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唯一的獨苗甘心作爲人質,以換取兩個看起來並不重要的人。薛小寶跟約翰談的很開心,尤其薛小寶喝了約翰親手煮的咖啡,連連稱讚,讚不絕口。
薛小寶扔着手雷就跟再扔一塊石頭似的,約翰本想提醒,但爲了不讓薛小寶譏諷自己貪生怕死,只好忍住了不說,但眼神卻一直注視着拋下又落下的手雷。
“出來吧!”薛小寶看着對面的草叢揮了揮手。
孟胖子和小神仙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孟胖子扭頭看着小神仙,喃喃自語道:“我們出現幻覺了嗎?”
小神仙微微搖頭,皺着眉頭,盯着前方那隨意玩弄手雷的薛小寶,自言自語道:“師兄本事真大,竟然把洋鬼子都忽悠傻了。”
孟胖子不關心薛小寶忽悠人的本事,而是在意現在要不要出出。小神仙猶豫了片刻,心說:師兄不會這麼魯莽,想必是胸有成竹纔會這般。
“出去看看。拿着手雷。”小神仙說着,率先站起身,孟胖子抱着衝鋒槍慢吞吞的爬了起來。一羣僱傭兵立刻圍了上去。
薛小寶見狀,回頭看了一眼約翰。約翰自然明天他的意識,揚聲說了一句英文,那些僱傭兵紛紛撒開。
見此場景,孟胖子神氣的提了一下褲子,牛、逼哄哄的走向薛小寶。
“我的人都出來了,我二叔呢?”薛小寶面無表情地問道。
約翰扭頭看向身邊的僱傭兵,用英語簡單的說了幾句,四名僱傭兵走進一頂帳篷。隨後拖出來兩個人。
薛小寶見狀,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二話不說,起腳就踢,那四名僱傭兵還未反應過來,薛小寶便將他們打倒在地。這一次驚得衆人目瞪口呆,要知道這些人都是正規軍人,經歷過戰場的洗禮,所謂軍隊裡的精英,即便是薛小寶毫無徵兆的先下手,但是這四名訓練有素,反應敏銳的精英竟然如何不堪一擊。
薛小寶根本不理會圍上來的僱傭兵,他蹲在地上,伸手擦拭二叔臉上的泥土。
薛天仇睜開眼睛,一個熟悉的臉頰映入眼簾,他嘴巴微張,眼中流露欣慰之色。
“我來晚了。”薛小寶強忍心中的怒火,緊緊捂住薛天仇的手。
孟胖子和小神仙雙手握住手雷慢慢向薛小寶靠近。
約翰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他折磨薛天仇和辣椒,完全是上面的意思,還有就是薛天啓太不識擡舉。接二連三的欺騙糊弄他們。也可以說他們咎由自取,怪不得約翰使用這種非常手段。
薛小寶很生氣,但是他清楚現在不是報仇的時候。孟胖子和小神仙不知該怎麼辦,地上躺的兩個人根本無法行走,若是單靠他們兩個人背,那就麻煩了。
“擔架!”薛小寶沉聲道。
約翰聽得出來,他在極力隱忍心中的怒火。約翰面無表情,靜靜的看着他們。並沒有下達任何命令。
等了一會兒,擔架還是沒有送來,薛小寶眼珠子血紅,冷厲的目光讓約翰臉色微變,但是他依然沒有按照薛小寶吩咐送給他們擔架。
“怎麼,打算把我們都留下?”薛小寶冷聲問道。
此話一出,孟胖子和小神仙又將手雷拿了出來,做拉線狀。
約翰微微搖頭,道:“你認爲他們能活着走出這座山。我聽說你們已經被政府懷疑。先不說他們受了這麼重的傷,就算你們走出去,如何向政府交代?”
孟胖子不屑地說道:“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留下來反而安全,走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你不要忘了,這裡是我國的土地,我們跟着你們在一起才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你小子普通話說的不錯啊,你難道不知道寧死不屈,馬革裹屍的道理。”
約翰聞言一怔,米國人的價值觀剛好與薛小寶等人是相反的。美國人打不贏就投降,並不覺得恥辱。而在我國犧牲個人,戰死沙場纔是一個人最偉大的榮耀。
榮耀害死人,但不能沒有。
約翰說道:“既然你們決心已定,那就請自便吧。我們沒有擔架。”
薛小寶懶得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對孟胖子說道:“你去吧麪包叫來。不,叫他做兩幅擔架。”
孟胖子應了一聲,轉身跑走。
薛天仇喉結動了動,沙啞虛弱地聲音在薛小寶耳邊響起,聽得他心如刀割,痛徹心扉。
“小寶,我們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是留在這裡吧。”薛天仇幾乎上失去了行動能力,如果強行上路,山路難,行走十分不便。他擔心走不出森林便死在了路上,還會牽連小神仙等人,因此會爲他們留下陰影。
這是薛天仇不想看見的。他寧願半死不活的留在營地裡。
約翰走進帳篷,將這裡發生的事情通過無線電傳了出去。包括他答應薛小寶的事情。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孟胖子和麪包一人擡着一個用樹幹做的簡易擔架,慌慌張張跑來。
“擡上去,一定要把他們送回去。”薛小寶陰沉着臉,語氣十分堅定。
“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把他們完完整整的送回家。”
三個人兩個擔架,兩個人擡一個擔架,可是現在少一個人,麪包只好獨自揹着辣椒前行。
當然,薛小寶讓他們三人輪流背。
“少爺,我……我……”
“不要說話,相信我。”
薛小寶知道辣椒要說什麼,趕緊打斷他的話。“師弟,胖子,拜託你們了。”
孟胖子和小神仙點了點頭。擡起擔架走了。麪包臨走前一個紙條遞給了薛小寶。
薛小寶笑了笑,揮手與他們告別。
約翰從帳篷裡走了出來,揚聲對僱傭兵下達了一個命令。然後對薛小寶說道:“你現在是人質,人質自然有人質的待遇。”
他話音剛落,身邊的僱傭兵手裡拿着一副手銬,薛小寶面無表情,伸出雙手。
戴上手銬之後,營地裡的僱傭兵開始整理行囊,拆帳篷。
他們要走,這裡已經不安全,情理之中。
薛小寶本來不在意,他坐在約翰的帳篷裡,喝着苦澀的咖啡。然而入口苦澀的咖啡早已沒有了任何滋味。
薛小寶判斷他們迴向森林更深處行走,可是這一次他猜錯了。這夥人所走的方向正是麪包所說的虎口嶺。
約翰這夥人行走不到半天,就發現了另一個營地,這個營地駐紮了少量的僱傭兵。薛小寶一驚,這裡明明是我來的時候見過的營地,那他們是從哪裡來的。還有,森林中的軍隊?他們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夥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薛小寶看着前幾天吃剩下的野雞殘骸靜靜的躺在哪裡。彷彿覺得這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