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沫兒被靳昭烈強勢霸氣的樣子震得呆了呆,頓了一會,才說:“啊,這是不是就是你們人類說的那個,誰是老大誰說了算?”
靳昭烈嗯了一聲,調子裡有那麼幾分得意愉悅:“你這幾天的工作就是在家好好照顧我。”
龍沫兒沉默,她寧願去工作,也不想給這個壞蛋餵飯洗澡。
靳昭烈也沒再說話,朦朧之中,慢慢又睡了過去。
前幾天爲了找到龍沫兒,他一覺都沒有睡好,再加上手臂上的傷口,能強撐到昨天早已經是極限了。
龍沫兒以爲他已經睡熟了,便輕輕地翻了一個身,靜靜地看着靳昭烈睡熟的側臉,只覺得心底暖暖漲漲的。
龍沫兒還沒有感嘆完,肚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咕嚕的大響,在寧靜的清晨裡,清晰無比。
連剛剛睡過去的靳昭烈都被驚醒了,忍俊不禁的睜開眼睛,明明心裡清楚如明鏡似的,卻裝了一副朦朧的剛睡醒樣子,疑惑的問:“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沒、沒什麼聲音。”龍沫兒紅着臉,拉了拉被子,恨不得把自己給埋進去。
靳昭烈忍着笑,微微翻身,拿起牀頭櫃上的手機,本打算叫外賣,卻先看見母親發過來的短信:“今天中午出來跟我吃飯。”
靳昭烈面上沒什麼表情,正準備回覆母親短信,靳昭露的短信又緊跟着發了進來。
“最新消息:昨晚媽已經幫你看好了十家集團的千金,準備好迎接一通來自老媽的相親轟炸吧,我親愛的弟弟!哈哈哈!”
靳昭烈沉眸看着短信,眉梢微皺。
秋日的陽光燦爛的灑下,天際一片晴朗。
餐廳裡安靜閒適。
葉舒文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跟靳昭烈約好的時間,但卻連靳昭烈影子都沒有看見。
擡眼看了看對面的相親對象,葉舒文又等了一會,還是沒見靳昭烈的影子,忍不住拿起手機來給靳昭烈打電話催促。
靳昭烈看了一眼來電人,又看轉眸看着面前任勞任怨給自己夾菜的龍沫兒,毫不猶豫的掛斷了母親的電話。
葉舒文表情僵了僵,衝對面的相親對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低頭啪啪的給靳昭烈發短信。
可這短信依舊石沉大海一般,毫無迴應,冰冷決絕的表明靳昭烈不來相親的決心。
餐廳的二樓卡座,林雪蘭沉默的看着葉舒文的動作,美眸微轉,幾許幽深,悠閒的喝了一口咖啡,林雪蘭拎起手包慢慢起身,準備按照計劃去給葉舒文打招呼。
“林小姐。”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雅的男聲。
林雪蘭回頭看去,楚勳穿着阿尼瑪的淺色襯衣,西褲整潔不帶一絲褶皺,深色的牛皮皮帶,勁腰長腿,俊美貴氣。
“楚先生,有什麼事嗎?”林雪蘭微微一笑,禮儀得體。
楚勳勾起脣角,衝林雪蘭放電似的眨了一下惑人的桃花眸:“不知道我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林小姐和我一起共進午餐?”
林雪蘭轉眸盯着楚勳,楚勳笑容親和極了,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好啊。”林雪蘭抿脣微笑,優雅大方。
夜幕無聲無息的悄然降臨,週五的夜晚,比平時多了那麼幾分嘈雜和熱鬧。
龍沫兒在陽臺上晾好衣服,轉頭看一眼對面璀璨的夜色,自己心情也多了那麼幾分輕鬆愉悅。
進了客廳,靳昭烈靠在沙發上,腿上放着一臺電腦,眼睛卻盯着手機,左手飛快的發着短信。
龍沫兒看了他一眼,正要進浴室,自己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她匆匆跑臥室,接起電話。
“楚勳!”
這兩個字瞬間讓客廳沙發上的人豎起了耳朵,靳昭烈鳳眸幾分銳利,嗖的看向了龍沫兒。
“沫兒,這週末你還加班嗎?”楚勳聲音裡帶着笑意,可那雙上挑的桃花眸裡卻幾分冰冷,“子傑一直唸叨你,想讓你過來陪他玩,就是不知道你週末有沒有空。”
“我週末……”龍沫兒下意識的瞥了一眼客廳,靳昭烈一見她動作,就立馬扭頭盯着電視,一副我根本沒有偷聽的樣子。
“我週末沒空……”龍沫兒關上臥室門,小聲的對着電話那邊的楚勳說,“靳昭烈在我這兒,他因爲我手臂受傷了,所以我週末得在家照顧他。”
“嗯?”楚勳好似驚訝的挑起尾音,“你們和好了嗎?”
“嗯……是的……”龍沫兒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所以週末我可能沒空。”
“唉,那好吧。”楚勳非常遺憾,“我會好好跟子傑說的。”
龍沫兒掛了電話,想起子傑,心裡有些愧疚。
拉開臥室門,一眼就看見靳昭烈就站在門口,龍沫兒愣了一下:“你怎麼過來了?”
靳昭烈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渴了,快去廚房燒水。”
“哦。”龍沫兒繞過靳昭烈往廚房走,靳昭烈卻徑直進了臥室,拿起龍沫兒的手機,熟練的解鎖,把她和楚勳兩人的短信來往都看了一遍。
指頭緊了緊,楚勳那個礙眼的混蛋,總有一天他會把他踹到東海去淹死。
日子就那麼平凡又不平淡的渡過了週末。
龍沫兒早早的起牀,匆匆洗漱之後便準備出門上班。
靳昭烈穿着睡衣從臥室出來,黑色的短髮微微有些凌亂,平添幾分不羈的美感。
龍沫兒轉頭欣賞的看一陣靳昭烈,揮手道:“我去上班了。”
“等一下。”靳昭烈叫住龍沫兒,“你還沒有給我換衣服。”
龍沫兒看了一眼時間,着急的背起小揹包:“不行了,我上班要遲到了。”
靳昭烈幾步上前,抓住龍沫兒的手腕:“一會你坐我的車去公司,不會遲到,先給我換衣服。”
龍沫兒遲疑的看了看靳昭烈,想起他胳膊上的傷,最後還是妥協,折返回去給靳昭烈換上整潔的襯衣。
理了理靳昭烈的衣襬,龍沫兒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讓靳昭烈的襯衣平整無皺,可腰背的地方還是不免幾道褶皺。
靳昭烈垂眸看了一眼,竟然覺得那褶皺並不礙眼,修長的指頭指向一旁的深灰色的領帶:“接下來給我打領帶。”
龍沫兒捧着那根長長的東西,並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弄,想了想,踮起腳在靳昭烈的脖子上繞了幾圈,打上一個蝴蝶結。
靳昭烈:……
龍沫兒對着鏡子看了一下,自己覺得非常好看,擡起乾淨的大眼睛問靳昭烈:“這樣好看嗎?”
靳昭烈看着龍沫兒發亮的眼睛,沉默了好一陣,還是勉強道:“還行……”
龍沫兒展脣一笑,眉梢彎起,像是最耀眼的月牙。
靳昭烈眼底也忍不住帶上暖意,擡手揉了一下她柔軟的發頂。
兩人帶着恩愛和美的氣息一起從家裡出發,上了靳昭烈的賓利車。
方叔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家少爺脖子上那個奇葩的領帶蝴蝶結,嘴巴抽了抽,強撐着纔沒有笑出聲來。
再仔細一看,何止是蝴蝶結,少爺今天的西裝都還帶着褶皺,這可真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啊。他家那個吹毛求疵的挑剔少爺呢……
靳昭烈一派高冷淡定,帶着龍沫兒上車之後還鎮定自若的吩咐方
叔開車。
方叔來回看了看後座裡相處和諧甜美,自帶粉紅色氣泡的兩個人,默默感嘆愛情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連他家少爺的強迫症都能治好了。
賓利車直接開進了公司的車庫底下,從車裡下來後,龍沫兒坐着靳昭烈的專屬電梯一路上樓。
抵達員工大廳的時候時間竟然還早。
一到公司,龍沫兒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跟嚴部長解釋自己這一週沒來上班的事情,可自己還沒有開口,就先聽見嚴部長和藹可親的問道:“身體沒事了嗎?”
龍沫兒有些懵的搖搖頭:“部長,我上一週……”
“我知道。”嚴部長打斷龍沫兒,低頭開始看着文件,忙碌之中揮手道,“請假一週沒事的。你迴歸工作崗位去吧。”
“嗯,哦……”龍沫兒有些暈的從辦公室裡出來,沒想到這次請假這麼輕鬆,果然是因爲靳昭烈是老闆的原因嗎?
走到自己的位置上,龍沫兒不再想剛剛的事情,收拾了一下有些積灰的辦公桌,打開電腦。
“龍沫兒?”旁邊忽然響起李瑤的聲音,龍沫兒順聲看過去。
是剛到公司的李瑤,面色十分憔悴,眼底一片暗青,正吃驚的看着龍沫兒:“你終於來上班了?”
龍沫兒點頭,又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時鐘剛好到上班時間,李瑤今天竟然是踩點來上班的。
李瑤把手包放下,將椅子拉了拉,好讓自己更靠龍沫兒近一點,坐下後就低聲說道:“那天在柳州的事情,我很抱歉提前離開卻沒有跟你說一聲……”
龍沫兒搖搖頭,笑道:“沒關係呀,這又沒什麼的。”
李瑤擡起眼睛看了龍沫兒一眼,不太自然的捋了一把披肩的長髮:“那……給秦齊推薦衣服的事情,你辦好了嗎?”
她現在比前幾天更加缺錢了,連自己上個月咬牙買的香奈兒珍珠耳環都在昨天給賣了。
龍沫兒不好意思的皺了一下鼻子:“還沒有……不過張老闆說秦齊是他朋友,我可以隨時把衣服給秦齊。”
張野的原話就是這麼說的。
張老闆?錦繡霓裳的總裁不就是姓張的嗎?聯想起龍沫兒被人包養的事實,李瑤頓時好似看見了希望,有些急切道:“那你能現在就給張老闆打電話嗎?”
“可以呀。”龍沫兒點點頭,拿出手機就給張野打了電話過去。
突然接到龍沫兒的電話,張野嚇了一跳,這還是龍沫兒頭一回給他打電話啊,連忙接起電話。
“嫂子,您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啊?”
“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秦齊的事情,我能現在把衣服給你,你幫我轉交給秦齊嗎?”龍沫兒問。
“最近不行啊……”張野說得非常順溜,“秦齊前一段時間去非洲拍戲了。”
而且還是拜你所賜。烈哥吃多了秦齊的醋,一氣之下讓娛樂公司直接把秦齊送到非洲去,半年之內不能回來。
估計回來的時候肯定黑得堪比古天樂了。
“啊,這樣啊……”龍沫兒遺憾的掛了電話,轉頭對着眼神期盼的李瑤說,“張老闆說秦齊去非洲了,唉。”
那個地方好遠,她們也不可能找過去。
李瑤也愣了一會,不敢相信的反問:“秦齊怎麼會去非洲?”
龍沫兒搖搖頭,
想到自己就這麼錯過了一大筆提成,李瑤就有些無法控制心裡的憤怒和焦躁,對着龍沫兒責備:“上次去柳州的時候,我明明就跟你說過我們一定要在那天就拿到秦齊的單子的,你爲什麼沒有在秦齊離開之前拿下來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