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爺爺,你們不來幾盅?”王小丫此時興高采烈,情緒激昂地動員老爺爺和爺爺喝酒。E3更好看E3GHK當然她的真正目的是讓她的師傅劉神仙喝酒,說是王家請客,其實就是小丫頭的主謀嘛。作爲主謀,哪能不讓師傅盡興。
王小丫的爸爸和錢多多的爸爸一起到大陸上打工去了,不在家。爸爸不在家,王小丫便把一個少女的撒嬌用在了老爺爺和爺爺身上了。
老壽星自從幾年前被魚刺卡了嗓子後,落下個毛病,不能發音說話,聽了重孫女王小丫的話,便微笑着點頭。大帥看着這位不能說話的蒼桑老人,又想起去年就曾經琢磨過的事,如何設法治好老壽星這個病,讓老壽星開口說話,他要能開口說話,自然又是一番境地。
王老頭聞聽王小丫之言,立刻道:“喝酒?那是當然啦!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哪能不喝酒啊,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喝酒,爲的是不傷胃。”
大帥想從腕上乾坤裡提出兩瓶白酒來,卻見王小丫的媽媽和她的兩位姐姐,回屋提來了幾瓶本地產的白酒,拿來了農村人用的瓷質小碗形狀的酒杯,這在農村一般叫酒盅。大帥心想先喝這本地酒吧,自己從21世紀帶來的酒過會兒再喝。
大帥聽說過,在這個行政上爲一縣的孤島上,也有個酒廠,設在縣城裡,不過規模不是很大,年產白酒幾十噸的樣子,這個名爲“碧山釀”的白酒,完全是原汁酒,沒有經過任何勾兌,酒瓶子是老實巴交的傳統玻璃瓶子,標籤是一個很小的長方形淡黃紙,酒瓶上標的度數爲66度,沒有華麗的廣告說詞,就是簡簡單單地寫着:原料:高粱、大米、山泉水。但這種酒卻是貨真價實的。
大帥在碧水灣生活期間,喝過幾次這種“碧山釀”,它喝在嘴裡辣辣的,沒有多少香味,但喝完之後,便覺周身發熱,渾身舒暢,神清氣爽,心裡還有莫名其妙的愉悅感。
農村人實在,那瓷質小碗形狀的酒盅,倒一盅酒有一兩,而王老頭帶頭喝,一口乾一盅,說這樣喝才能喝出酒味來。年過7旬的王老頭這樣喝,大帥豈能扭捏,也是一口乾一盅,還別說,在農家院子裡,這樣一口乾一盅的喝法,還真是過癮。
酒過三巡,王老頭臉放紅光,來了更大的興頭,站起身來,走到院子西邊的小草屋裡,取來他的傳家寶貝九龍鞭,掂在手中,瞄了他老爸一眼,又看一眼大帥,大帥知道,這老頭要顯擺一下了。
這是王老頭的慣例,只要是個大好日子,他就甩鞭子,那長長的九龍鞭甩起來,“嘎嘎”地爆響,比鞭炮還要響上幾分。王老頭過71歲生日時,他整整甩了71響。而爲他的父親老壽星祝賀111歲大壽時,他整整甩了111響!何等功夫!
“嘎!嘎!嘎!……”
王老頭今天身心兩爽,筋脈舒張,長長的鞭子甩將起來,如風似電,聲音又脆又響。
一響,兩響,三響,四響……大帥默默地數着,王老頭總共甩了38響。
“38炮!呵呵,整整38炮!一炮不少!給我外孫女小丫15炮,給大帥神仙23炮,兩人加起來總共是38炮,一炮不少!呵呵。”王老頭笑呵呵地說道。38鞭子甩完,他大氣不喘,聲若洪鐘。
王老頭記得還真清楚,大帥今年23歲。而他的孫女,15歲。王老頭早就在心中打上了大帥的主意,他能對大帥的一般情況不清楚嗎?
大帥聽到王老頭特意爲他和王小丫甩鞭子,自然明白王老頭的用意,微笑不語。
王老頭這樣甩鞭子,還有一個用意,是甩給錢家聽的,你錢家不是請大帥神仙去吃兔子肉餡的餃子嗎,那我就請大帥神仙來吃王家傳世美食萬層大餅,而且這酒席搞得比你錢家還要熱鬧許多。想和我王家比,你錢家還差了點。你錢家有個孫子錢保生不假,可你錢家有這麼多的風光女人嗎?
“爺爺你是越來越年輕了,勁頭也越來越大了。”王小丫知道爺爺爲她和她師傅甩鞭子是什麼用意,爺爺的心計正合她的心意,王小丫便一臉春風催花開似地誇獎起爺爺來了。
王老頭放下鞭子,轉身端坐在和他111歲老爸相對的座位上,兩手放於膝上,腰板挺得直直的,白布褂子黑褲子,腰間扎着藍絲帶,直視正前方,鬍子翹得高高,一頭白髮隨風飄揚,好一個農村得意老爺子的派頭。
老壽星一直在桌邊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切,這時他目光一轉,看了一陣子大帥,又看看春風得意的老兒子,再看看重孫女王小丫,老臉上笑意盈盈,顯然,他對兒子這38鞭甩得比較滿意。這手絕活,可是他親手傳給兒子的。
王老頭道:“我的人蔘酒呢,去把那瓶百年老參酒提來,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啊,喝參酒喝參酒!”
王小丫一聽,小皮球似地從座位上彈起來,登登登跑到屋裡,拎出一瓶白酒來,瓶裡面泡着一隻不知泡了多少年的野人蔘。這人蔘一看就是野生的。那個年代,孤島上還沒人種植人蔘。
看到這人蔘,大帥心中一動:人蔘是東北產的啊,這桃源孤島的山上能否長人蔘?能否利用腕上乾坤的神奇功能在這裡種植野人蔘?不過這個問題不是很簡單的,需要考證。
“小丫,小丫媽,你們女人們也要喝點酒啊,不過,你們女人不許喝白酒,喝了白酒你們降不住它,你們只能喝果酒。”王老頭道。
大帥聽了,頗爲贊同女人們也喝點酒,女人們要是喝了酒,會更加熱鬧。
這回是王小丫的媽把果酒拎來的,她左手拎着個果酒瓶,右手握着一大把瓷質小酒杯。
王小丫的媽媽來到桌邊,挨個把酒杯給女人們分好,然後每人倒上一小杯果酒。
那時候的果酒,8毛錢一瓶,沒什麼講究,也沒什麼添加劑。
“來,神仙,閨女們,今天是個好日子,咱們全家,乾一杯!”王老頭一嘴老牙整整齊齊,特意把“全家”兩個字,咬得十分清楚。
立刻就是一桌子女人的響應:“幹!”
喝完這杯酒,大帥想,該是自己拿出禮品的時候了,於是手一揚,兩瓶高度茅臺出手中,笑着對王家一家人道:“剛纔喝了本地酒,味道不錯,來,再喝點國酒茅臺吧。”
大帥這兩瓶茅臺,是丁大寶從王晉家給他拿來的國家領導人喝的特供酒,絕對保真、正宗。
國灑茅臺,那香氣自然是不一樣的,上午烙大餅時大帥看到的那個燒火的俊閨女接過酒去,將酒瓶打開,酒香立刻飄了一院子。
王老頭一邊笑品茅臺,一邊心中暗道,神仙就是神仙,要是王小丫和神仙結緣,不光有望爲王家傳宗接代,還會使王家更加興旺發達,哪裡少得了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
“呵呵,大帥神仙,小丫,來,咱們爺仨,單獨乾一杯!”王老頭心情更好了,單獨和這兩個人喝酒,其用意不在言表。
大帥和王老頭碰杯,而王小丫主動和大帥來碰杯,接着三人痛快地把酒喝掉。
“吃魚!吃魚啊你們!”王老頭的老伴招呼道。
王小丫動作麻利地給大帥盛了一碗魚湯,兩手端着送到大帥手上,大帥接過,端着碗喝了一大口,味道真是鮮美極了。這種野生小魚湯,在21世紀的都市裡難以喝到,那些號稱是野生野味飯店的所謂野生魚野生王八,往往都是冒牌貨色。燕京城裡滿大街都是所謂野生大閘蠏,還不都是人工養的甚至是冒牌的?
此刻,那位110歲的老壽星,眯着笑眼,看着一家老小高高興興地和一個年輕神仙喝酒,老壽星樂不自禁,過了百歲,還能享受這等天倫之樂,真是難得啊。
“王爺爺,王老壽星,來,我敬您老人家一杯!”大帥恭恭敬敬地端起杯子,對着老壽星道。大帥在這個百歲老人面前,總有一種肅然起敬的心理。老人本身,就是一部厚重的歷史,就是一部寫不完的大書。大帥恍然覺得,自己將來在他的身上,可能要得到出奇不意的收穫。
老壽星卻將一隻蒼老的手輕輕往下一按,用眼神給大帥示意:“慢!”
老壽星笑眼瞅着大帥,接着扭臉看看重孫女王小丫,王小丫立刻明白了,趕緊起身,輕盈的身子風一樣的飄過去,給她老爺爺當翻譯,把一隻嫩白的小手伸給老爺爺。相差近百歲的兩隻手,一隻嫩白的像剝皮的蔥,一隻像是千年古樹的老樹根,對照鮮明,詮釋着古老山村悠久的文化。
老壽星的一根手指在王小丫手心裡划着,王小丫俏臉沖沖着大帥,把這些話語讀了出來:“論輩分,你叫我王爺爺,沒錯,不過,你在我家裡,不要這樣叫,要叫我王寨主纔好!”
王寨主?大帥立刻反應過來,老人家心中一直看重他年輕時候的風光。當然,他讓大帥這樣叫他,自然還有別的用意。
面對這位110多歲的老人,大帥理解他的豐厚的內心世界,於是大帥站起來,兩手舉着酒杯,改了稱呼道:“嗯,王老寨主,我敬您一杯!”
“哎這就對了什麼!”這一句,不是老壽星在王小丫手心裡寫的,而是王小丫自己“發揮”的。
老壽星別看是百歲老人,卻一口把杯中酒喝光了。接着,老壽星非要家人給他滿上,他堅持回敬年輕的神仙一杯,大帥喝着百歲老壽星迴敬他的酒,心中稍稍不安,自己可是個冒牌神仙啊,別人把自己當神仙敬倒也罷了,一個111歲的老壽星也把自己當神仙來敬……看來,自己要當個真正的神仙才好。
酒能通氣血,於是老壽星滿臉紅光。
接着,一院子女人們步老壽星後塵,爭相要敬大帥神仙喝酒。特別是嫁到外村去的王老頭的兩個閨女,還有她們生的6個女兒,今天得以親眼見到神仙,心中驚喜可想而知,她們覺得好奇,覺得振奮,心懷裡便有各自的小想法,哪能不抓住機會和神仙套套近乎?
王老頭仨閨女各自生了仨閨女,這九個閨女,大的20來歲,中的十七八歲,小的十五六歲,最小的就是王小丫,纔剛剛進入15歲。九個閨女中,除了1個嫁出去的,其餘的都還待字未嫁。除了那一個嫁了人的,說話有點大大咧咧,沒嫁人的這些,多數有幾分矜持,那當然有幾個也是敢說敢爲的。
這麼多身上散發着田園氣息的漂亮農村女子一個接一個地過來敬酒,平時能喝酒的大帥也真有點招架不住了。
其中那幾個十七八、十五六歲的,大帥難免要多看上幾眼,王小丫在一旁瞄見了,擡腳在桌子下面一碰大帥的腳,道:“師傅,你吃餅就是吃餅,喝酒就是喝酒,別到處亂看呀,我家閨女多,你看不過來呀,當心晃了神仙的法眼呀!”
一句話,惹得矜持地閨女們抿嘴笑,大大咧咧的閨女們哈哈笑。
王老頭輕拍王小丫頭頂一下:“丫丫以後收收心,別再這麼瘋了,你看看人家錢多多,多穩重,你要向錢多多學習。”
王小丫一撇嘴,對爺爺撒嬌道:“爺爺,你可別讓你外孫女向錢多多學習呀,她這人外表老實,其實她是個蔫蘿蔔——皮軟心兒辣!”
飯桌上,又是一陣女人們的大笑聲。
“嗵!”
一家人正熱鬧着,院外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火槍聲,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這一槍裝藥很多,槍聲響得很茁實。內行人還聽得出來,這一槍不是打什麼東西,是朝天放的。
不用說,又是錢老頭,聞到了王老頭家的特別動靜,弄清是王家和錢家唱對臺戲大擺宴席,便用獵槍示威來了。
“哈哈!真是助興!洋炮助興啊,來,喝酒!喝酒!”王老頭故意把聲音擡得高高的,端起酒杯嚷嚷着和全家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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