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雅又坐回到風戰修的大腿上,姿勢撩人,笑得風情萬種。她故意似得露出白皙肩頭,不時地瞥嚮明珠,又不時地與風戰修嬌笑幾聲。這舉動意思明顯,擺明了是要做給明珠看,讓明珠明白自己的立場。
哼!她纔是王爺最寵愛的女人!
風戰修單手摟着薩雅,眼眸一挑,目光似有若無地掃嚮明珠。
“咳咳~”明珠低頭清了清嗓子,眼珠骨碌一轉,頓時靈光乍現。哎?有了!
她不急不徐地擡起頭來,輕聲問道,“你們知道把大象放進冰箱需要幾個步驟吧?”
“大象?冰箱?”薩雅狐疑地念着這兩個陌生詞彙。
明珠挑了挑眉,眼底滿滿都是笑意,“哈哈!我就知道你們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們吧!把大象放進冰箱其實很簡單啊!首先,把冰箱門打開。然後,把大象放進去。最後,把冰箱門關上。”
“……”薩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乾笑了兩聲。那都是什麼東西?
風戰修只是沉默不語,目光卻更加深邃了。
“我再說一個,再說一個!”明珠樂不可支,又是挑了挑眉,“動物們召開全體動物大會,你們說哪個動物沒有來?”
薩雅想了下,嗆聲說道,“我猜是狐狸,狐狸最狡猾。”
“哦!”明珠點點頭,又是扭頭望向風戰修,“王爺,您猜猜?”
風戰修眯起眼眸,笑道,“本王猜是狼。”
“告訴你們——”明珠停頓了下,而後大聲宣佈,“大象唄!它被關在冰箱裡了!啊哈哈!怎麼樣?哈哈!笑死了!”
薩雅扭曲了麗容,只覺無聊透頂,一點都沒感覺出哪裡好笑,卻見她一個人在那兒笑得跟瘋子一樣。
“本王沒猜錯!狼也沒來!”風戰修沉聲說道。
“哈哈哈……呃?”明珠困惑地望着他,問道,
“爲什麼?”
風戰修目光灼灼,漆黑的雙眸迸發出光芒,“因爲那隻雪狼,本王送給了你。”
“……”明珠愣住了,怔怔地望着他,一時答不上話來。
氣氛驟然變得奇怪,兩人彼此對視。
薩雅發覺不妙,連忙捧住了風戰修的臉龐,撒嬌道,“王爺~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人家好無聊哎~”
“是嗎?可本王覺得很好笑。”他並沒有移開視線,嘴角噙着一抹笑。
明珠只感覺頭皮發麻,心跳忽然掉了半拍,“餘興活動結束,我……我退下了!”她急急地轉身,儘量從容地退出了書房。
等到閃離某人的視線,她鬆了口氣,只感覺口乾舌燥。
明明是寒冬,怎麼會那麼熱呢。
她隨手抓着書本扇風,等等,書本?明珠擡眸一看,“春、宮、術……”
風戰修同志,你是不是變態啊?她甩手,嫌惡地將書本丟向身後。
入夜了,一輪明月懸掛於夜空中。
銀安殿內,明珠伏案急書。雪狼蜷縮於角落的毛毯上正在睡覺,夏兒則站在書案旁隨身服侍。她忽然擡起頭來,懊惱地將宣紙揉成一團,扔進紙簍裡。而腳邊的紙簍早已經堆積了無數廢紙。
“毛筆,毛筆,我最討厭毛筆了。”明珠抓着毛筆,忿忿地念道。
夏兒輕聲安撫道,“主子,這都已經三更天了,要不然先歇吧。”
“不行!我一定要把信寫出來!”明珠咬着筆頭,又是繼續奮鬥,“夏兒,你若是困了,那就先去睡吧。別等我了。”
夏兒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卻還是寬慰道,“主子,您慢慢寫,夏兒一點也不困。”
明珠不再說話,她抓筆在宣紙上寫下七扭八歪的幾個字。
尊稱:太久了,你的名字我已經忘記
內容:
把我的書快遞給我,謝謝。你知道是哪本,別給我裝蒜。
署名:知名不具
“大功告成!”明珠將筆擱在硯臺上,滿意地拿起書信看了又看。可惡的東驍天,爲了找那本《女經》,她偷溜到書房還悲慘地被抓了個正着。被抓個正着也就算了,爲什麼她那麼死巧不巧抓到了那本變態的書。
一想到風戰修似笑非笑的樣子,她就氣得要抓狂。
明珠將信塞入信封中,小心翼翼地用糨糊粘上。而後又拿出自己的印章,蓋了個章。
“睡覺了,夏兒。”她站起身來,手指點了點夏兒已經耷拉的腦袋。
夏兒如釋重負,“是!主子!”
※※※
次日,夏兒奉明珠的囑咐將書信交到了管事雲霓手中,“霓管事!這封信是我家主子寫給太子殿下的親筆書函,請您轉給驛站送至都城即可。”
“好的,我會的。”雲霓接過書信,微笑答應。
“謝謝霓管事。”夏兒扶身退走。
雲霓望着夏兒離去的身影,扭頭奔向了伏生殿。
伏生殿的書房內,風戰修正在批閱摺子處理事務。雲霓低頭走入書房,雙手將書信呈上,輕聲回報道,“王爺,王妃親筆書函於太子。”
“哦?”風戰修擡起頭來,狐疑地呢喃。
他拿起几案上的書信,瞧見了書信上“東夜明珠”四個字的章印。他凝眸,將信口撕開,取出信紙來看。瞧見了那幾個字,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笑容,沉聲說道,“你去將這本書送給王妃。”
他說着,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向某一處。
“是!王爺!”雲霓回道,走向書架取過那一本紅封皮的書籍。
風戰修幽幽說道,“你告訴她,若是不夠看,本王這裡還有。”
“是!王爺!”雲霓拿着書,退出了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