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睿戲謔的笑了笑,問蘇羽:“小羽毛,還管的這麼嚴啊?”
蘇羽瞥了凌墨一眼,扁了扁嘴巴:“我可沒那個膽量去管凌少。”
凌墨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他看着小姑娘時那種寵溺到恨不得上天入地只爲佳人歡顏的眼神,足以閃瞎在座衆人的狗眼。
衆人酒杯裡都滿上了酒,姚睿率先端起酒杯:“來,這第一杯酒呢,我感謝Q市的諸位金主給我毛司,給我姚睿和我們雲容這個面子,感謝大家,我先乾爲敬。”說着,姚睿一仰頭,一杯啤酒咕咚咕咚喝下了肚。
凌墨再怎麼難纏,姚睿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少年時代一起拼殺過的人就是一輩子的兄弟。
姚睿的酒沒喝完,凌墨便已經仰頭灌酒。幾乎是同時的,姚睿喝乾杯中酒後,凌墨的酒杯也空了。
如此,在座的衆人便都紛紛舉杯,男人誰也沒偷懶,都把酒喝了。
安洛琦雖然是歌手,因爲演唱會是一週以後的事情,所以也不例外的把酒喝了。雲容的酒杯裡也是啤酒,卻只是稍微沾了一點。
坐在李樺秋旁邊的一位贊助商便笑着看向雲容:“雲天後的酒至少要一半兒呀。”
雲容的酒量不錯,今日也做好了準備要陪着凌墨一醉方休的。只是蘇羽杯子裡是西瓜汁,這讓她心裡很不爽。女人總是有點矯情的,於是她微微一笑,朝着那位贊助商點點頭:“很抱歉蘇總,我這幾天嗓子不好,不敢多喝。”
“那也不至於第一杯酒就這樣吧?”被雲容稱呼‘蘇總’的男人笑着舉了舉手裡的酒杯,他的酒杯早就空了,“我們都給姚大經紀人面子,雲天後也要給我們一點面子呀。”
雲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應付酒桌上的各種局面都不在話下,當時她微微一笑,含蓄嬌羞的看了那位蘇總一眼,正要說什麼,卻聽見蘇羽冷笑道:“六哥何必自討沒趣,或許,在雲天後的眼裡,江南蘇氏根本不值一提呢。”
凌墨看了那位蘇總一眼,微笑道:“原來是六哥。”
姚睿心裡一驚,蘇羽的身份他多少知道一點,但卻沒想到蘇陸軒居然是江南蘇家的六少爺。姚睿暗暗地罵自己糊塗,這一不小心差點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
蘇陸軒朝着凌墨點點頭:“久聞凌少大名。只是凌少神龍見首不見尾,蘇陸軒想拜碼頭卻一直無緣相見,今日總算是藉着姚大經紀人的場子,見到了真神。”
凌墨擡手拿起酒瓶給自己的酒杯倒滿,又去給蘇陸軒倒酒。
蘇陸軒哪裡能讓這位尊神給自己倒酒呢,就算是因爲小羽毛的事情要擺蘇家人的架子,家裡還有大爺爺還有大伯五叔他們呢,怎麼輪也輪不到自己,於是忙接過凌墨手裡的酒瓶給自己倒滿。
蘇羽的哥哥,凌墨自然不能怠慢,於是忙舉起酒杯笑道:“實在是我不知道六哥來了Q市。失敬了,我先借花獻佛敬六哥一杯,賠罪的酒,回頭我專門請六哥。”
算起輩分來,蘇陸軒是蘇家三房的嫡孫,蘇家枝繁葉茂,到蘇陸軒這一輩上,四房子孫加起來一共六個男孩子,另外還有三個女孩。
蘇家子女的排行很是嚴謹,且男女分開。
蘇羽是蘇家長房的孫女,她父親是長房三子,在族中排第五。蘇陸軒的父親是三房長子,在族中排第第三。
蘇羽在家裡是最小的女孩子,叔叔伯伯六個人,都很疼她。連帶着家裡的哥哥姐姐們也都對她很好。
剛剛蘇羽進門的時候蘇陸軒便想叫她,他們家的小寶貝眼睛有些紅腫,顯然是剛哭過。若不是蘇羽給蘇陸軒使了個眼色讓他先等會兒,蘇陸軒只都想直接把妹妹拉出去問個究竟了。
凌墨和蘇陸軒一起喝了一杯,席間衆人也明白了八九分。
雲容的臉色很難看,纖弱的手指捏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真真進退兩難。她萬萬想不到那個娃娃臉女孩子竟然是江南蘇家的人。
姚睿給李樺秋遞了個眼色,李樺秋立刻會意。忙給自己倒滿了酒,笑意吟吟的說道:“蘇總,您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也怪我們有眼不識金鑲玉,更想不到蘇六少親自來Q市督導工作,失敬失敬。”
蘇陸軒此時也沒辦法揪着雲容不放,隨意笑了笑,擺手道:“李兄過獎了。在下是因爲資歷淺薄不學無術,才被父親發配到這邊鍛鍊的。當時父親嚴格訓誡,不許我頂着家族的帽子在外邊做事。今兒若不是我這個長不大的妹妹口無遮攔,連凌少都不知道我跟江南蘇氏的關係。”
李樺秋呵呵的笑着,誇蘇家真是可愛。
廖凱君曾經在樑飛揚的任職酒會上見過蘇羽,對蘇羽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一些,便笑着打趣蘇羽:“若是沒有蘇的率真可愛,我們幾乎都錯過咱們潛藏在Q市的蘇六公子了。就憑這一點,待會兒我們得敬蘇一杯。”
“廖叔,您又取笑我。在座的衆位不是前輩就是兄長,我今兒就是來蹭飯的,哪有我說話的份兒。大家可以當我不存在啊。”蘇羽笑得很甜,完全是一副沒有心機的可愛模樣。
可在座的衆人,誰敢拿蘇家的不存在呢?何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位小姑娘不僅僅是蘇家的,還是凌少護在心尖子上的人。
姚睿再次舉杯,笑道:“今天真是多有不周。尤其是蘇六少,我是真心不識尊駕,多有怠慢。諸位,請大家看在我姚睿的幾分薄面上,寬恕些個。第二杯酒,還是我先幹。”
衆人自然不會不給面子,一圈人都把杯中酒喝了。
雲容這次沒敢矯情,一杯酒跟着下了肚。
蘇羽在一旁冷眼瞧着雲天後的臉色,心裡的納氣也漸漸地消了。剛剛進門的時候看見六哥在場,她腦子裡都閃過讓六哥撤回贊助的念頭,可後來看見坐在主位上的姚睿,那個念頭閃過就沒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