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當樑淺重新回來的時候,米詩詩便看着她委屈着臉色撲了過來,直接窩在了自己懷裡,米詩詩不由得茫然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怎麼了?蘇木欺負你了嗎?”
樑淺聽着米詩詩疑惑的聲音,她不由得從她的懷裡鑽了出來,看着米詩詩那雙澄澈擔憂的眸子,只覺得她的身後彷彿有一陣光環籠罩着她。
“這麼可愛的人,他怎麼忍心的……”
“你說什麼?”
米詩詩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只覺得她說的話越發語無倫次了起來,然而樑淺乾脆搖了搖頭,再次撲在了自己的懷裡,悶悶的再次補充了一句。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
米詩詩無奈的看向了一旁的安陌沫,而後者則是神色複雜,看着樑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反而更加疑惑。
這兩個人,怎麼都好像有心事一樣?
沒過一會兒,米詩詩便聽着門外一陣腳步聲,便露出了川柏那張俊秀的臉,他的目光幾乎一瞬間便鎖定了安陌沫,然而還是忍不住被姿態詭異的樑淺吸引住了。
“你在幹什麼?”
川柏疑惑的問出了聲,而樑淺完全沒心思理他,硬是趴在米詩詩身上裝死,一旁的安陌沫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她可能……吃了閉門羹,你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閉門羹?
米詩詩不由得低頭看了樑淺一眼,說實話,她還真的想不到會有誰能夠給樑淺吃閉門羹,畢竟這可是帝都都寵着的樑家小公主。
川柏看了她一眼也並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轉而走上前淡淡的嗯了一聲:“她的葬禮已經處理好了,也火化完畢了,新聞也被壓的差不多了。”
“辛苦你了。”
安陌沫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後者則是回以一個溫柔的微笑,米詩詩卻忍不住擡頭看了過去:“這麼快就辦完葬禮了嗎?”
“嗯。”
川柏聞言似乎有些低沉的垂下了眉眼,隨即淡淡的解釋道:“父母聽說了這件事雖然覺得惋惜,但是卻也並沒有說什麼,人已經走了,就想快點平息,不然,走的也不安生。”
米詩詩聞言也沉默了下來,她依稀還記得在天台上,川墨和川柏最後的對話。
說起來,其實川柏對川墨,終究還是有那麼一點感情的,畢竟曾經二十幾年的相處,日日相伴長大的曾經,並不是虛假的,是親身感受的。
只不過……
米詩詩想着不禁低下了頭,或許川墨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他了吧,後來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選擇了那一條最不可能挽回的路。
“不過,也應該確定了那次爆炸是川墨做出來的事情了吧?”
米詩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川柏怔愣了一瞬,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已經能夠確定了,她應該是放了什麼易燃引爆物,雖然發現了,但是發現的比較晚,更何況她也已經……就不做追究了。”
“引爆物?”米詩詩微挑起了眉頭,轉而看向了一旁的安陌沫,有些疑惑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安陌沫曾經說過,她在川墨離開的時候使用天然氣的時候,明顯聽到了一聲奇怪的聲音,但是第二次用的時候已經沒有異常了。
如果那樣說來,川墨應該只是在天然氣的身上動了手腳而已,而且她記得,她那天來,身上好像並沒有拿什麼東西纔對。
然而安陌沫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反而對於米詩詩疑惑的目光感到奇怪。
“怎麼了嗎?”
“啊,沒什麼。”
米詩詩看着川柏和安陌沫似乎都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妥,她也就不再細想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也有可能是比較小的東西她沒有注意到而已。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川柏看着米詩詩發呆的模樣,又低頭看向了安陌沫,輕柔的勸慰道,安陌沫看了一眼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米詩詩的房間待了一下午了。
“那淺淺你再陪詩詩一會兒吧,我先回去了。”
安陌沫似乎不放心米詩詩一個人,但是看着樑淺也在這裡邊也放心了,畢竟她現在身體還沒有修養好,現在也只能坐着輪椅來和米詩詩聊聊天而已。
樑淺依舊窩在米詩詩的懷裡,頭也沒擡的舉手比了個ok的手勢,米詩詩見狀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怎麼還不起來啊。”
“對男人太失望了。”
“……”
米詩詩皺着眉頭看着悶悶不樂的樑淺,莫名的有一種強烈的第六感引、誘着她問出了聲:“你去找誰了?”
她只覺得樑淺的身子一僵,隨即猛然從她的懷裡掙扎了起來,正對着米詩詩那微黯的目光,她頓時一怔。
“我去找蘇木了,那傢伙就是個混蛋。”
她纔不能告訴她,她去找景緻涵那個混蛋了,竟然把自己趕出去不說,還冷着臉不來看你,哼!
“啊?我怎麼就是混蛋了?”
就在樑淺話音剛落的時候,她便聽着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錯愕的聲音,樑淺的身子驟然一僵,心裡忍不住暗罵了一嘴。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現在來。
“誰讓你來的?混蛋!”
“……”
蘇木看着樑淺突然回過頭來兇狠的瞪了自己一眼,只覺得委屈的緊,米詩詩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拍了拍樑淺的肩膀:“他都來找你了,快點回去吧。”
“啊?你不是來看詩詩的嗎?”樑淺有些錯愕的回頭看向了蘇木,只見他兩手空空,確實並不是來看望她的樣子。
“抱歉小嫂子,我確實是來把淺淺帶走的,樑舅舅約了我們兩個吃晚餐,你忘了?”蘇木先是抱歉的看了一眼米詩詩,隨即無奈的看向了樑淺。
後者怔愣了一瞬,隨即有些懊惱的敲了一下腦殼,她還真的忘了這一茬,扭過頭來有些擔憂的看向了米詩詩:“可是我走了的話,那可就剩下你自己一個人了,你可以嗎?”
然而當她這句話說完她便後悔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哪有人這麼說話的。
米詩詩似乎怔愣了一瞬,隨即輕笑着搖了搖頭,那澄澈泛着溫柔光暈的眸子讓樑淺有些恍惚。
“去吧,我也累了。”
最後樑淺無奈之下和蘇木離開了,米詩詩看着突然空蕩蕩的病房,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手機上。
“你是……忘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