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你們這叫做非法拘禁!我有權告你們的!”
林以白惱火的掙扎着,然而保鏢們彷彿紋絲不動一樣,面無表情的將她壓在了椅子上,蘇木看了看她眼睛上的布條,直接擡了擡手。
保鏢們接到了示意點了點頭,隨即直接扯掉了她頭上的布條。
突然之間的光亮讓林以白有些不太適應的低下了頭,眨了眨眼睛,而另一邊的易安安全程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蘇木,別以爲你是蘇家小少爺我就沒辦法搞你!”
林以白剛怒喊了一句,然而下一秒在她看到了不遠處正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翻閱手中書籍的男人時,驟然噤了聲。
蘇木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隨即噗通一聲坐在了沙發上,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撥起了皮,瞬間橘子塞滿了整個嘴巴。
“人我給你帶來了,下面的交給你了。”
蘇木口齒不清的說着,一旁的易安安卻忍不住打量起了那裡的男人,林以白則是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帶着試探的語氣說道。
“景少爺,我覺得我好像沒有招惹過你吧,你把我們兩個綁了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正在看書的景緻涵彷彿終於捨得將書放了下來,轉而面無表情淡漠的瞟了林以白一眼,聽着她所說的話彷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罪……”
林以白頓時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蘇木,只見他笑着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手機,一副吃橘子的臉不能再欠揍。
“你竟然錄音!”
林以白連忙掙扎了兩下,彷彿想要衝過去將他手機搶過來一般,然而保鏢摁着她的手紋絲不動,她完全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你做的那些事情,還需要我和你解釋,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嗎?”
景緻涵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林以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面對着他,終究還是有些恐懼的,畢竟,這個景家少爺是個什麼人物,誰都知道。
景氏,更是惹不起。
“就算是我做了那些事情,可那些和您有什麼關係?這不是狗拿耗子嗎?”林以白說話的語氣還是有些衝,惹得景緻涵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哎呦,看起來你現在還是沒有搞清楚是什麼狀況啊。”蘇木忍不住嘖嘖嘖了幾聲,林以白反而一副我有理的樣子。
“我說的是事實啊,不就是一個小狗仔嗎?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這麼多人都護着她,明明和你們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
“她是我的人。”
就在林以白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景緻涵忽而開了口。
這句話彷彿讓她瞬間跌入了冰窖,林以白有些怔愣的看着他半晌,只見此時此刻她的眼神終於有些慌了。
“是,是在說笑吧……”
林以白似乎笑的有些尷尬,看着景緻涵的眼神帶着滿滿的不可思議,像是在說服自己一般:“不可能的,你怎麼會認識一個狗仔,而且據我所知還是個挖了不少你的消息的人……”
一旁的蘇木卻忍不住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真的查過米詩詩,估計是聽說了她是個無父無母,又好下手的,纔對她依依不捨,敢做到這個地步。
然而對於林以白的話,景緻涵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帶着些許戲謔。
“難道說……是你故意把關於你的新聞讓她散發出去的?”
林以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景緻涵,然而後者似乎已經沒有了和她繼續閒談下去的耐心,眼看着景緻涵緩緩的站了起來。
“之前讓你從那裡出來,已經是我給你的一次機會了。”
只見景緻涵朝着林以白緩緩走了過來,一種恐懼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林以白連忙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可是沒想到你非但沒有安靜的消失在我的視野,竟然還得寸進尺。”
還想着對她再次下手。
林以白不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看着景緻涵忽而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文件,轉而直接摔在了她的身上。
“現在給你的有兩種選擇。”
……
“詩詩!你看我今天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樑淺有些興奮的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然而在她進來的那一刻,卻有些錯愕的怔愣在了原地,眼看着面前已經被疊的整齊的牀鋪。
“哎?這裡的人已經出院了嗎?”
樑淺有些疑惑的一把抓住了一旁的護士,護士怔愣的往裡看了一眼,卻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吧,我沒有接到出院通知啊。”
“那她人呢?”
樑淺聞言瞬間有些激動了起來,護士也被她突然的冷厲嚇了一跳,隨即有些慌張的說道:“我,我不知道啊,剛剛在照看別的房的病人……”
聽着她的話樑淺也知道問她不會有什麼結果,想着她便直接將手中的東西扔給了一旁的護士,護士有些怔愣的看着她跑遠的背影,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護士長!”
米詩詩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着身後突然忙碌起來的護士們,她有些無奈的拉扯了一下嘴上的口罩,隨即佯裝鎮定的推着手中的推車轉而離開。
“啊,這身護士衣服還真不好穿。”
米詩詩拉扯着身上的衣服,怎麼覺得自己住院這兩天反而還變胖了,穿着護士的衣服還緊了。
她進去隨手拿了一件別人的外衣,隨即有些抱歉的放下了些錢:“就借用一下,待會兒就送回來,這些當做押金。”
做好了一系列的事情,米詩詩連忙趁亂溜出了醫院。
就在她剛剛出了醫院的一瞬間,連忙躲在了牆角,忽而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米詩詩頓時有些錯愕的回過頭來。
只見正是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她見到過。
是上次和蘇雅一起,想要讓自己撤回消息的那個保鏢。
米詩詩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他,然而這一次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打算傷害她,只是禮貌的說道:“我叫知非。”
“是景先生的人,我來這裡是應了他的要求,接您過去。”
米詩詩一聽這個名字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即帶着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是哪個景先生?”
“景緻謙,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