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漫卷,空中的楓葉如蝶,隨風飛過窗前。
我頭軟軟的抵着窗櫺望着亂飛的楓葉出神,青城的秋天很短,才入深秋不過幾天,空氣中已帶着寒意。冬天將至,翎質和夜如何過冬?我們可否能熬到再見?
有推門的聲音,碎碎的腳步邁進來,然後是一聲嘆息:“三天了,郡主你吃點吧!”
我沒回頭,拿起身旁僅剩的一隻花瓶砸了過去。“滾……”
侍女尖叫一聲,逃出屋去。
用的力氣太大,我劇烈的喘了幾聲。沒想到連這點力氣都沒了。我軟軟的靠在牆上,看着滿屋子的狼籍。能砸的早已被我砸了個精光。只剩屋子中央那一桌飯菜。香味撲鼻!都是我愛吃的菜。我冷笑,君以軒還真下功夫。把我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飯菜的香味讓三天粒米未進的我更加飢腸轆轆。我嚥了咽口水,看着不吃真難受。真想過去掀翻了它。但也只能想而已。中了軟骨散,我就像一隻軟腳蝦,沒有別人的攙扶從窗前移到桌邊都難。
費力的彎腰撿起一塊花瓶的碎片藏在袖中。我嘆氣,至少手還能動。一天中軟骨散的藥性這個時候是最弱的。再過一會兒,君以軒就會來再下藥。那是我唯一的機會。
門“吱呀”一聲推開,君以軒閃身進來。我別過頭,神色漠然的望着漫天飛舞的楓葉。 ωωω ▪ttk an ▪℃ O
君以軒佇立良久,嘆息一聲,走近我:“煙兒,我知你氣我。卻也是無奈爲之。”
“哼!給我下軟骨散困住我也是無奈爲之?”我擡頭,冷笑着看他的笑凝在脣邊,化爲苦澀。“這次殿下你又要找什麼藉口?爲了天下蒼生齊豐百姓?”
他眼中閃過痛色,定定的看着我,沉默不語!
“你不是要我去找歆蓮公主爲你求喘息之機嗎?這樣困住我我如何幫你?”瞧着他眼中的黯然,我笑的更開心:“難不成你真愛上了我?怕我跟着別人跑了?”
“聽侍女說你三日水米未進。看你精神不錯。我也放了心。”君以軒展顏一笑上前欲撫我的發。我冷冷別過臉,他的雙手尷尬的停在空中,聲音中帶着倦意:“煙兒,相信我!在這世上,我最不願傷害的人,便是你!”
“是不願,而不是不會!”我勾脣冷笑:“你還不是給我下了藥?是我太蠢,纔會一再的相信你。我放心的把夜交到你手中。可是你卻如此對我?”想起夜,悔恨讓我的身子抖的如風中的落葉。我握緊了手中的碎片,尖利的斷口刺破牚心,卻恍不知痛。我扭頭恨恨的瞪着他:“我居然會當你是朋友!”
君以軒靜靜的看着我,眼中複雜難明,忽然抓起我的手腕,將染血的碎片搶入手中。在我震驚的瞪視中,掌心緊握。
“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他灼灼的看着我,聲音依然平淡無波。緩緩舉高拳頭,和着血的粉沫自掌心輕輕滑落。拍了拍手,他看着我微笑:“你走不出去的。沒有我的令牌你連巽雨閣都出不了。”
“是嗎?若我非要試試呢?”我深吸口氣,雙手撐在桌上支起軟弱無力的身體。仰起下巴挑釁。“爲了逃跑我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信不信我有這個本事?”
君以軒並未被惹惱,笑容可掬地的看着我,掀袍在桌邊坐下來。悠閒的倒茶喝。“除非……你想讓侍畫死。”
“她的生死與我何干?”我盯着他冷笑,君以軒黔驢技窮了嗎?竟想拿侍女的命要脅我。
“你難道沒發現她長的很像某個人嗎?”君以軒坐在一堆瓷器碎片中悠閒的品着茶,不急不燥。
我一驚,和小月相似的臉和背影!侍畫果然是他故意找來的。君以軒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冷笑:“像小月又怎樣?殿下你不會蠢到以爲找個和小月相像的婢女就可以威脅到我吧?”
“聰明如你,難道沒想過我如何會找到她?”他端起茶碗用碗蓋颳了刮茶沫,依然一臉淡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你什麼意思?”我驀然變了臉色。
“不知小月又沒有跟你提過她有個小她兩歲的妹妹?”
“你說什麼?”小月的妹妹!我心中一顫,侍畫纖細的背影從腦中飛快掠過。我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不管有幾分是真,君以軒的目的都達到了。因爲對小月滿懷愧疚的我不可能棄之不顧。
“帶上來。”君以軒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勾脣一笑向屋外喊了聲,兩個士兵帶了侍畫進來。君以軒微笑的看着我,對跪在地上滿臉怯意的侍畫柔聲道:“別怕,跟郡主說說,你家從何處?屋裡還有些什麼人?”
“回殿下:奴婢家住俞陽趙家村,共有兄妹四人。大姐名叫趙巧娘九年前被賣去侯府。奴婢排行老二,下面還有兩個弟弟。”侍畫低頭揪着衣襟,纖瘦的身子輕顫着。一模一樣的神態,無需證明。想起小月死時的模樣,我的心一下子被揉的痠痛。
“你想怎樣?”努力壓下心中涌出的情緒,我板着臉看着君以軒咬牙切齒。
他嘆息一聲,揮了揮手。士兵帶了侍畫出去。他走過來伸手想要擁住我,我一巴掌拍開,用力過猛,身子一軟倒在地上。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的悲憤,坐在地上大吼:“君以軒,你倒底想怎樣?要殺要剮求你給個痛快。”
最近的成績不理想,很不理想。
雖然偶總對自己說,數字神馬的都是浮雲。但情緒還是會受影響。一看見數字就失落,一失落就沒動力碼字。就連現在正在存稿的新文也不想碼。
是不是偶寫的真的很不好?才讓大家看不下去。所以偶搞了那個讀者調查,希望大家積極參於。如果有人看,偶就算拼老命也會讓它完本。
就說這麼多了,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