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怎麼這麼白啊?”
平安看着一臉沒睡好的米詩詩,回想着昨天在烤肉店她的一通耍酒瘋便忍不住的頭疼,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應該禁止她以後再喝了。
米詩詩有些迷糊的揉了揉太陽穴,直接將平安椅子上的靠枕搶了過來,口齒不清的說道:“誰知道呢,我現在感覺我整個人都是飄在空中的。”
“在家沒睡好?”
平安說着強忍着心裡的小惡魔,昨天把他送回家的時候,對景緻涵還是有些歉意的,然而他一點兒也不擔心米詩詩會吃虧。
米詩詩聞言這才睜開了眼睛,回憶着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認真的眯了眯眼睛,隨即迷茫的說道:“睡得挺好的,就是有點頭疼。”
忽而米詩詩猛的坐直了身子,轉而一把抓住了平安的手腕,這個動作着實嚇了他一跳,只見米詩詩一副嚴肅的模樣,半晌纔開口問道。
“我喝醉之後,有沒有做什麼失態的事情?”
平安聽着她的話沉吟了半晌,隨即有些遲疑的瞟了她一眼,悄咪、咪的問道:“你都忘了嗎?什麼都不記得了?”
只見米詩詩很是認真的搖了搖頭,平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做的事情,對你來說應該不算是失態了。”
“那爲什麼今天早上起來景緻涵就沒有給我好臉色?”
米詩詩有些疑惑的嘟囔道,平安這麼一聽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用想他都知道她是個什麼德行。
“你笑什麼?”
米詩詩冷眼瞟了他一眼,平安連忙擺正了神色,隨即正色問道:“他怎麼沒給你好臉色了?”
“今天早上起來……”米詩詩不禁認真的回想了起來。
“全給我喝了。”
景緻涵面無表情的看着剛剛睡醒迷茫的坐在牀上發呆的米詩詩,不等她回過神來,便一把捏着她的嘴巴,硬是把碗裡不知名的東西灌了進去。
米詩詩糊里糊塗的砸吧砸吧嘴,硬是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忍不住指着他手裡的碗問道:“這什麼東西啊?”
“毒藥。”
景緻涵冷冰冰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回了廚房,米詩詩心中有些疑惑,便也光着腳跟了過去,只見一旁的平板上正是解酒湯的做法。
“你竟然還給我煮這個?”
米詩詩有些詫異的看向了景緻涵,然而景緻涵卻不悅的看向了她的腳,直接狠狠朝着她腦殼打了一個腦瓜崩:“給我把鞋子穿上,還有衛生間的衣服洗了。”
看着沒好氣離開廚房的景緻涵,米詩詩只覺得莫名其妙,忽而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去一旁門口拿起了一個袋子,有些欣喜的朝着景緻涵跑了過去。
“拆開看看,我給你買的禮物。”
景緻涵似乎有些詫異,但還是能夠感受到他有些淡淡的喜悅,手腳麻利的拆開了快遞袋,然而在看到裡面東西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
“天氣越來越冷了,穿着這個睡覺就不怕着涼了。”
米詩詩不禁得意的笑了笑,景緻涵陰測測的瞟了她一眼,看着手中宛如道袍一樣的睡衣,嘴角止不住的躊躇。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
“滾去上班。”
“切。”
米詩詩忍不住撇了撇嘴,就在她剛打算出門的時候,一直冷着臉看電視的景緻涵忽而冷颼颼的飄出了一句話。
“以後再喝酒打斷你的腿。”
回憶結束,米詩詩看着面前似乎在隱忍着什麼的平安,有些疑惑的問道:“所以我到底做了什麼?他要打斷我的腿?”
“噗哈哈哈哈哈……”
平安似乎已經忍不住了一般,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米詩詩只覺得莫名其妙,良久他才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其實,我覺得你以後還是聽他的話,別碰酒了吧。”
米詩詩聽着他的話反而覺得更加奇怪,明明自己昨天也沒喝多少,正當她打算反駁的時候,餘光突然掃視到正朝着這邊走過來的周扒皮。
兩個人連忙坐正了身子,正當米詩詩以爲周扒皮會就這樣路過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他直接停在了自己的身邊。
“米詩詩啊。”
米詩詩頓時詫異的擡起頭,怔愣的啊了一聲,只見周扒皮正神色和藹的看着她,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最近表現良好,又因爲你這次的新聞破了百萬,所以上面親自和我說了,決定爲了你舉辦一個慶功會,時間定在下週日。”
說着周扒皮突然轉身對着大家笑着說道:“到時候大家一起放鬆放鬆,都藉着米詩詩的光,準備準備。”
“好!”
米詩詩茫然的看着周圍一片歡呼雀躍的同事,然而此時的她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或許在所有人的眼裡看來,她是走了狗屎運,拍到了那麼有料的照片,工資翻倍,幾乎算是目前走上了人生小巔峰。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這些表面的背後,還有提心吊膽。
平安看着米詩詩有些茫然的眼神,心中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然而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在她難過的時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而已。
“謝謝領導。”
米詩詩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周扒皮幽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便轉身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開心點嘛,說不定在慶功宴哪天,會有上級看上你的能力,給你升職也不是不可能的呢~”平安笑着安慰着說道。
米詩詩只是僵硬的笑了笑。
可是很奇怪,在聽到慶功宴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反而是……
週日不如和景緻涵一起在家蝸居一天。
米詩詩頓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震驚了,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什麼?你這是想他了嗎?”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卻得不到答案。
而她並不知道同一時間的另一邊,景緻涵在送走了米詩詩之後,便迎來了他最不想見的人。
“現在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裡了嗎?”
景緻涵冷漠而吝嗇的不想給面前的人一個眼神,身子隨意的靠在門邊,門也並沒有大開,沒有任何想讓人進來的意思。
門外的女人見狀不禁有些爲難,但是看到他的眼神中卻帶着些隱隱的炙熱,一身標準的工作西裝,長髮也梳的乾淨利落。
“總裁,車已經備好,您應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