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怎麼知道川墨會出事的?
蘇木頓時錯愕的看向了景緻涵,後者似乎也有些猶疑的低垂着眼眸,不知道此時此刻正在思考着什麼。
“不是,川墨就在前一秒纔出的事,而且還是她自己……”
就在蘇木耐心解釋的時候,川母反而有些暴躁的拉扯住了他的衣袖,這種舉動對於蘇木來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尤其是向來溫和的川母。
“我不管她怎麼,我只想知道她現在在哪裡!怎麼樣了!”
川父看着川母幾乎怒吼出來的一番話,他有些無奈的輕輕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裡,另一隻手輕輕的拍着她的肩膀。
“別這樣,別對孩子發火。”
聽着川父的聲音川母彷彿聽了進去一樣,隨即深呼吸了一口氣,蘇木見狀只好無奈的說道:“她現在正在手術室搶救。”
川母聞言頓時眼前一黑,險些整個人倒在地上,川父連忙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了起來,隨即有些抱歉的看了蘇木和景緻涵一眼。
眼看着二人朝着手術室的方向走了過去,蘇木不由得有些複雜的看向了景緻涵:“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他們前後腳不過兩分鐘,這也太快了吧?”
景緻涵則是目光幽深的打量着遠走的二人,隨即有些凝重的開口道:“她既然敢一個人帶着孩子過來,就說明她是做好了準備的。”
“而且你剛剛說她那一刀是自己故意捅的,可能就是爲了演戲。”
聽着景緻涵的分析米詩詩只覺得一陣迷糊,關於他說的那個川墨她沒有一點兒印象,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
竟然第一次見面就這麼慘烈的形式,她對川墨的印象也逐漸停留在了危險不易靠近的範圍內。
“你的意思是,是川墨來之前就已經提醒了叔叔阿姨他們兩個過來?”蘇木有些疑惑的抓了抓頭髮,只覺得現在的事情也越發複雜了起來。
“差不多,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一點。”
“啊?那是什麼?”
蘇木茫然的眨了眨眼,只見景緻涵輕輕捏了捏米詩詩的手,帶着些許溫柔的目光開口道:“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再待下去會着涼的。”
米詩詩原本還打算看熱鬧的心思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有力無氣的嗯了一聲,隨即將身上的外套重新套在了他的身上。
“你也注意點兒,別生病了,我可不想照顧你。”
說着米詩詩嘆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一旁的蘇木一眼,邊直接轉身離開了。
蘇木接受到這個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即有些複雜的說道:“就這樣讓她回去是不是太刻意了一點兒,她會起疑心的吧。”
景緻涵則是淡淡的搖了搖頭:“這些她沒有必要知道。”
米詩詩站在拐角處偷偷的聽着他們兩個的談話,沉默了許久,眸中帶着些許的無奈,她又何嘗不知他有事情想要瞞着自己。
不過既然是他不想讓自己知道的,那她也不感興趣。
想着米詩詩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現在我們要搞清楚的,是川家夫婦知不知道那個孩子的事情。”景緻涵一步不停的朝着手術室走去,蘇木在他的身後緊緊的跟着他。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川墨會提前告訴他們孩子是川柏的?這不等於是給自己也挖了個坑嗎?”
蘇木堅決的搖了搖頭,明擺着不相信會有這種可能:“如果她要是說了,她勾引弟弟這件事就足夠她在國外流放一輩子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的那一刻,景緻涵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這一下惹得蘇木險些撞在了景緻涵的身上,他頓時有些錯愕的擡起了頭來。
“怎,怎麼不走了?”
蘇木有些茫然的看着景緻涵,只見他擡手戳了戳他的胸口,帶着些許凝重警告的意味:“你難道忘了,那自己戳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刀?”
“我記得啊……”
蘇木依舊沒有反應過來,透過景緻涵他剛好看到不遠處朝着這邊走過來的兩個身影,他連忙招了招手。
“那你就應該清楚,那裡沒有攝像頭,如果她要是一口咬定,這一刀是川柏惱羞成怒刺下去的,你認爲,川柏的母親還會讓她出國嗎?”
景緻涵這番話宛如一個警鐘,蘇木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沒想到她的心機竟然這麼深!這樣一來川柏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回想一下當時辦公室裡的人,他們都是川柏的朋友和助理,當然不會幫着川墨說話,所以他們的證詞在川母的眼裡沒有一絲可信度。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啊?”
蘇木此時此刻也有些慌了,連忙拉扯了一下景緻涵的衣袖,後者則是不着痕跡的將手從他那裡抽了出來。
“將計就計。”
現在也就只能是這一種辦法了。
“你們在說什麼呢?”
川柏走上前看着他們兩個一副凝重的神情,不由得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一旁的安陌沫聞言也擡頭看了過去。
“你父母來了。”
景緻涵低沉着嗓音凝重的說道,安陌沫頓時一怔,轉而擔憂的看向了川柏,後者則是一副平靜的神色,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件事。
“他們人呢?”
“就在手術室。”
安陌沫聞言不禁有些詫異,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握着川柏肩膀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了起來。
“他們這麼快就來了,你可要小心。”蘇木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川柏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朝着手術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安陌沫和景緻涵蘇木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也只好跟了上去。
哇——
“嘖,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
蘇雅有些不悅的翻閱着自己手中的書頁,看着門口似乎有個人經過的樣子,她不由得一怔,只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熟悉。
“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不哭了呀?我們回去給你吃糖糖好不好?”米詩詩百般無奈的哄弄着懷裡的孩子,她這輩子哪裡帶過孩子?
甚至說,她除了見過家屬樓那堆大媽的孫子孫女以外,她還真沒抱過小孩。
“米詩詩?”
就在米詩詩懊惱的哄着孩子的時候,忽而只聽到身後一陣疑惑的聲音,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蘇,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