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丫不知道,大帥當然也不說這些,臉上的表情是微笑的,假裝王小丫所說的就是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大帥還暗自感慨,天啊,自己和王小丫進入山洞,七拐八拐,竟然過去了三天三夜!而這三天三夜裡,怎麼一點沒覺得餓?是精神處在高度緊張狀態的緣故,還是有別的原因?
蘭花聽了王小丫的話,又見大帥半躺在地上,便以爲他在洞中發生了什麼意外,趕緊矮下身子,蹲在大帥的身邊,問道:“你是不是傷着哪兒了?”
蘭花沒有意識到,自從這次爲大帥揪心、難過之後,心目中的大帥已經不再是個離她很遠的神仙,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佔據她心房的人,過去她一直稱呼大帥爲神仙,今天不自覺地,竟用“你”來稱呼了。
大帥現在身體確實非常虛弱,剛纔曾經疲累地閉上了眼睛,這時聽到蘭花的呼喚,睜開眼睛,一下坐了起來,道:“沒有啊,我是神仙啊,我雖然不能騰雲駕霧,卻也不會輕易地摔傷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蘭花將大帥的一隻手抓在自己的面前,看見整個手心血乎乎的一片,心疼極了。蘭花道:“不錯,你是個神仙,可你只是會種果子的神仙,不是會上山的神仙,也不是個會鑽山洞的神仙,”她幾乎是哽咽着道:“這兒又沒有藥,沒法給你包紮,萬一感染了怎麼辦啊?!”
大帥這手上的傷,一半是那天攀登懸崖時被山藤勒的,一半是在山洞裡用“冰劍”砍隔溫材料時被“冰劍”傷的,那“冰劍”畢竟是臨時做的,用起來不順手。
大帥看着自己的雙手,也意識到不能受了感染。而在這荒山野嶺、幾乎是原始狀態的絕境裡,不可能有消炎藥品。
王樹申過來,看看大帥血跡斑斑的手,道:“我聽爺爺說,人的尿可以消炎,不過……”
王樹申的意思,是想用自己的尿幫神仙清洗傷口,防止化膿,可這事怎麼開得了口啊。
王小丫聽了,也對劉大帥道:“神仙,我爺爺也說過,他年輕時上山打獵,受了傷,就用尿消炎。你趕快起來吧,讓王樹申給你的兩隻手上尿一泡。”
童心潔潔,女孩子雖然害羞,可爲神仙治傷要緊啊。
不過,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王小丫說完,就扯起蘭花和錢多多,躲到一邊去了。
大帥過去在書上,也讀到過用尿消炎的情節,看看剛剛十五歲的王樹申,長得乾乾淨淨,便道:“好吧,王樹申,今天就讓你幫我消炎,改天我再感謝你。”
王樹申攙扶着大帥,找了個方便*作的小山坡,大帥蹲着身子,平直着伸出雙手,手掌向上,王樹申解開褲帶,掏出剛剛長成形的*,對着大帥的雙手,由於緊張,好半天,那透明的黃色水柱才呈一個弧形撒下去,準確地滋在大帥的雙手上。
那一直蹲在旁邊默默看着的黃帥見了,跑過來,蹲在旁邊,一臉好奇地觀看大帥進行“尿消炎”。
大帥感覺溫熱溫熱的,而且這尿液並沒有成年人的尿那種難聞的騷味,倒有一股特殊的甜味散發出來。
不過,尿液一刺激,傷口有些疼,手心裡有的部位,一陣陣地疼得厲害。
大帥知道,這種疼痛正是消炎的證明。
王樹申撒完一泡尿,繫好褲帶,臉已通紅,自己往神仙的手上撒尿,畢竟太不好意思了。
善解人意的蘭花過來了,拍拍王樹申的肩膀道:“王樹申,你今天立了一功,神仙會給你好處的。”
王小丫也過來了,對王樹申道:“回家和你媽說,以後給你吃好點,再上山就帶上你,要是誰受傷了,就讓你來幫助消炎。”
錢多多卻不語,站在一旁竊笑。
王二子心裡不是個滋味,覺得這等好事讓王樹申搶去了,神仙以後肯定對王樹申好,幾個女孩子也會對王樹申刮目相看,不過要是換了自己,神仙會讓自己朝他手上尿尿嗎?
你說怪不怪,大帥剛纔身體那麼虛弱,被王樹申一泡童子尿洗過手之後,竟然漸漸覺得身體上有了力氣,雖然沒有恢復到正常水平,卻能站立起來了,不像剛纔一站起來就像踩到棉花上一樣了。
大帥現在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間全身無力,其實這是暫時現象,是他身上巨大能量的“反噬”。他經歷了百條巨蛇的一起孵化,百條巨蛇啊,那是多麼巨大的能量!之後,他又使用了極寒花,這種能夠起死回生的極寒花,同樣能量大得很,而大帥的軀體,是從未進行過修煉的**凡胎,哪裡承受得住這麼巨大的能量!要不是他幾次三番跨越傳送門,時間扭曲作用使他身體有了極大的強化,恐怕他的軀體早就爆裂了。
而王樹申那一泡童子尿,裡面恰恰含有某種元素,這種元素,減緩了大帥體內能量的“反噬”速度,所以他感覺好多了。
大帥身上有了力氣,便站起身,對孩子們道:“上次上山,咱們當天就回村了,這一次都過去三天了,你們家裡的人還不知多擔心你們呢,咱們快回村吧。”
孩子們答應一聲,簇擁着大帥,找了個好下山坡的地方,一起下山。
這裡離山腳也就是七八十米,所以七人一狗不一會兒下得山來,說說笑笑地往回走,走不多遠,大帥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一種小動物在叫,卻又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聲音很小,而且很低沉。
“你們聽到沒有,一種野獸在叫,聲音很奇怪,不過很好聽,像是有人在哪兒吹簫。”大帥對六個孩子道。
六人一聽,立刻仄起耳朵來聽,聽了半天,臉上都是一片迷茫。
蘭花道:“沒有人吹簫的聲音啊,我只聽到一些鳥兒在叫。”
錢多多道:“我也只聽到一些鳥兒在叫,沒有人吹什麼簫。”
王小丫、王樹申、錢保生、王二子四人,也都表示沒有聽到有人吹簫的聲音。
大帥卻能聽到,那“嗚嗚”的聲音還在響着,時高時低,斷斷續續,聽起來還很有味道,像是有人在訴說着什麼。
明明有一種聲音在迴響,爲什麼六個孩子都聽不到?
刷地一下,大帥腦子一閃,明白了,自己的身體已經大變異了,如今只要集中意念,不僅眼睛能看到石頭裡面半尺左右,而且耳朵的聽力也增加了N倍,在山洞裡的時候,不就聽到了隔溫層裡面生的小蟲子微小的響聲嗎?
想想自己視力、聽力超常了,而且身體還能變得像蛇一樣軟,等自己的體力完全恢復之後,也體力也比常人大N倍,大帥又一陣興奮。
大帥也上網看小說,曾經認爲身體變異是瞎想的,現在親身體會到了,明白只要有了機緣,有了特殊經歷,受到意外因素的影響,身體變異是真有其事,自己真的要當個小超人了。
大帥現在腦子也比過去運轉快得多,腦子裡一下就冒出一幅幅自己在1世紀的都市裡由於身體超凡而發生的精彩生活畫面。
不過此刻大帥的注意力還在那個像吹簫的聲音上,他知道,這個聲音既然別人聽不到,而他聽到了,說明這個聲音有來頭,且非同尋常。
大帥集中聽力,終於把這個微小的聲音定位於南山腳下。
大帥一眼瞅見,在山腳下的一個亂石包上,樹木雜草之中,有一棵形狀奇異的小植物,非常好看。
眼下正是植物發新芽的時節,各種植物都抽了新芽,那棵小植物,也長出了嫩綠的葉子。
它的根部有茶碗口粗細,上部卻只有茶杯口粗細,高度不過半米多,樣子十分靈巧。它的身子先向左長去,長到三四十釐米長,又向右長,向右長的枝條,有五六十釐米,且分出多個小樹叉,樣子像是一條頭朝下尾巴朝上騰卷飛翔的龍。
大帥在都市的公園裡,見過一些盆景,那是園藝人員刻意雕琢出來的,而面前這一棵,卻是天地造化,鬼斧神工。
大帥便忍不住走了近去,彎下腰仔細觀看。它的軀體下部十分粗獷,樹皮層層疊疊,而上部又生機盎然,小樹葉是卵形的,每個新芽,長有三片小葉。
大帥把身子彎得再低些,鼻子湊到葉片上聞聞,竟然有一種奇異的香味。
難道就是這棵小樹發出的叫聲?
不會吧,天下哪有會叫的植物!
大帥凝視細聽,那種叫聲沒有了。
大帥疑惑,便蹲下來,用手拍拍小樹枝條下面粗粗的軀幹。
這一拍不要緊,那“嗚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比剛纔叫得要大一些。
當然,再怎麼大,孩子們也聽不到。
孩子們都跟過來了,也都湊近來觀看。
“你們知道這棵小樹是什麼品種嗎?”大帥不認得這是什麼植物,便問孩子們,他們是當地人,興許能知道。
然而,孩子們聽了,包括蘭花在內,都搖頭說不知道。
“這樣吧,咱們把它挖下來,栽到我的小院子裡去,它會給小院子增添生機的。”大帥道。
大帥的手傷了,剛剛用尿消炎過,此刻不能*作,只能指望孩子們來挖這棵小植物。
蘭花一聽,率先響應,從後背上拔出小鐵杴,小心翼翼地在小植物周圍開挖,她知道,要移走小樹,得儘量少傷它的根,還要保留一個泥臺。
蘭花一帶頭,其他孩子們也紛紛動手,一個個把身上帶的小鎬,小鏟,*在手裡,和蘭花一起挖,不一刻,就所小樹周圍的泥土和亂石塊挖開了。
大帥站在一邊看着,同時耳朵聽着,孩子們這一挖,那小樹的叫聲便沒有了。
“奇怪呀,這小樹下面怎麼像是長了腿似的?”蘭花驚奇的說道。
小樹下面長了腿?
大帥聞言,立刻蹲下來,向孩子們挖的坑裡看去。
果真!
在小樹碗口粗的軀幹下面,生有四條根,這四條根有錢多多的胳膊粗細,呈現肉色,樣子極像是一個動物的四肢。
“再挖深些,看看四肢下面是個什麼樣子?”大帥吩咐道。
孩子們看到如此奇怪的現象,一個個來了興頭,幹勁更足了,一齊動手,泥土和亂塊飛揚,一起挖了半米多,挖得把小樹的四條根完全裸露出來,只剩下根腳下面的細毛根還紮在土裡。
大帥和孩子更驚訝了,只見四條根的根腳,竟然長的像動物的爪子,看上去像是龍爪。
“一定要小心!不要傷了它的根!”大帥已經深深地意識到,這是一棵不凡的小樹,要倍加愛護,“另外,四條根中間的泥臺也不要弄碎了,這樣可以保證它成活,還有,它那像爪子的根下面,有根鬚,儘量保留得長一點。”
大帥一吩咐,孩子格外地小心。又向下挖了半米多,才把這棵小植物挖了下來,孩子們都很會幹農活,挖得很好,當中的小泥臺,圓圓的,沒傷多少小植物的根鬚。
不過,孩子們七手八腳地往外起這棵小植物時,到底還是斷了一些細細的根鬚,大帥聽到,小樹又叫了一聲,像是呻吟了一下。
怕小泥臺散了,蘭花和錢多多又找來細藤,把小泥臺綁得結結實實。
王小丫和大帥上過懸崖,王樹申剛剛獻出一泡尿,蘭花和錢多多找來細藤綁好了泥臺,這擡小植物進村的活,自然就該錢保生和王二子來幹了。
錢保生毫無怨言,而王二子卻道:“媽啊,這傢伙多重啊,離村子這麼遠,還不把肩膀勒壞了。”
王小丫罵道:“就你怕累!就你事多,要是這樣,以後不帶你上山來了!”
“誰說我怕累了?”王二子一聽說以後不帶他上山來了,頓時着急,道,“來,我擡,我一口氣就能把它擡到村裡!”
剛纔蘭花和錢多多在綁泥臺的時候,順便在上面拴了一根酒杯粗的藤,這棵藤彎成個弓形,看上去像籃子的提手,方便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