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胖子那副要死不活的德行薛小寶最清楚。說難聽點這傢伙有點小人得志。一旦得勢便沾沾自喜,這也是人的本性。
薛小寶氣得吹鬍子瞪眼,坐立難安,負手踱走,心裡甚是着急。
紀川趕來,詢問薛小寶事情緣由。聽了薛小寶的講訴,紀川臉色一沉。語氣不善道:“你們來京城才幾天啊,弄出了這麼多麻煩事。”
“不好意思。我們一直處於麻煩當中,我也一直在解決各種各樣的麻煩。”薛小寶不以爲然地說道。
“薛小寶,我再一次警告你,這裡是京城,你們再敢胡來,休怪我翻臉無情。”紀川說道。
“紀先生,我與你說話不多,但是你這句話卻讓我記憶深刻。孟胖子的事情是他不對,回來之後我會教訓他的。”薛小寶心裡不高興,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紀川聞言,臉色有所好轉,便道:“小寶,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昨天晚上在抓捕黑痣強的過程中,黑痣強意外身亡。”
“死了?”薛小寶皺着眉頭說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抓個人都抓不住?看來指望你們原本就是一個錯。”
“這件事我有責任,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孟科的事情,你先不要着急,綁匪既然開出價錢,一時半會不會把孟科怎麼樣的。”紀川說道。
“嗯,我心裡清楚。”薛小寶正說着,大堂經理匆匆跑來,二話不說將手機遞給了薛小寶。
薛小寶接過手機,說道:“喂,你是誰?”
“我是誰你沒有必要知道,你兄弟孟科在我手上,三十萬的現金準備好沒有?”
“錢是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兄弟現在怎麼樣?”薛小寶話音剛落,隨即電話裡傳來孟胖子的嚎叫聲。
紀川得知是綁匪的電話,急忙掏出手機,並且對薛小寶走了一個首飾,讓他拖延對話時間。
薛小寶跟綁匪聊了兩句之後,綁匪就掛斷了電話。薛小寶得知孟胖子還活着,心情好了很多。他對紀川說道:“三十萬現金,今天晚上能準備好嗎?”
紀川道:“錢的方面沒問題。綁匪說在什麼地方交易。”
“紀先生,我只需要三十萬的現金。當然,這三十萬我會還給你的。”薛小寶點燃一支菸,吸了一口道。
紀川問道:“你想自己解決?”
“是的,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你了。”薛小寶淡淡地說道。
“小寶,你太讓我失望了。”紀川說着,轉身而去。
薛小寶看着紀川負氣而走,然後靠着牆,抽着煙道:“現在我誰也不信。麻痹的,黑痣強意外身亡,操!”
他不相信紀川的話,世上還有這麼多意外。黑痣強說死就死了,他是唯一的線索,怎麼可能輕易死掉。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一切的事情。
回到房間,薛小寶洗了個澡,換上衣服。半個小時後,紀川派人將一箱子錢送了過來。
薛小寶拎着一箱子錢離開酒店。打個的士去了交易地點。
薛小寶不在乎三十萬的錢,多少錢也買不了他兄弟的命。他只希望孟胖子記得這次教訓。
交易地點在一家小餐館裡。薛小寶點了幾個小菜,獨自喝着小酒,等待綁匪來找自己。
酒喝了一壺,薛小寶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拎着箱子起身要走,一個服務員朝他走來,道:“這位老闆,請跟我來。”
服務員帶他到了後廚,後廚還有後門,薛小寶跟着服務員走進後門,是一處小院子。
院子裡站在四個手持獵槍的綁匪,院子正中間坐在一個人,雖然那人戴着頭套,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人正是孟胖子。
薛小寶把一箱子錢往地上一丟,道:“這裡是三十萬,拿去吧。”
“呵呵,兄弟是個爽快人。以後常來玩,兄弟做東。”一個瘦高個對薛小寶呵呵一笑道。然後拿起錢箱子打開一看,清點了一下,三十萬一分不少。
“放人。”瘦高個說了一句放人。拎着錢箱子就走了。
綁匪把孟胖子頭上的黑布扯了下來,孟胖子睜眼一看,面前站着薛小寶,他隨即咧嘴一笑道:“兄弟,你來了……”
“走吧。”薛小寶不願跟他多說,轉身而去。
孟胖子並未因綁架之事而又絲毫懺悔,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讓薛小寶見了恨不得掐死他。
賭博輸了三十萬,孟胖子沒有錢還賬,讓人給扣了。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真是個怪胎。
離開小餐館,薛小寶和孟胖子搭車回到酒店。孟胖子一回來,就跟凱旋而歸的將軍一般與酒店的工作人員揮手打招呼。大堂經理見狀,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薛小寶陰沉着臉,拉着孟胖子回到房間,重重的關上房門,然後脫下外套。孟胖子見狀,笑道:“先別動手。我輸錢是有目的的。”
“好啊,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目的。”薛小寶皮笑肉不笑的坐在孟胖子對面,凝望着他的眼睛。
“小寶,我發現一個秘密。那家地下賭場跟閔家有關係。”孟胖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閔家,世上性閔的人多了去。這個理由不能打消我對你的恨。”薛小寶微微搖頭,然後說道。
“那好,我在裡面看見了一個人。”孟胖子接着說道,只是說完之後,他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含笑不語的看着薛小寶。
孟胖子臉上的笑容在薛小寶眼中卻是那麼的賤,讓人怒火萬丈。
“誰啊。”薛小寶冷笑問道。
“呃……,阿嬌!”孟胖子說完,拔腿就跑。
薛小寶聽到阿嬌這兩個字後,心頭猛地一顫,隨即陷入沉思。阿嬌沒有死,不可能,那天我親眼看見他被閔秋如割斷了喉嚨。怎麼會沒死呢?難道是一個和阿嬌長得很像的人。
阿嬌在當今世上的的確確算得上大美女,而卻能讓薛小寶動心的女人,自然頗有姿色。
孟胖子跑到門口,回頭一看,只見薛小寶若有所思地坐在牀邊,憂傷的眼神看着有些呆滯,傷感和憂愁在眉宇間往返。孟胖子能體會薛小寶的心情。那是種無法言語痛!只有被情傷過的人才會體會。
“小寶,或許是我看錯了。”孟胖子諾諾地說道。
“你沒有錯,錯在我。錯在當初我應該親手殺了她。”薛小寶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然後又道:“賭場在哪裡。”
“小寶,有句話作爲兄弟我要說,往事終究是往事,能忘就忘吧。何必讓自己在痛苦一次。”孟胖子勸說道。
“帶我去。”薛小寶站起身,將心底的傷感深深埋藏心底,神情嚴肅地說道。
孟胖子猶豫了片刻,然後擡頭看向薛小寶的眼睛,問道:“你非殺她不可。”
“那是我的事。”薛小寶說道。
“哎!”孟胖子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