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
進入冬季,人們閒了下來,村中的年輕勞動力開始三五成羣結伴上山打獵,一來打發時間,二來貼補家用。但也不是每次都能打到獵物,有時一整天都打不到一隻獵物。
冬日天氣冷得厲害,天亮得晚,家中也無甚大事,小喬便讓流水起晚點,故而流水和小喬一般接近辰時才起,起來洗漱完,流水在院中練練五禽戲,小喬做早飯,練完一套五禽戲,剛好小喬也做好早飯。
食盡,流水收拾碗筷,“昨日,我和大牛哥說好,今日一同上山打獵,我等會準備點乾糧,傍晚便會回來。”
小喬點頭,想起冬日以來一直懶散在自己懷中的小一,將其拎出來,道:“那你帶着小一,冬日它歲懶散冬眠,但你遇到危險,它還是可以起到威懾作用的。”
小一接觸冷空氣,立即纏上小喬手臂,欲爬回去。流水見狀,有點好笑,“看它怕冷得,就讓它留在家裡吧。”
小喬伸着的手並沒有收回的趨勢,流水見狀伸手,小一隨即纏上流水手臂上,順着手臂,鑽進流水懷中,又一動不動了。
“那我去廚房準備一下,你進屋看會書,堂屋冷,我等會把手爐拿給你。”旋即轉身進廚房。
流水進入廚房,將竈膛裡的木材夾出,打成碎塊,放入手爐中,裝好後,拿給小喬。
“這你拿着,別動。”又拿來一塊厚厚的布,搭在小喬拿手爐的手上,“你食過午飯,自己將竈膛中的爐火放入手爐中。”
小喬點頭,“知道,你去忙吧,走時告訴我一聲。”
流水點頭,轉身離開,去準備準備。
接近巳時,大牛便來家裡叫流水。
“流水,弄好沒?”大牛剛進院中便開始喚道。
“好了,你等會。”流水將匕首別在腰間,背起弓箭。
小喬聞言從屋中出來,走至流水跟前,擡手幫流水整理了一下衣服,“注意安全。”
流水點頭,嗯了一聲,“今天運氣好,打到兔子狐狸一類,給你做圍巾、手套。”
小喬點頭,“早點回來,注意安全,打不到也不要強求。”
“知道……”
還不等流水說完,大牛打趣道:“小喬妹子,我一定將流水完完整整帶回來,你這放心。”又拉着流水往外走,“這麼捨不得麼,別婆婆媽媽的了,再磨嘰,就都可以吃午食了。”
流水鬧了個大紅臉,“好,好,曉得了,這不是走了麼。”
流水和大牛在山上一天,快到申時,也就各打了一隻野兔。此時兩人打算歇會腳,便回去。
“唉,今日就打了只野兔,回去也可以打打牙祭。”大牛嘆氣道。
“這也總比沒有強,你看這兔子回去這兔皮可以給小喬做圍巾或手套,兔肉給小喬補補身子。”
“你小子現在三句話離不開小喬啊。”
“那,那有,小喬傷還沒好,身子得調理調理,而且她體寒,手腳冰涼,需要保暖。”
“好,好,知道你小子皮薄,但說一句實話,你得抓緊點,小喬是個好姑娘。”
流水支支吾吾敷衍着,擡頭時突然看見大牛背後不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一大蟲。流水驚出一身冷汗,立即喊道:“大牛哥,有大蟲,快過來。”
這時只見那大蟲立即撲了過來,大牛往邊上一滾,逃過一劫。流水立即搭弓引箭射出,那大蟲往邊上一撲,逃了過去。流水立即大喊道:“大牛哥,你先走!”
“你先走,我答應小喬,將你完完整整帶回去!”
那大蟲欲尋機再撲過來,流水急道:“我日日練五禽戲,會點武功,你現在回去叫人來,我們都能得救,若你不走,我倆今日都得折在這,你快走!”
話音剛落,大蟲突然朝流水撲過來,流水精神時時緊繃,見狀,立即往邊上一滾,抽出腰間匕首,將大蟲身上劃了一刀,大蟲激怒,大吼一聲。
流水大喊:“快走!”
大牛知道此時只能拖流水後腿,眼睛通紅,“你撐住,我去叫人來。”而後立即拔腿往後跑去。
流水爲他打掩護,迅速搭弓朝大蟲射出一箭,大蟲往邊上一撲。
大牛拼命朝山下跑去,暗責自己大意,只知打趣,忘記警惕。
流水將身上箭射完,無奈棄弓,再次亮出匕首。大蟲見流水手中弓箭用完,怒吼一聲,向流水撲去。
大牛一路跑到村中,大呼救命,告知緣由,村中男子立即拿着各種工具,跟着大牛去救流水,這事一下子傳遍全村。
“大牛他爹,不好了,不好了,大牛和流水山中遇見大蟲,大牛回村找人去救流水。”王嬸還沒進門便大聲呼道。
王叔拿起鋤頭便,奪門而出,王嬸緊跟其後,王叔回頭喝道:“你一婦道人家,跟着幹嘛,你去照看小喬,先不要告知此事。”旋即急奔而去。
小喬站在院中,聽見隔壁的王叔王嬸對話,立即棄掉手爐,運起輕功,飛身而去。
王嬸見此便知小喬已知曉,喊道:“小喬你身子還沒好,別去!”可已見不到小喬身影。
衆人趕到,便見流水滿身是血的站在倒地的大蟲身邊。小喬飛身流水身邊,顫聲道:“你可傷着哪?”
流水見小喬運功,此時臉色煞白,急道:“你臉色怎麼這麼差,不是說不要運用內力麼。”
小喬急吼道:“你怎麼渾身是血,我問你可有事?”
流水聞言,驚了一下,道:“沒,沒,沒事,這不是我的血,是大蟲的。”
小喬聞言,低頭見地上渾身浴血的大蟲,立時鬆了一口氣。
衆人跑到跟前,詢問得知流水已將大蟲殺死,衆人皆道流水勇猛,一起將大蟲擡下山去。
夜間食過晚飯,流水將白日大蟲之事告之小喬。
當時,流水將箭矢用完,與大蟲鬥幾個來回,流水體力流失嚴重,一個不留神,差點讓大蟲撲到,流水往邊上一撲,一滾,許是將懷中小一壓着了,小一從懷中出來,見大蟲,便坐攻擊警告狀,吐着蛇信子。大蟲見大蛇,便停下,觀望,復又對其怒吼。流水見小一轉移了一點大蟲注意力,立即抓住時機撲上其背,大蟲反應過來,來回擺身,欲將流水甩下其背,流水將匕首猛向其喉間刺去數刀,隨着血液流水,大蟲終於倒地。
流水手裡撫摸懷裡小一,道:“今日多虧小一。”而後又道:“明日我就把大蟲剝皮,處理好,放你牀上墊着,夜間你就不會太冷了。”
“今日遇見大蟲,你直接將小一扔出去,小一身含劇毒,只需一口,大蟲便可斃命。”
流水摸小一的手一頓,“是,是麼,當時不知,也忘了小一在身上。”
小喬放下碗筷,便欲收拾碗筷,流水站起道:“我來,你歇着。”
小喬手上不停,“你今日斗大蟲累了,你歇會,我來。”小喬收拾完,便轉身進入廚房。
小喬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明明見流水無事該開心,可心中又有點氣她爲了別人捨命,若今日沒有小一,那……她不敢想,雖她知流水脾氣,但她在乎的人,她寧願舍天下人,自私也好,殘忍也罷,她重來不慈悲。
作者有話要說:差點忘記小一這條前幾張就出現的忠犬蛇-_-||,給它一個鏡頭吧,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