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這麼簡單相信了他的話?我纔是最無辜的好嗎,他在騙人!”米詩詩拼命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一旁的護士小姐看不過眼,瞪了她一眼。
“麻煩現在就補齊住院手續。”
而後轉頭衝牀上的男人笑的一臉溫柔。
“有需要就按鈴,我會馬上過來的。”
米詩詩見狀氣得跳腳,沒天理了,難道長得帥就說什麼都是對的?
難道她不算美女嗎?嗯?
護士推着景緻涵去做了多項檢查,最後確診是由腦震盪引起的短期失憶症。
只要好好調理身體,用不了太長時間就會恢復記憶。
米詩詩用自己的身份證給景緻涵登了記。
這下子想脫身都做不到,坐在病牀邊上生悶氣,惡狠狠地看着景緻涵。
“喂,你是把腦子摔傻了嗎?你好好看看,認識我嗎?我活了二十三年根本就沒見過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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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緻涵頭上包着紗布,靠在牀背上淡淡看了她一眼。
四人間病房裡此時只有他一個病人,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他開口說道。
“景緻涵,我的名字。”
“什麼??”米詩詩眼睛差點脫眶。
“你、你在裝失憶?”
“失憶是真的,不認識你也是真的……”
景緻涵慵懶地坐着,看着她的眼神透出一絲狡黠。
“誰讓是你第一個撿到我的呢?”
米詩詩氣得像只漲圓的河豚,質問道。
“那你爲什麼要騙醫生說我是你女朋友?信不信我現在打110舉報你啊!”
“我記得,我是倒在了你的車前吧。”
景緻涵不緊不慢地說。
“到時候警察問起來,我就說是你開車肇事,然後想推卸責任……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證人,我想你就算想要脫身,也要費一番工夫。”
“你怎麼這麼陰險!”
米詩詩原地轉圈圈,像是隻追尾巴的小狗。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就憑你這張臉,有的是人願意包養的好嗎。我不是富婆,只是個窮光蛋,養不活你的。”
她可憐巴巴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給賴上了!
“鈴鈴鈴——”
手機唱起了歌,米詩詩抓過來按了接通,耳膜差點被平安的大嗓門震裂。
“米詩詩你個兔崽子!跑去青藏高原偷拍了是嗎!快給我滾回公司!再不回來活閻王就要吃人了!”
她腦子嗡嗡作響,心裡“咯噔”一聲,壞了。
被這個奇葩男人糾纏,她差點忘了自己是出外場跟大料的,已經錯過規定的時間了!
“平安,我這就把照片給你傳過去,我這邊有事,實在走不開。”她慘兮兮地向同事求情。
平安是個話癆,嘮嘮叨叨訓了她整整半個小時,才答應替她請假,米詩詩鬆了口氣。
“你是狗仔?”一直聽着她的對話的景緻涵冷不丁問。
“你還知道狗仔是什麼呢?”米詩詩傻乎乎地問。
“……我只是失憶,不是摔傻了,謝謝。”
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一會兒精明又暴脾氣,一會兒又突然腦子不轉彎了。
他雖然是真的失憶了,可也記得自己跟米詩詩沒有任何關係。
但自己爲什麼會掉在海里?到底是什麼身份?現在還有沒有危險他都不知道。
身上沒有證件,又不知道追殺自己的人是否已經放棄。
這時候必須儘快找個隱蔽的地方安置下來,而倒黴碰到他的米詩詩,就是最佳人選了。
做完檢查,景緻涵精神上仍舊很疲憊。
剛躺下小睡了一會兒,就被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吵醒了。
隔壁的兩張病牀已經住上了病人,一個因爲車禍骨折,一個街頭鬥毆被人打斷了肋骨。
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扯着喉嚨慘叫。
景緻涵覺得太陽穴突突作痛,拉住經過的護士。
彎着眼睛勉強衝她笑了笑,脆弱又無助,立馬擊中了護士內心的母性,恨不得他要什麼給什麼。
米詩詩一看,立馬提高了警惕,這個男人,是不是又要作妖了?
“護士姐姐,我頭好痛,這裡好吵……”景緻涵爲難地說。
護士心疼極了,“沒辦法,最近牀位緊張,除非花錢去住私人病房,否則其他病房都已經滿了。”
“私人病房?不可能!”米詩詩連忙擺手加搖頭。
“我可沒有那麼多錢啊!”
護士譴責地看了她一眼,“其實你身上的傷只需要定時來醫院換藥就行,失憶症需要靜養,住在這裡的確太嘈雜了。我看,小哥你不如現在就出院,住在你女朋友家,讓她照顧你吧!”
“啊?”
米詩詩傻了眼,景緻涵卻勾脣一笑,低下頭,輕聲說:“我只是怕她會不高興……”
“沒什麼不高興的,我這就去跟醫生說,給你開出院手續!”
熱心腸的護士高高興興地走了,米詩詩急了眼,拉住景緻涵的衣領,警告地說。
“喂,別以爲本小姐沒有脾氣,你訛我的錢也就罷了,還想登堂入室?告訴你,沒門!”
景緻涵不但沒有生氣,還擡手按住米詩詩的脖頸,讓她低下頭,兩人嘴脣幾乎要貼到一起。
“我還記得你撿到我的那座山,那邊別墅應該很少吧?只要一打聽就知道是哪個明星在住,如果我告訴那人,是你偷拍了他們的照片……嘖嘖,你會怎麼樣呢,小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