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的局勢完全越出了〖日〗本人的想像!
最先到達福州的是國民〖革〗命軍‘混’編獨立第一師的一個團,團長馬嘯親自指揮。
福州的局勢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日〗本敢死隊嗎?”馬嘯鼻子‘抽’了一下:“是〖日〗本駐閱總領事館指使的嗎?”
“是的。”福州〖警〗察局長葉炎沉穩地道:“這些所謂的“敢死隊”是由〖日〗本駐福州〖警〗察署長江口善海指揮的,守候臺江大橋頭一帶。1G日傍晚,我青年會學校和馬江海軍學校師生五六人經過大橋頭,〖日〗本暴徒一擁而上,刀棍齊下,手槍‘亂’‘射’,連勸阻的〖警〗察民衆也橫遭毒手,受害者十餘人。在場〖警〗察雖奉命不許還擊,但仍當場捕獲江口善海等兇犯十名。但是當晚,日方派員到福州〖警〗察第四分署索回兇犯。”
“索回兇犯?”馬嘯有些不太開心:“他們來要人難道就放了嗎?”
葉炎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我實在沒有辦法,日人在福州驕橫,而我的〖警〗察已經盡到了全力,‘交’涉署負責人魏子洲,和我的頂頭上司,福建〖警〗察廳廳長俞紹瀛也強行下達了讓我放人命令,我雖然竭力抗衡,但終究胳膊擰不過大飈”
馬嘯鼻子裡冷冷“哼”了一聲。
儘管之前大總統已經下令軍政分開,但這次卻是個例外。
在自己率領‘混’編獨立第一師出發前,大總統已經給自己拍來密電,在總負責人張孝淮到達之前,福州一切軍政事物都由自己處置。
馬嘯在那想了一下:“〖日〗本人方面有什麼動靜沒有?”
“有!”葉炎立刻答道:“我們接到了密報,福州抗議學生明天上午將在臺江汛、瀛洲道登地舉行抗議,屆時日人“敢死隊,將會在那裡繼續襲擊同時,日軍士兵也將在福州舉行所謂的遊行抗議”
“好啊,真的敢爬到我們頭上來了。”馬嘯居然笑了一下:“葉炎啊,你膽子大不大?”
葉炎怔了一下,沒有明白馬嘯的意思,馬嘯淡然一笑:“你要膽子夠大的話,組織起一批〖警〗察,埋伏在臺江汛和瀛洲道,等到〖日〗本人的什麼“敢死隊,出現的話,不要客氣,給我一哄而上,先朝着死裡打,然後該抓的抓,該關的關!、。
“是!”葉炎一下變得〖興〗奮起來。
馬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不要怕惹事,你們執行的是正常公務,萬事都自然有人幫你撐腰。記得,你執行的是正常公務,要注意多蒐集〖日〗本人的證據,兇器一律收繳。”
“如果遇到武力抗拒怎麼辦?那些“敢死隊。的身上大多攜帶手槍。”
“他們有槍,難道你們沒有槍嗎?”馬嘯慢吞吞地道:“給弟兄們都佩帶上武器,遇到武力拘捕的,格殺勿論!”
“是!”葉炎一下來了‘精’神。
終於到了揚眉吐氣的一天了,打出“臺江事件”爆發後,說實在的,自己這個〖警〗察局長受了太多的窩囊氣,頂了太多的罵名,現在可好了,軍隊一到自己的腰桿子就能‘挺’直了。
“唐皓!”
“到!”第一團團長唐皓大步走了進來。
馬嘯朝他看了一眼:“我這次帶來了兩百套〖日〗本人的衣服,你找兩百個‘精’明能幹的兄弟,給我扮演一回〖日〗本人去。”
“什麼?讓我們扮演〖日〗本人?”唐皓一下就不樂意起來了。
馬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讓你去扮你就去扮,我還給你們找了個日語老師,你抓緊時間和弟兄們學幾句,明天給我到福州市區裡去。
〖日〗本水兵遊行隊伍一到,打他們個狗日的!”
唐皓終於明白了師長的意思,一下變得〖興〗奮起來:“是,打他們個狗日的!”
葉炎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隨即又心‘花’怒放。
早就已經聽說了大總統手下這些兵。一個個都是膽大包天的,什麼事情都敢做,現在親眼看到果然名不虛傳!
有他們在背後撐腰,自己還用擔心什麼!
“葉局長啊。
”馬嘯似笑非笑地道:“明天,把你的〖警〗察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到臺江汛和瀛洲道準備抓捕行動,一部分由你親自帶隊,準備接應唐團長。”
葉炎有些遲疑:“但我的人手不足。”
馬嘯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次可帶來了一個團那。”
葉炎一下明白了,一‘挺’‘胸’脯:“明白了,我這就去找〖警〗察制服!”
“師座,福建‘交’涉署負責人魏子洲、福建〖警〗察廳廳長俞紹瀛了。”
“他們來了?我正好要找他們。”馬嘯冷笑了聲。
魏子洲和俞紹瀛匆匆走了進來。一見到馬嘯就表現得非常熱*:“馬師長,你來了就好了,你來了就好了,福建現在太‘亂’了,馬師長一來我們可就有主心骨了。”
原本以爲馬嘯會請他們坐下說話,誰想馬嘯卻一點這方面的意思也都沒有:“聽說你們抓住了帶頭鬧事的〖日〗本駐福建〖警〗察署的署長江口善海,現在他的人呢?”
兩人的臉上頓時‘露’出尷尬,在那猶豫一會:“馬師長,您是不知道啊,〖日〗本人驕橫的很,他們直接來向我們要人,我們實在頂不住壓力那,只好下令放人了。”
“哦,這樣啊。”馬嘯淡淡地道:“我奉了大總統的命令,一來是爲了穩定福州局勢,二來是負責看管江口善海,現在人都被你們放了,我該怎麼辦那?”
魏子洲悄悄的擦了擦汗:“據實報告,據實報告。”
“據實報告?”馬嘯冷冷地道:“要真這樣做的話,只怕我腦袋上的這頂帽子也就危險了。沒有辦法,與其我遭殃,不如你們受罪。來人那,把魏子洲和俞紹瀛給我抓起來!“驟起突變,魏子洲和俞紹瀛大驚失‘色’,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士兵們的槍口已經“呼啦”一下對準了他們。
“馬師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魏子洲、俞紹瀛急忙連聲說道:“兄弟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這樣的那!”
“放屁!”馬嘯勃然變‘色’:“他媽的,老子們在四川就差點和〖日〗本人打起來,在廣州更是做好了和〖日〗本人大戰的準備。
你們這兩個丟人現眼的東西,把咱們〖中〗國人的臉都給丟光了!老子要是有權,第一個就槍斃了你們!都給我關起來!”
無論魏子洲和俞紹瀛如何發出求饒,那些兇狠的士兵,連推帶拉的把兩人架出了這裡。
馬嘯的臉‘色’這纔好喊了一些:“這兩個廢物我處置了,葉炎,唐皓,現在就看你們的了。在張總長到來之前,別給老子丟人!”
“是!”
葉炎和唐皓兩個人一齊大聲應遊,
〖日〗本駐閱總領事館。
“王恆嶽才發表了一個聲明,很值得引起我們的重視。”〖日〗本駐閱總領事森田浩氏的面‘色’‘陰’沉:“他的這份宣言,可以看成是對大〖日〗本帝國**‘裸’的挑釁那。而且他已經派他新接收的軍艦“總統,號和“北伐,號啓程,目標直指福建,這是對我們的威脅!”
“我們也有軍艦在這裡,支那的海軍不堪一擊!”江口善海信心滿滿地道:“我認爲王恆嶽不過只是口頭威脅而已,他決不敢真的和我們大〖日〗本帝國開戰!”
“你不瞭解王恆嶽這個人。”森田浩氏擺了擺手:“他是支那出名的**派,而且更讓人擔心的是他的身後有美國人和歐洲人撐腰那!況且他不敢真的打,難道你認爲我們大〖日〗本帝國就做好戰爭準備了嗎?”
江口善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森田浩氏面‘色’嚴峻:“事情現在變得非常複雜,已經不太好收場了,王恆嶽是撕破了臉皮準備和我們對峙了,一旦出現任何閃失,江口君,只怕你我都要成爲替罪羊那!”
江口善海有些不太服氣:“難道您認爲大〖日〗本帝國會向王恆嶽低頭嗎?不,神聖的帝國子民絕不會那麼做的。”
森田浩氏苦笑了一下:“你的勇氣是可嘉的,但你看不透政治。
現在帝國還沒有做好和支那戰爭的準備,尤其是在支那得到了歐美國家支持的情況下。我們挑起事端,是在想方設法的破壞支那,而不是真正的開戰,這一點我們心裡必須要清楚。”
他很明白,一旦事態進一步升級的話,第一個頂不住的一定是〖日〗本政fǔ。外面對於〖日〗本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而〖日〗本政fǔ要是頂不住壓力的話,那麼自己,還有江口善海一定會被當成替罪羊的!
“那麼,明天的襲擊和遊行難道我們就放棄嗎?”江口善海不甘心地問道。
“不,一切都要照樣繼續!”森田浩氏斷然說道,口氣非常之的嚴厲:“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反過來持續給支那人施加壓力,這是一場較量,看誰先‘挺’不住,誰先倒下,這也是挽救我們自己的唯一辦法!”
說着拍了拍江口善海的肩膀:“江口君,明天台江汛和瀛洲道那裡,還是由你親自帶隊,一定要把動靜鬧得大一些,要讓國民政fǔ這根甭緊的神經,最先跨掉!”
江口善海一個立正:“哈依,我一定不會辜負總領事閣下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