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渣這個氣啊,怎麼這個林明到哪都能吃嘛嘛香睡嘛嘛香的跟野草似的。
到了超市,路浩然就跟進公園似的,兩手抄口袋裡,林明一隻手推車,一隻手拿東西,什麼麪粉什麼大米什麼食用油,零零總總的還不少。
到了門口一結帳,二百五。
路浩然撇一眼這個林明,“瞧你要的這點東西。”動作瀟灑的掏錢買了東西,看着林明跟個搬運工似的一趟趟提到車裡。
路浩然打開厚車廂,坐在車裡沒精打采的,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喬得生打來的。
喬得生在那頭說:“路少爺,你他媽跑哪去了你啊?今天這通找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人物嘛,今天有人開局,他沒準過去,怎麼樣?一塊耍耍吧?”
路浩然心明鏡似的,這是喬得生敲打他給錢的事呢,他事辦妥當了,自己還沒動靜,有點坐不住了。
可路浩然今天還真沒搭理他,就說:“改天吧,再說人家那麼大來頭上趕着的多了,我還真不想湊那個熱鬧,你要想爽,就帶兄弟去望海俱樂部搓頓,記我賬上不就完了嘛?”
喬得生不陰不陽的說:“行,你現在譜子是越來越大了,誰都叫不動你了,多個朋友多條路,你總不走動……可不好……不是哥哥我咒你,你那脾氣也該收斂點。”
路浩然憋了肚子氣把電話按了,林明把東西都放好,坐到他身邊說:“能開車了嘛?”
路浩然踩了油門往外衝,林明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看着左右就跟看風景似的。
下午五六點的時間,路上人不少,車子開的那叫個心驚肉跳。
終於到了路浩然那,路浩然把車停妥當了,進了房裡。
陽臺都是花草,轉頭看自己的碗裡還養起了魚。
路浩然幾腳就把花盆都提了個稀爛,剛準備弄魚的時候,林明跟豹子似的躥過去,拿了就躲,路浩然一眼掃到林明的包裹了,那是個黑紅色的旅行包,他走上去,一把拿起來,一手拉拉鍊一手往外倒東西,東西闢裡啪啦的往外掉。
路浩然眼見,一眼就掃見個信封,信封上頭還花了兩個心串在一塊,這下可把路浩然的好奇心頂出來了。
路浩然彎腰去撿,林明把魚安放好,再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路浩然在看信封呢,他緊張的跑過來就奪。
路浩然兩隻手的能讓他一隻手的佔了便宜,一邊擋住林明,路浩然就打開了那個信封,信封裡就一張照片,路浩然打開的時候,照片背面對着他,照片上還用圓珠筆寫着一行字:“相見時難別亦難。”
這他媽誰啊?
路浩然手腕一翻就看見照片正面了,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正面是個男的!
路浩然目瞪口呆,轉過頭去看林明,“你喜歡男的?”
林明臉色刷白,他要是反應快,說是朋友忘了的或者編個謊話都來得及,也沒準能蒙過去,可這個林明是個實在人,他一遇到這個就沒別的想法了,點頭說:“恩。”
路浩然嘴巴里能塞顆鴨蛋,半天才合上。
晚上林明在廚房裡做飯,路浩然腦袋嗡嗡的,他越琢磨越不痛快,他總覺得那麼彆扭,那麼讓人不舒坦。
路浩然吃飽了,林明還在那一口一口挖飯吃,就跟個小耗子似的,吃飯的時候嘴巴一鼓一鼓的。
路浩然有點受刺激。
他半躺在沙發上,悶悶的。
林明吃好了東西,把廚房收拾了收拾,轉過頭來對路浩然說:“沒事,我先睡了。”
路浩然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說:“死病態,你等等,我有話給你說。”
林明皺了下眉頭:“同性戀不是病,也不是變態。”
路浩然翻臉了,“我管你是不是,我他媽今天還就想開開眼,跟我來。”
林明一腦門露水跟了路浩然出門,這個路浩然是個不按情理出牌的傢伙,他還真不知道這個路浩然有想出什麼歪點子了。
直到路浩然把車開到午夜。
林明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是他們城裡最火的一個同性戀酒吧,他好幾次想來開開眼,一是消費高,二一個也是怕被人認出來,現在這個路浩然把車停到了這個地方。
林明有點怕的荒,他拉住路浩然說:“你要帶我進去幹嘛?”
路浩然撇頭說:“開眼啊,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變態平時都啥樣。”
林明不得不猜這個路浩然神經有問題,其實路浩然就是閒的。
路浩然帶了林明進去,倆人一到裡面就成了衆人的焦點。
一個光頭,手還裹着,臉跟開了染坊似的難看的人想吐,另一個漂亮的讓人想當下按倒。
路浩然比較遲鈍,對男人的眼光沒那麼敏感,找了地方隨便一坐,手搭在沙發外,林明坐他外側,有人過來,他點了幾樣酒。
林明不喝酒,就坐在那東張西望。
路浩然喝着喝着就覺出不對付了,他總覺着有人看他,他往四周一看,黑壓壓的,可不是,路浩然終於反映過來了,他這模樣就跟一塊肉扔狼羣裡一樣。
路浩然眼光一掃,就看見一個隱藏在黑暗裡的傢伙,那個人看上去個子很高,長的也壯士,眼神裡帶着點野獸的味。
路浩然自己就是個合格的禽獸,遇到這種氣場的人就跟看見同類似的,眼神一對,路浩然就知道這東西不是好鳥。
有心說撤吧,又剛進來,顯得沒面子。
正想着有人端了兩杯酒放在他們面前,告訴說這個是店裡週年慶給大家贈的。
路浩然不是貪小便宜的,但這個酒調的樣子不錯,他就端起來喝了口。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人過來對林明說了幾句。
林明就對路浩然說:“有人找我,奇怪……”
路浩然正喝酒呢,沒空搭理他,嘴裡不乾不淨的:“看看去吧,沒準有人看上你屁股了。”
林明沒搭話,跟了人出去。
到了外面林明發現沒人等在外面,林明覺的奇怪,就問叫他出來的服務員說:“誰啊?”
服務員搖頭說:“我也不清楚,就讓我幫忙叫你出來,要不你等下。”
林明等了兩分鐘,越想越不對,他不認識這裡的人,怎麼能第一次來就有人找他啊?!
再說搭訕在裡面搭話不就得了,林明再回去的時候怎麼也找不着路浩然了,廁所哪都翻扁了,問裡面的人,都搖頭說不知道,問去哪了也都不知道,林明腦門冒了汗,他心說壞了,撥路浩然的電話。
手機一撥就通,那頭有個很深沉的嗓音接了電話,“放心,我就借他玩一晚上,明天就還你。”
林明啊了聲,心說這個路浩然不是我的?!
是我的也不帶這麼借的啊?!
可再說話對方已經掛了,再打就是關機。
林明心砰砰跳,不知道怎麼辦,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又報警了,這老實人能想的也就這個辦法。
警察問他:“怎麼發現找不着了?”
林明說:“就我出去的時候。”
警察問:“多大了?”
“二十五了吧。”
警察又問:“男的女的?”
“男的。”
“在哪不見的,不見多長時間了?”
林明一五一十說:“在午夜,有半個小時了。”
那頭警察咯咯的笑,林明隱約聽見電話那頭一個對另一個說:“同性戀,現在幹什麼的都有嗨……哥們哥們給我聽聽……”
林明急的都要上房了,“他肯定是被人弄走了,沒準給下了藥……”
警察的聲音依舊一本正經的,可架不住背景的幾個唧唧喳喳,“沒準你朋友跟別的朋友玩去了,這個報告失蹤有規定,要超過二十四小時,要不你等等,明準明天就回來了。”
林明臉通紅,按了電話發呆。
一夜過去的要快也快要慢也慢。
路浩然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麼都沒穿,身邊還躺了個人,高大魁梧,長的菱角分明,渾身肌肉糾結着。
路浩然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就覺出屁股疼了。
白光一閃,支離破碎的一些影子一股腦的往他腦子裡塞。
路浩然用力動了下,躲開那個人的胳膊。這一動,對方就醒了。
那人睜開眼,衝路浩然笑了下,聲音沙啞的說:“你昨晚真帶勁,我他媽都被你榨乾了。”伸手摸牀邊的煙。
路浩然一臉木然,什麼話都不說出來,慢慢的從牀上下來,他現在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疼,說不出到底哪更疼,就是渾身不舒服。
路浩然彎腰找那些散落到各處的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那人站起來,裹了個單子繞開路浩然,走進了洗手間裡。
路浩然穿的很快,拉拉鍊的時候差點被自己老二給弄斷了。
路浩然準備往外走,那個人從洗手間出來了,一把拉住他,“等等,我有點喜歡你,留個聯繫方式吧。”
路浩然轉頭呸一口,啐到那人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朋友說偶這麼寫,讀者會跑一半~
偶這個惡趣味啊……
明明知道就是改不了啊啊~~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