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樓之上,俯瞰足下,環視羣峰,雲霧繚繞,一個個山頂探出雲霧外,似朵朵芙蓉出水。
孟胖子爬上城樓,他與薛小寶面對面站在,兩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對方,好像有基情。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小寶率先打破沉默。
薛小寶笑道:“還挺利索的!”
孟胖子說道:“我也練過,我要跟你算算舊賬。”
薛小寶說道:“我不想和你算賬!”
孟胖子說道:什麼意思啊,你上來曬太陽的啊?
薛小寶說道:“給我個機會。”
孟胖子說道:“怎麼給你機會?”
薛小寶無奈地說道:“我以前沒的選擇,現在我想做個好人。”
孟胖子說道:“好啊!去和老天說。看他讓不讓你做好人。”
薛小寶說道:“那就讓我死。”
“對不起,我是流氓!”孟胖子說完,咆哮道:“好人也要還錢。從第一天與你相識,你就一直在欺騙我。你當然我是白癡嗎?”
“我沒有。我爲何要騙你,爲了區區身外之物值得嗎?你跟着我見識瞭如此之多常人一生都無法相像的東西,難道這不值得嗎?呆你老去,回想往事,至少沒有遺憾。”薛小寶轉身望向遠方,羣山重重疊疊,像波濤起伏的大海一樣,雄偉壯觀。
“當然有遺憾,是你騙我來的。你利用了我善良的心,一次次欺騙。沒有銀子,我會生不如死。小寶,這一次我必須得到價值上億的東西,不然,我和你沒完。”孟胖子說道。
“價值上億,好吧。只要你有本事將東西帶出去,我無所謂。”薛小寶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反對。
“你不要以爲我離開你就出不去。”孟胖子說完,負氣就走。
薛小寶含笑看着他的背影,笑道:“你跟鬼王有交易,別以爲我不知道。鬼王知道你貪財,所以他會利用你的,傻豬!”
“老子願意,老子願意被鬼利用,也不願被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利用。”孟胖子咆哮道。
“呵呵,死胖子!”
“牲口!”
兩人對罵了幾句,孟胖子回到古井監工。
薛小寶掐指算了算日子,來這裡快三個月了。不敢說有所獲,至少不是一事無成。“靈山啊,你究竟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將普天之下的神魔折騰成如此這般。”
從薛小寶這個角度看靈山,猶如拔地而起,直衝雲霄,恰如一個巨人,矗立在萬山之中,正深情地俯視着大地。
“盡顯王者霸氣啊!”薛小寶喃喃自語道。
“小寶,哪裡是神魔都畏懼的地方,你一定要去嗎?”樑詠靜說道。
“去,當然要去。你答應過我,讓我死在你的懷裡。”薛小寶打趣道,然後轉身走下城樓,又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樑詠靜沉默很長時候後,語氣沉重地說道:“我擔心你會遇見自己的心魔。那時,你打算如何?”
“碰見我的心魔?你是說,遇見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僧人?”薛小寶反問一句,然後笑道:“不會,那時夢裡的事,怎麼可能遇見他。”
“小寶,如果你遇見了,你打算如何?”樑詠靜又問了一遍。
薛小寶眉頭緊皺,若有所思想了半天,然後認真地說道:“就算真的遇見,他知道對我不利,我一樣會殺掉他。此時此刻,誰站在我面前,誰就是敵人,膽敢違天者,殺無赦!”
“你殺氣太重,心魔已生,我救不了你。”樑詠靜幽怨地說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成大事者,那個人手上不是血債累累。爲何你非說我要入魔,即便入魔有如何?神仙就如此光明磊落、公正無私?遠的不說,你看山神,他是神仙吧,爲了一己之私,何嘗不是虛僞小人。”薛小寶反駁道。
“小寶,你是不是想說我?何必說別人,你直接說出來,我還敬佩你是一條漢子。”樑詠靜語氣冰冷地說道,她見薛小寶指桑罵槐,芳心大怒。
薛小寶一聽,頓時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忙開口解釋道:“你別對號入座好不好,我們是一家人,我怎麼會說你。”
“哼!我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怨念,你一直想那樣我。”樑詠靜委屈聲中夾雜着哭腔。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薛小寶後悔死了,這女人的心眼真小,我明明沒有此意,他非說我要有。古人誠不欺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小寶,你不是人。”樑詠靜其實不願意承認自己稀裡糊塗的把身子給了薛小寶。事後,她十分後悔,她試圖讓自己接受他。可是需小寶不學無術,着實找不到優點。然而缺點卻多的說不清,貪財好色,陰險狡詐……“好好好,我錯了。你別哭了。”薛小寶只好服軟,低頭認錯。
“我纔不要你道歉呢,你佔了人家的身子,卻是爲了報復人家。你摸摸良心,自從我跟你在一起,我什麼時候害過你。”樑詠靜一肚子苦水,他們之間的確有很多誤會。
一時之間,薛小寶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算了。女人慣不得,越寵他越上臉。”薛小寶自言自語說着,不再理會樑詠靜。
樑詠靜哭了一會兒便不再鬧了,當然,也沒有在理會薛小寶。
小神仙見薛小寶走來,急忙迎了上去,神色焦急地說道:“師兄,您的辦法不對。岩石太硬,我們根本挖不動啊。”
“我知道了。擡上來一個人,我要親自審問。麻痹的,老子就不行,這些神仙有多牛掰。”薛小寶打算嚴刑逼供井下之神仙,看看還沒有別的辦法。
孟胖子一聽,美滋滋地說道:“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小神仙,準備一些刑具。本官今天升堂審問神仙。”薛小寶豪氣干雲道。
“呵呵,弄一男一女吧。你審問男的,我審問女的。看看我們兩誰的本事大。”孟胖子賤兮兮地說道。
薛小寶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又不好不給他這個面子。點頭答應之後,士兵從井裡擡上來一男一女。
孟胖子樂呵呵的扛着女的走了。薛小寶坐在井口邊,吩咐道:“開始!”
衆人將冰封的神仙擡到篝火傍。包裹身上的寒冰漸漸熔化,那人的相貌出現在衆人面前,看相貌只有三十多歲,但是寒冰熔化之後,這個人的相貌漸漸有了些變化。好像在慢慢蒼老……,皮膚暗淡無光,皺紋越來越深,頭髮漸漸變白……“不好,他在衰老。快,快點弄醒他。”薛小寶大驚失色,看來樑詠靜所言不假。神仙在城裡衰老的的確很快。
小神仙竅訣唸咒走上前去,忽然發現自己的法術失靈了。他疑惑的望向薛小寶。
“我們都不能用法術,任何法術都不行。”薛小寶說着,邁步走到那位正在衰老的神仙面前,輕聲道:“我知道你聽得見,我就是你們要等的人。”
說完之句話,那人果然睜開了眼睛,接着點了點頭,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我在夢境裡看見了九層白玉瓊樓,還有,那座靈山變成了一座佛像……”
薛小寶說到這裡,那神仙忽然睜開眼睛,光芒四射,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他張了張發乾地嘴巴,蒼老的聲音響徹天城。
“道魔輪迴……”
“什麼意思?你快點說啊。”薛小寶見他之時與中年人相仿,現在卻跟古稀之年的老人一般。
“道魔輪迴。去吧……”那神仙說完這句話,仙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