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朋友嗎?
米詩詩有些怔愣的微側着臉頰,鼻尖縈繞着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這種親切的感覺。
“好。”
米詩詩莫名的答應了下來,就連她也不知道到底是着了什麼魔,竟然就鬼使神差的,就這麼應了一聲。
或許,她完全沒有讓自己拒絕的理由吧。
畢竟這麼完美的人兒,主動靠近自己,包容自己。
然而就在兩個人完全處於溫柔時刻的時候,米詩詩只聽到門口突然咔噠一聲,明顯是門被打開的聲音,她下意識的看過去,還沒等反應過來。
便只見一隻手忽而抓住了樑淺的後衣領,下一秒便聽到樑淺驚恐的大喊了一聲,整個人被迫站起來,直接被甩了出去。
就在樑淺踉蹌着險些摔倒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投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頓時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正是蘇木那一張有些無奈的臉。
“管好你的人。”
景緻涵臉上彷彿凝着冰碴子,那陰沉的眸子淡淡的瞟了一眼樑淺,後者見狀頓時有些惱火,直接站直了身子:“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的啊?”
“她是女孩子啊……”
米詩詩有些無奈的拉扯着景緻涵的衣角,想讓他別這麼兇,然而後者卻依舊不爽的樣子,但是卻也沒說什麼,直接坐在了她的牀邊,給她耐心的掖好了被子。
“你之前遇到的不也是女孩子嗎,她們讓你省心了?”
景緻涵此言一出米詩詩頓時身子一僵,腦海中下意識的回想起了之前那個林以白,只覺得自己理虧,乾脆低下頭不再說話。
“屁,林以白那是女人嗎?再說了我又不是沒有未婚夫。”
樑淺依舊不滿的反駁着,而身後的蘇木聽着她這句話頓時臉頰一紅,米詩詩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怎麼蘇木自從被樑淺收了之後就有點扭捏了呢?
他倆是不是反了呀?
然而正當這個時候忽而只聽到門口微微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衆人下意識的看過去,便見着平安有些無語的拎着一個保溫桶。
“你們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
別說,還真把你忘了。
平安只得將手裡的保溫桶放在了一旁,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米詩詩的臉色:“我剛剛下去買的雞湯,你現在也不能吃什麼東西,湊合喝一點吧。”
嘖嘖,平安就是平安,有的時候比女孩子都心細。
景緻涵的臉色反而有些不太好,樑淺見狀忍不住指着他嘲笑了起來:“就你這樣的做人家男朋友,都不如人家男閨蜜。”
果然,景緻涵的臉色更黑了,米詩詩只好拉扯了兩下景緻涵的手腕,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而平安左右看了看,最終看向了景緻涵,面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凝重的樣子:“你先和我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景緻涵頓時一怔,但是看着平安並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語氣,他沉默了半晌也順着他跟了出去。
樑淺看着他們兩個的背影連忙湊了過來,帶着些許疑惑的語氣:“你那個男閨蜜,不會喜歡你吧?然後把景緻涵叫出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這都什麼和什麼呀?
米詩詩有些尷尬的抽搐起了嘴角,轉而輕笑着搖了搖頭:“不會的,他是g、ay的可能性都比喜歡我大。”
就是因爲做了很多年的朋友所以才清楚,他關心自己只是純粹的朋友關係,沒有夾雜任何雜質。
所以對於平安的信任,她可以很乾脆的承認,要比景緻涵還要多。
對於米詩詩如此乾脆的否定樑淺也是一怔,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乾脆拿過了一旁的雞湯:“算了,我餵你點兒湯吧,說不定熱一熱可以去去寒,也能退燒退的快點。”
而米詩詩看着樑淺熱情的喂自己喝湯的模樣,又看了一眼一旁一眨不眨盯着樑淺的蘇木,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什麼事。”
景緻涵看着平安有些躊躇不定的模樣,不由得挑了挑眉,他剛打算開口問些什麼,只見平安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直接遞給了景緻涵。
映入眼簾的正是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幾張照片,他的眸中不免閃過了一抹不明,只聽着平安沉聲解釋道:“當時詩詩突然讓我出去看一眼,我雖然疑惑,但還是出去了。”
“只不過我一出門便看到那裡有個人影。”
平安說着指了指不遠處的角落,景緻涵凝眉沉默了起來,只聽着他繼續說道:“後來我追了出去,就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就拍了幾張照片。”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是來監視米詩詩的。”
景緻涵的呼吸驟然一滯,隨即將手機遞給了他:“我知道了。”
他本來就應該想到的,畢竟蘇雅已經知道了和樑淺沒有關係,她也不會就此罷休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蘇雅的手筆。
“總之,我不希望詩詩有一點危險,你自己看着辦吧。”
平安淡淡的說着,轉而進了病房裡,他當初聽說了樑淺那件事的時候,就替米詩詩後怕了,如果米詩詩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些人的。
接下來的幾天裡,米詩詩都因爲生病被迫住在了醫院,就連米詩詩自己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發燒而已,竟然能連續低燒了好幾天。
她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糟了。
叩叩叩——
米詩詩聽着敲門的聲音有些不滿的嚶嚀了一聲,將腦袋埋的更深了,然而經過了一陣心裡鬥爭還是從被子裡掙扎了出來。
畢竟今天她這裡很安靜,他們都去上班了。
“沒想到幾天不見,你竟然住院了……”
這聲音?
米詩詩有些怔愣的擡頭看過去,只見正是好多天沒有見面的南與,她連忙掙扎着坐了起來,然而還沒等坐直身子便被他直接摁了回去。
“別起來了,要是嚴重了估計景緻涵那傢伙會找我拼命的。”
南與溫柔的低笑聲讓她有些恍惚,米詩詩看着他那一副依舊耀目琉璃色的眸子,然而頭髮卻已經重新染黑了,明明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可就是覺得,他好像變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看新聞。”
“什麼?”
“我父親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