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爺把嚴明好吃好喝菩薩一樣供在家裡,等的就是尚雅慧的電話。
不過呢,凡事不能太上趕,上趕着辦事兒的都不被重視,所以凌大爺覺得尚雅慧這位手中掌控着九辰集團百分之二十六點五股份的富婆還不夠着急。
所以聽了章贇的話後,不緊不慢的嘆了口氣,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章總,你說我一個開夜店的,賺錢不容易。昨晚上一夜沒睡,這會兒頭還疼着呢,要不——您跟尚董說說,如果沒什麼大事兒的話,就不用見什麼面了吧?我怕我這一身流氓匪氣的,你們尚董不適應。到時候在把她老人家給氣出個好歹來,那多不合適啊。”
章贇一聽這話心裡有點慌,董事長交代的事情做不好可不行,於是忙道:“凌少啊!您這話怎麼說的,在咱們q市,論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您稱第二這就沒人敢稱第一啊!您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什麼流氓啊匪氣什麼的,誰敢那樣說凌少,那是瞎了眼了。凌少,我們董事長一年到頭也來不了q市一趟,她要見您,那必定是有大事,要事!我估摸着,十有是生意上的合作事宜。對了,我們跟英國古氏集團的合作您不是也挺有興趣的嗎?說不定我們董事長見你就跟這事兒有關,爲了您的財路也爲了我的工作,您說什麼也要來一趟。凌少您看,是今天中午我安排個飯局呢?還是下午一起喝茶?”
“飯局就算了吧,我這會兒還迷糊着呢。”凌少笑着回頭看了一眼嚴明,此時嚴少正跟慕雲饒有興致的下圍棋。慕雲的圍棋經過專業的訓練,棋藝雖然稱不上國手但跟嚴明比起來毫不遜色。
“那就下午茶?”章贇立刻替嚴肅選擇了b。
“哎,我說……”凌墨笑着拒絕:“明天不行嗎?我今天真是不舒服,昨晚跟一個朋友喝到凌晨五點,到這會兒頭疼着呢。”
“凌少凌少!”章贇一聽這話口氣裡帶了哀求的意思,“別明天啊,咱就今天,今天下午不成那我就安排晚上的飯局,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說也算是朋友一場,你別讓我難做,成不?”
凌墨呵呵的笑:“老章,瞧你這話說的。
我這不是怕我自己狀態不好,見了你們尚董應答不順,也是掉你的面子嘛。據說你們尚董可是個厲害女人啊,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凌墨雖然算不上什麼英雄,可你們家尚董絕對算得上美人吧?”
“哎呦,凌少您可真是的,我們尚董都五十多的人了,你還這麼調侃,回頭見了她,您可千萬別這樣說話。算兄弟我求你。”章贇將近四十的人了,跟凌墨面前自稱兄弟。
“哈哈……章兄,聽你這話的意思……難道你對你們家董事長也有仰慕之心?”
“不敢不敢!”章贇急的連忙擺手,“凌少,這玩笑可不能隨便開。那什麼,那咱們就訂好下午茶,地點您訂?”
“我訂?是你們請客不?”
“當然,我們請客,你看,定在丁香尚品?”
“不必了,那邊的點心我不喜歡。不如定在睚眥吧,我那裡剛來了一位甜點師,做慕斯那是一絕。正好讓你們董事長嚐嚐。”
睚眥是夜店,點心貴的要死,一塊蛋糕就要幾百甚至上千塊。
“好啊,既然凌少熱情推薦,那我們就定在那裡。有凌少的人在,我們董事長的安全問題我們也放心。”章贇心裡暗暗地罵了一句你丫分明是敲詐。但嘴上卻不好說,畢竟堂堂九辰集團的董事長請下午茶,多貴的點心都不能夠嫌貴,嫌貴那是掉身價。
於是見面的地點約在了睚眥。
尚雅慧一向自信,就算知道睚眥是凌墨的店,也沒當回事兒。
只是當凌墨故意遲到了半個小時,把她乾巴巴的晾在那裡喝了兩杯咖啡之後,尚雅慧心裡的火氣突突直撞腦門,臉色也已經黑成了鍋底。
“尚董?”遲到半個小時的凌大爺悠然而至,深如碧潭的眸子裡波光瀲灩盡是無辜純良。
凌少穿了一件黑色的絲質襯衣,領子和前襟以及袖口都壓着一道極細的銀邊,破了黑色的沉悶之氣,更添了幾分優雅,領口兩個釦子敞着,露出修長的脖子和性感的鎖骨。
襯衣外邊套了一件黑色的一羊毛背心,羊毛針織的質地和絲綢的質地呈現出不同的黑色,被燈光一照,低調而奢華。黑色皮褲修身效果很好,恰到好處的把他的兩條長腿勾勒出來,整個人的妖媚指數立刻飆升到了極點。
“你好,對不起,剛路上遇到一起車禍,耽誤了時間。”凌大少微笑着解釋,然後轉身皺眉責問跟進來的值班經理,“怎麼,連點心都不給貴客上?真是不懂規矩。”
若不是兒子在這廝的手上,尚雅慧真想立刻拔槍朝這混蛋射擊五分鐘。
尚雅慧暗暗地咬着牙再次暗暗地勸自己不要衝動不要衝動,一定要顧忌兒子的安危,然後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擠出一絲淡漠的微笑:“凌少就不必客氣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約凌少出來不是喝茶吃點心的。”
“哦?”凌墨在尚雅慧對面坐下來,長腿交疊,優雅愜意的靠在沙發卡座上,“那——尚董是要給在下介紹什麼賺錢的生意麼?”
“賺錢?生意?”尚雅慧冷笑兩聲,傾身向前,冷冷的盯着凌墨,哼道:“凌墨,你膽子可真是比天還大!你綁架了我兒子,還敢跟我東拉西扯?!”
“喲!這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明白了?”凌墨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坐在打橫位置的章贇,不緊不慢的說道:“章總,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凌少,你看這……”章贇也覺得兩眼發矇,難道董事長見凌墨不是爲了生意?是因爲凌墨綁架了董事長的兒子?哎呦我操!這姓凌的也忒大膽了吧?董事長的兒子那可不是一般人啊!那可是太子爺一樣的存在,這是誰說綁架就綁架的嗎?!
“行了!”尚雅慧早就不耐煩了,“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纔會放我兒子?!”
“尚董,你這可真是爲難我了。
”凌墨頗爲無辜的攤了攤雙手,“我凌墨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這綁架勒索的事情我可從來沒幹過。再說,就憑您的身份,如果認定了我綁了您兒子,您怎麼不報警?您完全可以帶着一隊特種兵圍了我家,把我當成活靶子打成篩子。您尚董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紆尊降貴跟我這種小老百姓坐在這裡談這種事情?”說着,凌墨又笑着問章贇,“章總,您說呢?”
章贇這會兒簡直雲裡霧裡,見凌墨那張燦若桃花的笑臉對着自己,一時腦子發懵,傻乎乎的點了點頭,應道:“是啊,是啊。”
“凌墨!”尚雅慧忍到極點,終於無法淡定,擡手拍了一下桌子,“你不要得寸進尺!”
鋼化玻璃桌面被拍的‘砰’的一聲響,之後餘震不斷,咖啡杯裡一層層的微波漣漪圈圈漾開。
章贇着實嚇了一跳,眼皮跳了跳,偷偷地瞄了他主子一眼,識相的閉嘴。
凌墨卻穩如泰山,臉色依然微笑如故,紋絲沒變,淡然道:“尚董,你這是做什麼?就算你身份尊貴,但也應該知法守法。有話咱們大可以敞開了說,你覺得我做了犯法的事情,還是那句話,你可以報警,叫警察來查我。但如果你沒根沒據的污衊我……哼!我凌墨縱然不如你有強大的靠山,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在q市,還從來沒有誰敢對我拍桌子!”
尚雅慧的火氣已經被凌墨徹底的激起來,有位成功人士說,人在激動的時候智商基本爲零,根本無法正常思考,基本等於神經病。
“凌墨!”尚雅慧再次拍桌,“我想要把你這樣的人滅掉,簡直是分分鐘的事情!我勸你最好想清楚!”
“那你就滅我啊?”凌墨好笑的看着發火的尚雅慧,心裡罵道,你這混蛋女人敢對你凌大爺動一根手指頭,爺今天讓你躺着出去。
“你!”尚雅慧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跟在她身後的四個保鏢嘩的一下上前來便要圍住凌墨。
凌墨卻依然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身後的保鏢各自上前一步,冷冷的直視着尚雅慧的保鏢。
“尚董,你這是要耍橫的嗎?”凌墨冷冷的笑,“在q市,耍橫的你不一定能耍的過我。”說着,凌墨忽然起身,同時飛起一腳,把靠自己最近的一個保鏢踢飛。
他這一腳太快。
快到尚雅慧及她的保鏢以及打橫坐在下手的章贇都沒反應過來。
而且這人前一秒還微笑着說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後一秒就出腳傷人,絲毫不猶豫,出腳便是狠招。
當然,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尚雅慧,她反應過來之後,根本來不及思考,揮手怒斥:“動手!”
然而凌墨的保鏢怎麼可能讓尚雅慧的保鏢有動手的機會?
尚雅慧的保鏢身手不凡,這幾個人都是從退役軍人和警隊選出來的,近身格鬥也算得上是出類拔萃。
凌墨身邊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帶出來的這幾個,都是他親自調教,並經歷過多少次火拼淬鍊出來的。
畢竟,國家養着的那些真正見過血,收割過生命的特種兵基本沒有退役的機會,那些人放在社會上是不安定因素,要麼繼續留在部隊升遷,要麼轉業呆在國家給安排的地方,比如武警,比如緝私隊緝毒隊,再不濟也是國家某部門的線人。極少有機會淪爲誰的私人保鏢。
尚雅慧再有背景,她身邊的保鏢也不可能上過戰場見過血殺過人。
而凌墨這次帶出來的四個人,恰恰都是跟着他歐洲黑道的生死線上闖過來的真正的亡命徒。
所以,雙方一旦擦槍走火,高下立見。
凌墨的四個保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尚雅慧的人制服在地,其中兩個人直接被卸掉了胳膊,令兩個人被鎖住了手臂關節踩住了腰腹,一絲一毫動彈不得。
“凌墨!”尚雅慧的手攥成拳頭,捶在身側微微的顫抖。
章贇早就嚇得站起來,左看右看,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朝着凌墨認慫服軟:“凌少,凌少!有話好好說,咱們有話好好說!這是幹什麼?沒必要啊這!”
凌墨冷笑着站在那裡,雙手插在褲兜裡,一副睥睨紅塵爲我獨尊的王八之氣:“有話好好說?我倒是想好好說呢,只是尚董沒那麼好脾氣。”
尚雅慧在憤怒和驚恐的壓迫之下,強忍着喉間的一口血,咬牙道:“凌墨,你說你沒有劫持嚴明,可高速公路的監控設備裡記錄的清清楚楚,嚴明上了你的車!車是q市的牌照,號碼是三個九。你敢說這不是你的車?!”
“噢,我明白了。”凌墨完全沒有抵賴的意思,“你說高速公路上有人上了我的那輛卡宴?”
“哼,凌大少真會演戲。”尚雅慧見凌墨完全一副不知內情的樣子,又冷笑道,“前天,在q市去北京的高速公路上,d城路段發生了車禍,然後你的卡宴由北往南行駛,在路過車禍現場時,帶走了我兒子嚴明。凌墨,我勸你聰明點,把我兒子給我送過來,我可以對此事不予追究。否則的話……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凌墨下巴一揚,冷聲說道:“你剛纔說,是你兒子嚴明上了我的車,對吧?”
尚雅慧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這件事情正是她最窩火的地方。嚴明是主動上了那輛車,而那輛車裡自始至終沒有下來人。監控設備只拍到了那輛車的車牌號,並沒有任何記錄跟強制或者綁架有關。
所以那段錄像根本不能成爲她控告凌墨的證據,也根本無從立案調查。也正是因爲如此,嚴振國拒絕調用軍隊的力量配合她找回兒子。
“你說起這事兒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天是有個公子哥兒說要搭我的順風車。不過他說他有急事需要來q市,讓我載他一程而已。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樂善好施,況且那個小傢伙長得蠻漂亮的,真正的紳士是見不得美人凝眸低泣的。所以大爺我心一軟就答應了……不過,他一到q市就下車了,至於去了哪裡,跟哪個帥哥共度良宵,顛鸞倒鳳,那我就不知道了……噢,這個事情你若是不相信的話……”
“你閉嘴!”尚雅慧聽凌墨說起自己兒子時一口一個漂亮,一口一個美人就覺得氣血上涌,結合她兒子斷袖的癖好,這讓她很羞憤的聯想到兒子被別人壓在身下的情景,那種心情絕對不僅僅用怒火中燒來形容。
“閉嘴?”凌墨輕笑着聳了聳肩,轉身就走:“好吧,那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了,章總,走的時候別忘了結賬。”
“哎——”章贇只覺得自己有生以來這是最倒黴的一天,眼見着這事兒還沒完呢,這位若是走了,接下來倒黴的還是自己,於是他趕緊的上前兩步攔住凌墨,“凌少,你……你先別急着走啊。”
還有,你說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不僅僅看見董事長在外人面前吃癟,還聽見董事長的兒子如此如此不堪的事情……這……以後老子還能在九辰集團混嗎?!
凌墨朝着章贇笑了笑,嘆道:“老章,我還困着呢。改天有空再請你喝一杯。”
“凌少,這……”章贇堵着凌墨不讓走,又側臉去看尚雅慧的臉色,心想到底怎樣老大你倒是發話啊。
“凌墨!你等一下!”尚雅慧也知道只要這次凌墨走了就不會再輕易地出來,自己雖然有些本事,但q市是他的老巢。俗話說狡兔三窟,他凌墨在q市經營這麼多年,自己想要翻他的老底也的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況且嚴明還在他手上。
“尚董,還有什麼事兒嗎?”凌墨徐徐轉身,面帶微笑,已經妥妥的一枚大好青年。好像剛纔出手打人的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嚴明到底在哪裡?”尚雅慧皺着眉頭,爲了兒子的安危,她放下所有的驕傲,試圖平心靜氣的跟凌墨說話。
“對不起,尚董,我不知道。事實上,當時他上車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他倒是跟我說了他姓嚴,但天下姓嚴的那麼多,就他當時那種狀況,我也不敢想他會是這樣的身份啊。對吧?”凌墨笑得還是那麼無辜純良,桃花潭水一樣的眸子裡都是真心誠意。
“凌墨。”尚雅慧暗暗的咬牙,心裡直罵髒話,但臉上卻還是不能帶出來,兒子被人家捏在手心裡,她有天大的火氣也不能發作,“我想你是聰明人。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只要我兒子安然無恙。”
“尚董,您這話說的叫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說我若是早些知道嚴少的身份,我怎麼着也得請他去家裡坐坐,好好地款待一番啊。您看你現在手上握着那麼大的生意,動則幾十上百億的資金流量,對吧?對我們這些小人物來說,那簡直要垂涎三尺啊!嚴少對我來說不就是財神爺嘛!他搭我的車,我能不好好地盡點心力嘛你說?”
凌墨頗有幾分痛心疾首的樣子,嘆道:“可錯就錯在,我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我愣是沒想到那是您兒子!哎!算我沒那個運氣跟你這樣的大人物合作,對不住了,我真不知道您家公子爺去哪兒了。要不——您還是報警吧,讓警察幫忙找找,或許沒幾天就能找到人了。q市就那麼大點兒地方,他能去哪兒呢,對吧?”
尚雅慧緩緩地吐了一口氣,心裡暗暗地罵着,都說凌墨這混蛋是個軟硬不吃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兒,如今看來果然不錯。紅臉白臉都讓這混蛋一個人唱盡了,說來說去,自己倒是成了無理取鬧的了!
章贇在一旁察言觀色,見自己主子一時詞窮,忙笑着說道:“凌少,你這會兒已經出來了,咱們不妨坐下來慢慢聊。你不是說你們這裡來了一位甜點大廚,做的那什麼……什麼慕斯很不錯嘛?怎麼還不端上來?今兒我託我們家尚董的福,有幸嚐嚐你凌少讚不絕口的點心。”
凌墨淡然一笑,回頭看了一眼值班經理。
值班經理趕忙一個點頭,朝着後門口的服務生一揮手,一個穿着橘紅色制服的服務生端着一個托盤走過來,上面雪白的真絲襯布上擺着三塊蛋糕。
“凌少,二位貴客。”服務生走到三人近前,微微欠身。
這三位還都站着呢,還有幾個大漢趴着的趴着,躺着的躺着,他這兒上蛋糕的服務生還真是不好拿捏。
凌墨給自己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四個保鏢分別放手,其中兩個把那兩個卸掉胳膊的給託了回去。
尚雅慧的保鏢極其狼狽的站起來,各自活動了幾下腿腳,乖乖的站在一旁。
章贇必須是個左右逢源的主兒,這會兒便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爲了個兩邊老大順梯子鋪臺階,章贇不得不把狗奴才的戲份演的十足:“尚董,凌少大力推薦的慕斯上來了,您嚐嚐?”
尚雅慧冷冷的看了章贇一眼,心裡雖然不痛快,但還是轉身坐了下去。擡手理了理裙邊,尚女士坐的端正優雅。不管在何等惡略的情況下,貴婦的氣勢不能輸。
請了自己主子落座後,章贇又轉身朝着凌墨訕笑:“凌少,您也請坐?”
凌墨淡淡的笑了笑,轉身入座,然後擡了擡手,身側的一個保鏢立刻遞上一支細長的雪茄,另一個保鏢則拿出打火機,欠身爲他家主子點菸。
服務生終於可以上蛋糕了,他欠身把三塊慕斯擺在桌子上,細緻的介紹道:“這個是酸奶慕斯,這個是藍莓慕斯,這個是香草草莓慕斯。凌少,二位貴客,請慢用。”
凌墨擺擺手,服務生又鞠了個躬,轉身退下。
尚雅慧再次壓着怒火坐了下來,當然不是爲了吃什麼狗屁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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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不斷更,只好每天少更一點,好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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