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辰方和胡琦英有些畏懼的坐在那裡。
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過大總統了。
他們是兩個騙子,但在更多程度上他們只是大總統的部下。他們的任何一舉一動,都逃脫不了大總統的掌握。
做爲訪問美國的最後一站紐約,大總統還是想起了他們。
王恆嶽其實一直都在想着這兩個騙子。
他們非常不錯,當年爲自己帶來了急需的鉅額資金,這筆天文數字一般的金錢,一直到現在還在發揮着巨大作用!
“大總統!”“大總統!”
王恆嶽一走進來,蔡辰方和胡琦英急忙站了起來。
王恆嶽擺擺手,讓他們重新坐了下來:“現在你們在美國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
“辛思克萊黃金投資公司的總經理盧克和總顧問莫瑞,用的是日本人的身份。”
“好,很好,你們很肯動腦子。”王恆嶽點了點頭:“知道盡量不要給我和中國政府添麻煩。前一階段你們騙了一個意大利人龐齊,那是騙子騙騙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這次受騙的全都是美國人,性質不太一樣,用日本人的身份最好......”
問了一些“辛思克萊黃金投資公司”的細節,和王恆嶽想像中的一樣。
恩,傳銷騙局開始了,那自己算是什麼?傳銷的祖師爺嗎?想到這,王恆嶽自己都笑了出來......
“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王恆嶽忽然說道:“騙龐齊的幾百萬美元也好,騙那些美國人的上千萬美元也罷,儘管這聽起來都是一筆筆的鉅款。但在我看來規模都還不大。”
蔡辰方和胡琦英面面相覷。
大老闆的意思難道還有一個驚天騙局正在那設計着嗎?
“我給你們留下一批人。當成你們的部下和助手。”王恆嶽沉吟了下:“具體的計劃,呆會我會仔細和你們的說下。不過這個計劃一旦成功,我看你們在美國很快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蔡辰方笑着說道:“大總統,我們這樣的人,本來在一個地方都很難長久停留。如果大總統允許的話,在做完這票之後,我們想要回國......”
“暫時回國也好......”王恆嶽點了點頭說道:“做這這次,好好的休息調整一段時候。在我的勢力範圍內是你們最好的避風港......”
整整一個上午,王恆嶽始終都在和蔡辰方、胡琦英討論着一些細節。
蔡辰方和胡琦英從起初的不經意,到後來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可怕,真的太可怕了,如果這個計劃完全得到實施,那會引起可怕的連鎖反應,甚至對美國以及歐洲經濟上的影響,將會是極其巨大的。
這和當年進行的“上海黃金股票騙局”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但在具體的實施上,卻比那次的騙局更加完整。更加精細,也更加的龐大......
大總統的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之前和自己一樣也是騙子出身?蔡辰方和胡琦英的腦海裡同時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也許,也許。
王恆嶽留他們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親自送他們到了門口:“我很快就要回國。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都無法見到你們了,希望你們在美國的一切順利,中國見。”
“中國見!”
送走了這兩個騙子,王恆嶽的心情非常愉快。這次的美國之行應該來說是非常順利的。
至於自己和兩個騙子商定的計劃,如果能夠成功,會對美國經濟造成很大影響。自己則可以趁機從中獲利,如果失敗,自己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當然在王恆嶽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夠成功的!
“大總統,馬丁在外面等候接見。”
“讓他進來。”
馬丁,這位當年在王恆嶽統一四川之戰中,與情報人員王輝海一起奮戰在重慶的外國人,於1918年被派到美國。擔任由王恆嶽直接投資的“巴魯投資公司”總經理。
1919年,馬丁以十萬美元這一不可思議的價格成功購買到了紐約證券交易所的席位。
藉助着歐戰的影響,紐約證券交易所一舉成爲世界上最大、最有影響力的交易市場。但是從制度上講,它和1817年剛剛正式成立時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也就是說,它仍然是一個私人俱樂部,交易所的宗旨仍然是保護它的會員們的利益,也就是那些席位擁有者的利益,而不是爲了公衆的利益。像大多數私人俱樂部一樣,紐約證券交易所在內部管理方面毫無民主可言。
也像大部分俱樂部一樣,交易所由會員中的一小部分人—那些總是想方設法維護自己地位的寡頭集團所操控,他們佔據了交易所幾乎所有的職位和委員會中的席位。在交易所中,寡頭集團的權力並不是按照會員比例平均分配的。儘管大經紀公司都有合夥人在交易所擁有席位,但是有大約一半的席位由專門經紀人和大廳交易員控制,而後面這兩個集團也擁有交易所中地位最爲顯赫的,交易所管理和法律委員會中三分之二的席位。
專門經紀人爲特定的股票“做市”。他們的工作就是維持一個“公正、有序”的市場。每一個專門經紀人手中都有某一隻股票所有買單和賣單的詳細記錄,當股票價格符合買家或賣家的要求時,他們就執行這些買賣訂單。這樣他們就處在最有利的位置,能最先知道市場消息,並從中謀利。
沒有任何規定禁止這些專門經紀人從他們做市的股票上謀取私利,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將內部信息泄漏給其他人來幫他們賺錢,自己從中提成。
大廳交易員則與他們不同,他們只爲自己的賬戶交易。與那些只能不斷出沒於經紀人辦公室以獲取一點可憐信息的普通投資者和投機商相比,他們擁有兩個巨大的優勢。首先,由於可以在交易所大廳交易,他們能夠得到有關市場變化的最新消息,並以閃電般的速度進行買賣。其次,他們不必支付經紀代理費,因而他們可以隨意買進賣出股票和債券,利用價格的輕微波動來謀利。
然而,爲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可以彼此合謀或者和專門經紀人合謀操縱市場!
聯合坐莊在當時是司空見慣的。儘管“虛賣”是被禁止的,但是這些集團仍然可以在集團會員之間精心製造出一系列虛假買賣,俗稱“對敲”。這些對敲會在股票自動報價機上製造出一種虛假的股票走勢,誘騙其他投機商按照集團希望的方向進行買賣。一旦達到目標,他們就迅速離場,由此獲得可觀的收益,而外界的投機者還矇在鼓裡。
大廳交易員也佔據着極佳的位置,他們經常上演賣空襲擊的好戲。他們會利用一連串賣空對某一隻股票進行連續打壓,或者對整個市場進行打壓。接着,因爲他們處在整個市場的核心,能夠比外界投機者更好地判斷市場何時真正接近谷底,而一旦市場探底,他們就立刻平倉,以此獲得最大利潤,而此時,外圍的買家剛剛開始買入。
這多少有點像持有官方特許的“盜竊”執照進行偷盜,至少對那些機敏膽大的投機商來說是這樣。大部分情況下,他們是從廣大的普通投資者那裡偷盜,但是有時候,他們甚至會從俱樂部中那些實力稍弱的會員那裡偷盜。
“十萬美元,很便宜。”王恆嶽點着頭道:“一個紐約證券交易所的位置,花再多的錢也是值得的,那麼,我已經進行了鉅額投資,你帶給了我什麼回報?”
“一百五十萬美元。”馬丁微笑着道:“迄今爲止,通過控制馬斯特股票,我已經成功的賺錢了一百五十萬美元,當然,我和紐約證券交易所的那些人展開了一次博弈,我還幾乎差點就輸掉了這場博弈!”
王恆嶽一下來了興趣:“我知道我的‘巴魯投資公司’賺了很多的錢,但具體是怎樣賺取的?”
“一年前,我開始投資並且控制馬斯特公司,通過各種手段,最終成功控制了馬斯特公司。”馬丁緩緩說道:“今年1月,馬斯特股票開始上漲。此前,它在紐約交易所的交易價格一直徘徊在每股100美元左右,到1月底的時候已經達到每股120美元,在2月2日,又衝到每股134美元。然後,賣空投機者開始入場,準備對這隻股票進行賣空襲擊。空頭中的一些人是交易所內部的核心會員,而相比之下,我卻還算不上交易所的核心會員。”
王恆嶽聽的非常仔細,不時的打斷馬丁的話,問下具體的情況,爾後頻頻點頭,讓馬丁繼續把這個故事繼續說下去。
這個對未來自己對美國的投資以及計劃非常重要,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步驟王恆嶽都不想輕易的放棄掉。
而一個和股票,和紐約證券交易所有關的驚心動魄的故事,也慢慢的從馬丁這個美國人的嘴裡一點點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