嶽淡淡地道:“這樣一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是由誰指使的了。”
尻口鳩宏深有同感,吉田冢這麼一死,保護了許多人,能讓自己避免進一步的難堪,但卻板着臉說道:“大元帥閣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順口那麼一說。”王恆嶽無所謂的一笑:“吉田冢自殺了,穆越秩是〖中〗國人,也將會受到法律的嚴懲,一切都該結束了。”
“一切都該結束了。”潘世恩接口說道:“這只是吉田冢的個人行爲,和任何政府無關。沒有戰爭,沒有威脅,我們希望看到一個和平的廣州。”
尻口鳩宏微一鞠躬:“我會立刻向政府說明此事的,告辭!”他匆匆的走了出去,潘世恩輕輕的鬆了口氣:“上帝保估,在最後時刻避免了一場很可能到來的戰爭。,…
喬太平朝王恆嶽看了下:“大元帥先生,此前我看到您在廣州頻繁的調動兵力,如果這個兇手沒有抓到,難道您真的準備和〖日〗本人大打一場嗎?”
“我不知道。”王恆嶽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打這仗,可是〖日〗本人一旦進入廣州,受到損失的不但是〖中〗國,我想諸位也必然會遭到很大損失。這次〖日〗本人無非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拖延我的北伐,甚至逼迫我取鼻北伐,好讓他們專心的支持北京方面的段祺瑞,進一步擴大自己在〖中〗國的勢力。”三個總領事點了點頭,其實這次隨着“橋本事件”的發展,他們已經隱隱的察覺到了〖日〗本人爲什麼要那麼大做文章。
萬幸的是,王恆嶽及時撲滅了〖日〗本人的勢頭。
“大元帥先生,您準備什麼時候展開武力統一?”
“快了,快了。”王恆嶽略略有些出神:“現在,北伐的最後一道障礙也被掃除了……”
這次“橋本事件”有驚無險,而且還帶來了出人意料的好處,在北伐進行時候,起碼〖日〗本人短期內不會找到干涉藉口了。
這次的事情已經讓他們丟盡了面子,他們現在最該想的是如何應付來自國內的壓力!
事態已經得到解決,氣氛也就變得輕鬆了不少,幾個人坐了下來,潘世恩最先說道:“大元帥先生,上次您提出的一攬子援助方案,我們經過了詳盡討論,並呈報國內批准,現在正式給予您答覆,在您進行武力統一之時,我們將會給予您全方位的援助。”
“謝謝。
王恆嶽淡淡的回了一句。
歐戰行將結束,他們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中〗國。而自己同樣也需要他們,並不僅僅是物資上的援助那麼簡單,還有他們明確的表態。
自己或許應該感謝那個吉田冢?
當事件最初發生的時候,這三位總領事態度非常曖昧,並也給予了自己一定的壓力,但當事件逐漸明瞭化的時候,他們便很快轉變了風向,站到了自己這一邊。
他們只會選擇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來做。
從來沒有什麼平等的關係,更加沒有無私的幫助,有的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一一一一一一當步出美國領事館的時候,俞雷已經在外面等候許久了。
朝轎豐看了一眼,王恆嶽忽然說道:“德廣,陪我走走。”
俞雷一聲不吭的站到了王恆嶽的身邊,又刻意朝後縮了一步,讓王恆嶽的車個身子領先在自己的前面。
“身體復元的怎樣?”王恆嶽一邊朝前走着一邊問道。
“雖然沒有痊癒,但恢復得也很快。”“這次事情辛苦了,如果不是你及時抓住了穆越秩,又秘密逮捕了吉田冢,恐怕戰爭將無法避免。”
俞雷一聲不響,沒有炫耀,也沒有顧作譴虛。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閉嘴。
王恆嶽走了幾步問道:“吉田冢的孩子和妻子呢?”
“不知緱”
“不知道?”王恆嶽有些好奇。
“是,不知道。”俞雷淡淡地道:“吉田冢的孩子妻子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她們。”王恆嶽笑了一下。
的確該慶幸自己擁有這麼一個部下,他完全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該做什麼樣的事情,完全不用自己操心。
衛士緊張的在兩邊看着,王恆嶽覺得其實大沒有必要。有一個俞雷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足以抵得上一個師的衛兵了。
“俞雲在美國有消息嗎?”怕帥的這句話讓俞雷的眼皮跳了一下,那是自己除了恆帥之外唯一關心的一個人,但他隨即就恢復了常態:“沒有任何消息,不過恆帥放心,我的這個妹妹和我一樣,是不需要別人去關心的。從我把她救出來的那天開始,我就發現她特別適合幹這行。這次她去美國,即使戰爭結束,我也不準備讓她回來,在美國,還有許多事情等着她去牧”王恆嶽默默的點了點頭。
從這層意義上來說,自己欠他們傘家兄妹的。
“統計局還要擴大”王恆嶽才說了這一句,發現俞雷的眼神一下變得熾熱起來,淡淡的笑了笑:“北伐在即,我準備改組一下。楊方雲的情報局,將改組爲戰略情報局,主要負責戰場情報的收集分析,而陸宣的調查處,也升格爲國家社會黨內部調查局。至於你負責的統計局則二者兼顧!”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似乎是對俞雷的一種嘉獎,但俞雷卻覺得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但恆帥具體是如何想的?俞雷一時也說不清楚。
“北伐開始之後,各方各面要照顧到的事情很多,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我們的後方,各式各樣的情況總會陸續發生,比如這次橋本事件,就給了我們一次很好的警醒。”王恆嶽緩緩地道:“〖日〗本人不會甘心這次失敗,我們北伐一旦開始,後方自然也就空虛,這就給了我們敵人大量的活動空間。
你肩頭上的責任也愈發重了。黃埔軍校開學在即,我看你可以到軍校裡去挑選一些你認爲合適的人,補充加強力量,密切監視後方。”雷平靜的應道。
“〖日〗本人在我們這安插了大量的間諜,〖中〗國的很多事情兩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日〗本人卻先知道了。”王恆嶽話鋒一轉:“〖中〗國發生了什麼,〖中〗國的山11河嶽,〖中〗國的經濟建設,〖日〗本人心裡都有數,等到將來再發生了什麼事,以有備打無備,這個仗非輸不可。”
俞雷心裡有些好奇,似乎從一開始,恆帥就在處處防備着〖日〗本,好像隨時隨地都準備和〖日一仗一般。
北伐,恆帥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了手下,但唯獨對〖日〗本,恆帥卻是在那親自抓的。
難道真的如恆帥之前多次提到的,中日之間必有一戰,而且不是小打小鬧,是大打出手?
俞雷想不明白恆帥爲什麼會那麼肯定,但隨即就把這個想法壓了回去。自己只是負責情報工作的,至於其它的事情還是儘量少知道的好。
“〖日〗本在我們這安插了間諜,我看我們也可以在〖日〗本安插間諜。”王恆嶽停下了腳步:“我需要清楚的知道在〖日〗本發生了什麼,他們對待〖中〗國的目的、態度,需要知道他們國內的政治和經濟的一切情報,德廣,這件事你具體去負責一下。,…
“是,明鼻了!”
王恆嶽笑了笑,打開轎車門坐了上去。
開始了,就快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