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彬猝不及防,一下跌到了地上,他擡起頭,定定的看着牀上的關秀秀,片刻之後,緩慢的站了起來。
屋內一片昏暗,郭志彬的輪廓只剩下一團黑影,沉默的看着關秀秀,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關秀秀莫名的心驚,似乎郭志彬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她猛然翻過身去,拿起被子矇住了頭臉,悶悶的道:“我先睡了。”
低低沉沉的笑聲傳來,隔着被子,彷彿夏日的悶雷,關秀秀下意識的捉緊了被子兩端。
郭志彬不緊不慢的寬衣解帶,目光深沉的盯着牀上縮成一團的關秀秀,當僅剩一條裡褲時,他長腿邁開,一下到了牀頭,也不去掀開被子,整個人壓了下去,把那僅剩的縫隙也死死的捂住了。
片刻之後,憋不過氣的關秀秀猛然掀開被子,狠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俊臉。
郭志彬脣角勾起,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住了她的一縷碎髮,在手上纏了幾扣,漫不經心的道:“娘子叫我打掃房間,我打掃了沒有?娘子叫我整飭菜地,我弄了沒有?”
聽着郭志彬如此平靜的翻起老賬,關秀秀莫名的心虛,眼神閃躲起來,這樣的郭志彬似乎有點陌生。
郭志彬笑了笑,一雙眼專注的看着關秀秀,猛然坐直身體,把二人間的棉被抽走,隨即又快速的壓了下來,脣貼上關秀秀的脣,呼吸相氳,低聲道:“我知道娘子也想的——”
他一邊說,一邊纏纏綿綿的落下許多吻,同時一雙大手伸入了關秀秀的衣襟,輕車熟路的到了胸口,輕捻細揉,好一陣玩弄。
他語氣溫柔,手上力氣卻讓人無法掙扎,關秀秀動彈不得,只能無助的任由他在身上點起無數火苗。
郭志彬伸手探向她腿間,見火候差不多了,把她的褻褲猛然向下一扒,自己揉身而上,對準蜜穴入口,緩慢的壓了上去。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關秀秀的手下意識的纏上了郭志彬的頸,心中卻涌起濃厚的挫敗感,到底還是讓他得逞了。
郭志彬不若頭一日那般心急,只是輕輕的抖動着腰肢,一下一下,緩慢進出,雙眼緊緊的盯着關秀秀,看着這個倔強無比的小娘子臉上一點點的綻放出無助渴求的神情。
他伏低身子,咬住了關秀秀的耳垂,依然是情話綿綿:“我就知道,娘子也想的,對不對?對不對?”
每說一個對不對,他的腰身便猛然往裡頂撞一下,關秀秀反駁的話被生生撞散在了喉嚨裡。
郭志彬的臉在她的臉上輕輕磨蹭,二人俱都大汗淋漓,汗水交融卻讓兩個人越發的親密無間。
郭志彬的聲音一轉,卻是帶了幾分輕佻,逗弄道:“娘子喜歡我這麼弄你麼?”“相公入的你舒不舒服?”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挪到了二人**之處,有意無意的玩弄着她的紅豆,聽着耳邊的yin言浪語,身體又被這般玩弄着,關秀秀身下一緊,郭志彬登時覺得那話幾乎要被絞斷了一般.
他的手一鬆,整個人趴伏在了關秀秀身上,雙臂從她身後交纏,把她死死的抱在了懷裡,下身快速的聳動起來,話卻始終沒有斷過:“你個壞丫頭,要把相公弄死了!”“寶貝,你下面好緊!”
關秀秀死死的咬住牙關,人卻幾乎被他弄的瘋了,只能無助的隨着他的癲狂擺動着身體。
隨着一個劇烈衝撞,郭志彬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關秀秀早已經軟成了一攤泥,郭志彬喘着氣,雙脣卻在她的臉上緩緩挪動着,低笑出聲:“相公弄的娘子舒不舒服?”
看着關秀秀滿臉紅暈卻說不出話的樣子,郭志彬只覺得她又乖又可愛,心中着實愛死,忍不住親了又親。
關秀秀垂下眼簾,慢慢的平復着呼吸,待手腳恢復了些力氣,她清冷的聲音在郭志彬耳邊響起:“放開我。”
郭志彬一怔,手卻抱的更緊,懶洋洋的道:“不放。”
關秀秀猛的睜開眼,死死的瞪着他,郭志彬心虛的低下頭,把臉埋入了她的頸間“就是不放嘛。”
關秀秀眯起眼,看準了郭志彬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入口一片鹹腥,郭志彬立刻痛呼出聲。
郭志彬叫了一聲後,卻不再出聲,只把關秀秀死死抱在了懷裡,她咬的越狠,他抱的就越緊。
關秀秀沒奈何,只得鬆開了嘴巴。
郭志彬立刻委屈的往她身上又拱了拱:“娘子,你又要謀殺親夫。”
關秀秀卻沉着臉,盯着他,冷冷的質問道:“方纔那些話是從哪學的?!”
郭志彬擡起頭,看着關秀秀陰沉的臉,快速的把臉又埋入了她頸窩,怯怯地道:“書上看的,娘子你一點都不羞,這種事情都拿出來說。”
關秀秀氣極反笑,她拿出來說?不知道誰先說起的,關秀秀仰頭望着房樑,心內一片荒涼,郭志彬果然是天生的浪蕩子,只經過一次人事便無師自通起來,牀上的huā樣玩起來可真夠快的。
關秀秀垂下眼簾,如今木已成舟,郭志彬在牀上沒臉沒皮,軟硬不吃,只一味的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關秀秀突覺心灰意冷,她伸手把郭志彬推開,自己翻身埋入了枕中。
郭志彬一陣心慌意亂,長臂一撈,把關秀秀重新帶入了懷裡,又用被子把兩個人裹得嚴嚴實實,他貼在她耳邊委委屈屈的道:“娘子若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麼?”
關秀秀擡起頭,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輕聲道:“那若是我連這事兒也不喜歡呢?”
郭志彬沒有說話,薄脣抿了抿,把頭埋入了關秀秀的頸間,嘟囔道:“騙人,娘子明明就喜歡的!”
關秀秀突然涌起了一陣無力感,尼瑪,這魂淡什麼時候進化到軟硬不吃的地步的!
走神間,隱約察覺郭志彬越貼越緊,整個人幾乎都黏了上來,腰間被一硬物頂了又頂,郭志彬細細的啃咬着她的臉頰:“娘子,我還要——”
板着臉他不怕,講道理他不聽,嫁過來後,郭志彬儼然沒有了婚前的百依百順,想到前世悽苦,關秀秀悲憤莫名,難道這一世還是要走到老路上去?
內憂外患下,她心中一痛,雙眼緩緩的流下淚來,郭志彬正專心致志的輕啜着娘子的臉蛋,嘴巴里突然就變了味道,鹹鹹淡淡還有點溼,郭志彬猛然擡起頭來,驚駭莫名:“娘,娘子,你哭了?!”
關秀秀也不答他,只一個人淚流的更兇。
郭志彬坐直身體,素手無策的看着關秀秀,半晌,他下地燃着了燈燭,燭光映照下,關秀秀的表情一覽無餘的映入他的眼中。
平日裡總是微微撅起的小嘴緊緊的抿着,雙眼微微泛紅,眼皮也不擡起來,只一串串淚水仿若不要錢一般從眼中滑落,莫說哽咽了,連鼻子也沒有發出半點嗚咽之聲,那種安靜到了極致的悽楚讓郭志彬心頭一悶。
記憶中,這是關秀秀第一次落淚,卻是因爲他,郭志彬死死的咬住下脣,胸中憋悶至極。
半晌,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爬上了牀,從後面攬住了關秀秀,習慣性的低下頭,在她頸項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同時他敏銳的感到懷裡柔軟的腰肢變的僵硬起來。
郭志彬苦笑,低聲道:“好了好了,我都依你還不成麼?”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做了對自己極爲不利的決定:“你要不願意,咱們就不做那事。”
他話一出口,便覺得自己窩囊至極,可擡眼看到關秀秀滿面淚水的樣子,又覺得哪怕此時此刻叫自己去當和尚,也就此認了。
郭志彬嘆了口氣,用被子把關秀秀包裹的嚴嚴實實後,下了地,披了外袍,叫了溫水來。
他先打溼了面帕,仔細的給關秀秀擦了臉,哄着她道:“相公都依你了,可莫要再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關秀秀雖然沒有再落淚,卻低垂着眼簾,不言不語,看的郭志彬一陣牙癢癢,這丫頭明明天生地養的,怎麼就養成個千金小姐的性子,半點也違逆不得!
郭志彬又拉開被子,一雙手輕巧的分開了關秀秀的雙腿,擡頭看了眼關秀秀,關秀秀也恰好向他看來,對視一眼,旋即挪開視線。
郭志彬心道,這是考驗他呢,可不能前功盡棄了。
只是他的視線落到那**處時,看着那粉天一線,下身不可控制的再次有了反應,他一個哆嗦,趕緊用帕子快速的擦了幾下,把帕子往水盆裡一丟,自己吹熄了燈燭,跳上了牀,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關秀秀,聲音沙啞,充斥着壓抑不住的山雨欲來的味道:“別動,讓我抱着就好。”
頓了下,郭志彬的臉在關秀秀的後背上狠狠的蹭了兩下:“睡吧。”
關秀秀候了半晌,身後的人確實沒了動靜,雖然知道他沒睡,卻如他口中所言,只是老老實實的抱着她。
方纔關秀秀一瞥之下,見到他雙股間龍頭怒睜,又紅又亮,還當他忍不住了,暗中嗤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關秀秀心中百感交集,胡思亂想一通後,沉入了夢鄉,睡着前最後一個念頭卻是日後要備些洋蔥青椒了。
龍渣渣果然言而有信啊,以後大家晚上六點來看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