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編亂遭一個地方就想要我的靈石?”
田二苗的臉冰冷起來。
“你怎麼就知道我胡編亂遭了?”孫毅冷聲道:“從我這裡得知了消息,不打算給靈石啊,你要想好了!”
“從你說話時候的神態,以及心跳和血液流動的異常,都可以看出來你在胡編亂造。”
說罷,田二苗大步前行。
孫毅擋住他,“靈石拿來,然後,滾蛋!”
“看中我的靈石了?”田二苗眼睛一眯。
“對,我就是看中了。”孫毅道。
“承認自己胡編亂造了?”田二苗又道。
“我就是要你的靈石了。”孫毅道:“現在交出一塊靈石就可以,如果惹我不高興,我把你的空間戒指都搶,你能說什麼?”
“你是在作死。”田二苗的眼睛眯的極深。
“哈哈哈。”孫毅仰頭大笑,“在我的地盤說我作死?你沒病吧?”
“最後一句,讓開。”田二苗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瞭解田二苗的譚然然扯遠了一些。
“我也是最後一句,靈石拿來!”孫毅吼道。
田二苗沒有再說話,他的手一擡,根本就沒有接觸孫毅,孫毅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且越升越高。
孫毅瞳孔一縮,急忙調動靈氣,然而,靈氣已經和他隔絕。
隨着升高,孫毅心裡終於出現了恐懼,“你放我下來!”
“如你所願。”
田二苗的手往下一揮。
孫毅好像被巨力拉扯到,猛地摔向地面。
砰!
地面是青石板,孫毅的身體剛一接觸,青石板瞬間碎裂,而,孫毅的身體完全變了形狀。
他的雙腿以誇張的弧度彎曲着,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雙腿已經摺斷,他的背從中間開始彎成了九十度,顯然是,腰椎和肋骨都摔斷了。
最主要的是,鮮血從他脖子之下所有位置滲出。
只有一顆腦袋還算完好。
不過,孫毅沒有死,他慘嚎着。
“嘶……”
譚然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再次看向田二苗,她心裡也恐懼了起來。
爲什麼每一次見到他都不一樣?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敢這麼做,難道他有信心對付石閒?
這個猜測讓譚然然震驚的腦袋都空白了。
趙振方屏住呼吸,田二苗也太……
張振方不知道如何來形容了。
不過,他知道一點,今天恐怕是沒辦法善了了。
一道暴怒的聲音也告訴了他。
“在我石閒這裡撒野,你有幾條命?”
前面房門飛了出來,在空中炸的粉碎。
煙塵四起。
地上痛苦哀嚎的孫毅大叫着:“師傅,替我報仇,殺了他,我要他不得好死啊!”
“爲師……”
一名中年人衝了出來,然而,他的話剛出口,就閉上了嘴巴,而且,他的眼中出現了驚恐。
因爲,他看到了田二苗。
“什麼情況?”譚然然感覺腦子不夠用了,暴怒的石閒爲什麼停下?他的眼中……竟然有恐懼……
譚然然目光艱難的看向田二苗。
田二苗開口說道:“看着你有點眼熟。”
“是、是你……”石閒的瞳孔在跳躍着。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島上圍殺我的也有你吧。”田二苗冷漠的說道。
“田先生。”石閒喊了一聲。
這三個字讓孫毅、譚然然和趙振方無比的震驚。
無雙宗的長老喊田二苗爲先生……
“田先生,上次之事,是我不對,在下像你道歉。”石閒鞠了一躬。
那三人已經傻眼了。
“傷你徒弟的事呢?”田二苗道。
“田先生就算是殺了他也沒事,是他該死,不該欺騙田先生。”石閒急忙道。
石閒接着道:“田先生,爲了表達上次那件事的歉意,您說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二話不說就送給您。”
“我只要一個消息。”田二苗道:“明心齋的確切位置。”
“我徒兒說明心齋在東北沒錯的,只是不在鴨江,而是長青山。”石閒取出一枚玉簡,遞給田二苗,“這是方位玉簡,去其它宗門的內天地必須有它的指引,否則,就算是知道位置,也是找不到節點的。”
“多謝了。”田二苗收起玉簡,轉身離開。
“田先生,那件事……”石閒猶豫了下,還是確定一下的好。
“咱們兩清。”田二苗腳步不停。
“謝,田先生。”石閒又鞠了一躬。
趙振方抿了抿嘴,說了聲告辭。
“好走。”因爲,田二苗的關係,石閒不敢冷落了趙振方。
兩人走後,石閒才掰開了孫毅的嘴,塞進去一顆丹藥,然後,在孫毅哀嚎聲下,他將孫毅的身體給恢復了人樣,然後,抱着孫毅進了屋子。
譚然然跟了過去。
孫毅躺在牀上,許久之後,才能忍住疼痛,他不理解的道:“師傅,爲什麼?”
這也是譚然然想要問的。
兩人都看着石閒。
石閒哼了一聲:“以後,你給我收起性子來,還好他今天是有事問爲師,否則,你已經死了!”
“師傅,他的修爲比你高?”譚然然道。
“我和他只有一次見面,那次見面,他的修爲沒有我高,可是……”
石閒現在想想那個過程,都無法理解,他說道:“被將近二十個人圍殺,還有落陽宗的一名長老在,主要的是還有清逸庵用毒的惡尼姑……”
“就這樣他都沒有死?”孫毅忍不住打斷了石閒的話。
“不錯,他非但沒有死,還殺了幾人。”
石閒吸了一口氣。
譚然然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東西。
孫毅一臉的後怕。
“現在知道怕了?”
石閒哼道:“你要是知道了落陽宗的內天地都被他給奪走了呢?”
“師傅……”石閒的表情極其精彩。
“師傅,落陽宗是現在的陰陽宗嗎?”譚然然咬了幾下嘴脣。
“對,落陽宗被田二苗給剛出了內天地,他們和極陰宗合爲一宗了。”石閒真的不知道田二苗是如何做到的。
“師傅,你是說田二苗把落陽宗給從內天地中打出來的?”譚然然眼角連跳。
“不,是他說這個地方我要了,然後,落陽宗的人就都滾出來了。”
聽到石閒這麼一說,孫毅額頭直冒冷汗,原來,剛纔是他在作死啊。
而譚然然心底無比苦澀,“原以爲地球上有很多田二苗,卻不想還是隻有一個田二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