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本厚厚的資料丟在了蕭子軒的面前,警察也是慢慢坐了下來,眼睛緊緊盯着面前的蕭子軒:“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要說就趁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蕭子軒擡頭看着警察,裝作好像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呵呵我又沒有做過,有什麼好緊張的?”
“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看,是誰做的?”警察也是慢慢坐了下來,然後看着他:“蕭子軒,我先告訴你,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現在要的就是你的證詞,如果你不想說,我們倒是不會逼你,但是你坐牢是肯定的了,說不說,只在於你判多少年而已。”
說完之後,警察就起身,想要離開的樣子。
“等等!”蕭子軒突然開口,然後看着警察,“我想要見一個人,見過她之後,我告訴你一切。”
陸暖暖和楚釧夜站在門外,等待着警察的結果。陸暖暖更是着急不已,不停地扭曲着自己的手指,然後等待着裡面的人出來。
不一會兒,果然警察就出來了,看了看陸暖暖:“您是陸小姐吧?蕭子軒想要見你一面。”
“我?”陸暖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搖了搖頭,“不!我不相見到他!”
“是他要求的,他說了,如果見到你,他自然會告訴我們所有的一切,如果不見到你,或許我們什麼都問不出來。陸小姐,你是知道的,我們現在雖然找到了兇器,上面的血漬,指紋還有包着兇器的衣服都可以和罪犯聯繫起來,但是……這一切卻只能說明他和案子有關,我們沒有任何只記得證據可以證明他和死者有關。畢竟沒有證人,所以……如果您真的想要讓這個罪犯被繩之於法,我向您見他一面應該也是值得的。您說呢?”警察看着陸暖暖說道。
“不行!”楚釧夜立刻搖頭,“破案子是你們警察的責任,我們用不着非去幫忙不是嗎?再說,陸暖暖進去和蕭子軒殺人犯面對面,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誰可以負責?”
陸暖暖看着警察,又看了看一邊的蕭子軒,沉吟了一會兒,卻是起身了:“我去。”
“暖暖……”楚釧夜想要起來阻止,但是陸暖暖卻是搖了搖頭,然後看着楚釧夜,“我還是去吧,畢竟敏秋是怎麼死的,我要親耳聽到他說,我不想讓別人來告訴我。”
楚釧夜知道陸暖暖看起來傻傻的,但是性子卻還是很倔強的,既然她已經決定了就不會反悔,既然她已經決定了要去,自己再怎麼阻止都是沒用的,但是讓她一個人單獨和那個蕭子軒在一起,他也不放心,所以陸暖暖進去了裡面,他則是站在外面的透明玻璃房間裡面看着裡面審問的過程。
陸暖暖慢慢走進去,然後坐在了蕭子軒的面前,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眼神中都是濃濃的恨意:“你不是要我來嗎?我來了!”
蕭子軒擡頭看着陸暖暖,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不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很難得你有那麼聽話的時候嘛!暖暖!”
“閉嘴!暖暖不是你叫的!”陸暖暖冷冷說道,硬是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暖暖,何必呢?你現在看着我那麼生氣,還記得當時在孤兒院時候,你是怎麼跟在我身後團團轉的嗎?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還有敏秋呢!現在呢?”陸暖暖起身,然後看着蕭子軒,終於忍不住難受,眼眶有些溼潤了起來,但是爲了不當着蕭子軒的面哭泣,她硬生生轉過了身體,然後深深呼吸了兩次,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次轉過身來,“蕭子軒!你最好告訴我,你是怎麼殺死敏秋的!”
蕭子軒看着陸暖暖,淡淡一笑,似乎根本就不像是住在警察局,準備判刑一般:“你覺得我會殺死敏秋嗎?”
“你有什麼是不會的?蕭子軒,我們已經分開那麼多年了,你會點什麼,不會什麼,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不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你的委屈,我告訴過你,我早就懷疑是你了!只可惜沒有證據,現在證據確鑿,說不說隨你,你總是要去監獄了!”陸暖暖強忍着難受,然後冷冷說道。
“你說的對,所以就是我殺的吧!”蕭子軒點了點頭,沒有再辯解。
楚釧夜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身邊的警察也是終於露出了笑臉,這次算是將這個案子給落實了,至少在楚氏集團的面前,自己也算是可以交代過去了。否則這上頭的壓力該有多大啊?
“爲什麼?敏秋爲了你拋棄了那麼多,爲了你墮胎,爲了你背叛我……難道這些對你來說,都不重要嗎?”陸暖暖聽到了他口中說出,更是心頭難受不已,然後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起身大吼道。
“我不喜歡她!是她非要上來,當我的第三者,我拒絕過,因爲她……我從來就是覺得我們是親人,所以……但是她下藥和我上牀,然後我才和她在一起的!這些又是你知道的嗎?”似乎是被陸暖暖的情緒給刺激了,終於蕭子軒也受不了大吼道。
“但是不至於死啊?你說是你的親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親人的嗎?”陸暖暖的眼角慢慢落下了淚珠。
“是我的錯!把敏秋拉扯進來,但是……不管怎麼說,是我的不對,但是現在我之所以要看你,是想要對你說一句話……其實我早就可以佔有你了,無論是那一次機會,只要我沒有一點點猶豫不決,只要我當即立斷,你現在就是我的人了,還輪的上那個什麼楚釧夜?但是我……始終還是差一口氣,我不想讓你後悔!所以我愛你!”
“哈哈哈……”聽完之後,陸暖暖大聲笑着,然後肆無忌憚地樣子前仰後反,“這算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這樣對我,叫*我?你這樣對待敏秋,殺了她,是不是也想要告訴我,你也愛着她?蕭子軒,我原本以爲你還算是個男人,敢作敢當,不會扯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行爲!”
“是啊!我不是個男人,你想要知道我是怎麼殺死丁敏秋的嗎?”似乎是被陸暖暖刺激到了,蕭子軒慢慢上前,然後開始對着陸暖暖說道,“我就是這樣一刀一刀地往她身上刺去,她的眼睛緊緊盯着我,看着我的刀一次次刺入她的體內,然後泣血,然後手緊緊拉着我的手臂,她在向我求饒,但是我沒有答應。然後我……”
“閉嘴!不要在說了!”陸暖暖的腳一軟,然後突然坐在了凳子上,想像着丁敏秋死的時候的樣子,陸暖暖有種想要奔潰的感覺。
“我想問一下,蕭子軒之前的案子有沒有證據?”楚釧夜聽着裡面的蕭子軒的話,然後對着身邊的警察問道。
“這個……那個案子太早了,當時那麼多人立案調查,但是沒有任何證據,畢竟當時是在海上發生的事情,而桑家也是大戶人家,很多都不願意讓外人靠近,所以我們取證就很難,後來也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估計很難用那次的案件給他判刑。但是現在丁敏秋的這個案子倒是可以立案了,楚先生不用那麼着急地。”警察耐心對着楚釧夜說道。
但是楚釧夜的臉上卻並沒有多少高興的表情,微微蹙眉,心下卻是用着濃濃的疑惑。雖然蕭子軒的身份是兇手是再對不過了。但是他始終還是有疑惑,這些證據來的太過於簡單了。首先桑尹秋突然上來說證據,就已經很值得懷疑了,第二,蕭子軒的個性而言,誰願意坐牢,他卻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直接說在自己的身上,絲毫都沒有想要推到別人身上。第三,蕭子軒剛剛說丁敏秋死的時候,說的倒是很像那麼一回事,但是仔細聽起來,其中卻是有問題。
因爲丁敏秋死的時候來檢查傷口,她的傷口大部分都是在身後,也就是說是身後有人的突襲造成的,但是現在蕭子軒說的,卻好像是正面對丁敏秋攻擊,如果不是他記錯了,就是他根本就不是兇手,否則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傷人在什麼位置?
最後的一點,那個地方那麼黑,他從光明的家裡出來,居然還可以看清楚丁敏秋的眼睛?怎麼聽着就有問題。只是現在人贓並獲,看起來怎麼再節外生枝也是沒有別的證據了,所以楚釧夜點了點頭,不再追究下去了。
只是沒有想到裡面的陸暖暖聽着蕭子軒的話,一開始沒有反應,身體卻是在慢慢靠近他,然後突然她手中似乎拿着什麼東西,直接往蕭子軒的身上砸去,這纔看清楚,原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拿着一塊石頭,尖銳的角,如果用力的話,也是足以可以砸破對方的頭的。看着樣子估計也是從孤兒院裡面帶出來的。而目的也算是可想而知了。
蕭子軒也沒有想到陸暖暖會突然那東西出來砸自己,想要擋住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閉上了眼睛,然後任由陸暖暖往身上咋去。
“暖暖!不要!”楚釧夜立刻衝了進去,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抓住了她下落的手。
但是她已經往他頭上砸過了一次,手中的石頭上面已經沾染了一絲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