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琛有些慌亂的從車子上跑了下來甩上了車門,連忙朝着醫院裡衝了進去,一路上險些撞到了人。
然而就在他上了樓看着正守在病房門口的景緻涵時,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般,連忙走上前去?
景緻涵在看到陳琛竟然也來這裡的時候頓時一怔,隨即緩緩站起了身子:“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幫我看着公司嗎?”
陳琛似乎因爲跑的太急喘了幾口氣,看着景緻涵半晌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景緻涵也有些沒了耐心,只見陳琛剛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忽而只聽到一陣手機響動。
景緻涵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轉而對陳琛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不要說話,只聽着電話另一邊樑淺有些疑惑的聲音。
“你在哪裡呢?”
景緻涵怔愣了一瞬,卻並沒有直接回應,似乎對她打電話過來有些煩躁,反而反問了一句:“有事?”
樑淺原本還想要和他和和氣氣討論一下關於米詩詩的事情,聽着他這麼沒好氣的語氣她的公主脾氣也瞬間上來了。
“沒事誰給你打電話?我沒事兒閒的給你打電話討罵?”
“快說。”
景緻涵看着陳琛有些焦急的模樣,便冷聲回了一嘴,樑淺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平復了一下心情:“我跟你講,詩詩她現在可是在我家裡呢,你在哪兒呢?都不知道陪她一下?”
一提到米詩詩果然景緻涵的態度瞬間軟了下來,隨即剛打算說些什麼,他的目光卻不經意的落在了病房裡老爺子的手指上。
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嗎?他好像看到在動了!
“喂?景緻涵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樑淺聽着他半晌也沒有一點回應,頓時沒好氣的斥責了一聲。
然而景緻涵正屏住呼吸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病房裡的老爺子,忽而只見那手指再次顫動了一瞬,他猛然站起了身子,有些焦急的對着電話說道:“有什麼事下次再說,詩詩在你那裡便幫我好好照顧她吧。”
說着他便猛的掛斷了電話,陳琛看着景緻涵轉身便要去找川柏的背影,他有些欲言又止,一旁的景家夫婦看着景緻涵突然衝了出去也是一怔。
陳琛不禁微微垂下了眸子,總而言之,現在並不是交談的好時機,而且老爺夫人還在這裡,如果說了這件事難免不會被他們注意到。
算了,還是尋找時機再說吧。
樑淺看着突然被掛斷的手機,周圍的人只覺得自家大小姐突然周身的氛圍都冷了下來,紛紛屏住呼吸不敢言語一聲。
“景緻涵你個臭冰塊死竹竿,詩詩真是眼瞎了看上你了!”
樑淺嘴裡惡狠狠的嘟囔了兩句這才拖着行李冷聲離開,一旁的保鏢左右看了看,確定房子裡已經空無一物這才緩緩關上了門,鎖好了將鑰匙放在了樑淺的手裡。
樑淺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鑰匙,轉而將鑰匙扔給了一旁的助理:“到時候有人買房子直接把這個交給他把,記得,要賣個好價錢哦。”
“是。”
樑淺下了樓將行李箱放在了後備箱裡,不禁下意識的擡頭看向了米詩詩家的窗戶一眼:“不過她爲什麼突然想要賣房子啊?”
樑淺皺着眉頭思考了許久依舊無果,她乾脆聳了聳肩上了車,而此時此刻的她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角落裡一個高挑的身影正看着他們幾輛車緩緩離去。
……
平安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米詩詩的位置,他不禁擡手撐起了自己的下巴,嘴裡忍不住的嘟囔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是,這段時間想來上班就來,不想就不來。”
“嘖嘖嘖。”
平安說着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旁的慕詩卻不禁笑了笑,看着平安無奈的說道:“我可是聽說昨天那個竹竿親自來了公司把詩詩領走了。”
“周扒皮怎麼可能沒見過竹竿,知道他是誰當然不敢說什麼,對詩詩更是恨不得像祖宗一樣供着了。”
慕詩說着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平安聞言雖說心裡有些不贊同,但是仔細想想,她說的也是實話。
畢竟景緻涵護着的人,誰敢說一個不字。
這就是景氏在背後撐腰的結果啊。
然而就在兩個人訕訕坐回了位置打算開始工作的時候,忽而只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平安原本以爲是周扒皮路過,連忙坐直了身子。
然而忽而只發現自己身旁的椅子突然被拉開,米詩詩緩緩坐在了上面,平安和慕詩皆是一怔,尤其是平安。
“哦吼,我還以爲你今天又不來上班了呢,怎麼昨天晚上回去之後是不是甜蜜晚餐了?”
看着平安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慕詩的眼神卻打量着米詩詩半晌,只見她面無表情神情呆滯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任何想要搭話的意思。
不對。
“詩詩,你怎麼了?”
慕詩疑惑的湊近緩緩握住了她的手,然而米詩詩像是觸電一般的縮了回來,平安這才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頓時一怔。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平安仔細看一看,只見她的眼睛微紅,甚至還有些腫,明顯是哭過了的樣子,而且她的臉頰還有些微微的腫,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這不太像平時的她啊。
米詩詩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一般,有些怔愣的左右看了看,注意到他們兩個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看了一部感人電影,有點沒緩過來而已。”
“哈?”
這不太像是米詩詩的做派啊。
她平日裡連視頻都不會看,除了新聞以外幾乎什麼都不感興趣的人,竟然會看電影?
還看哭成了這個樣子?
米詩詩似乎也知道他們兩個不會信,連忙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東西,在上面寫寫畫畫之後便快速起身:“我還有事找周扒皮,你們先聊。”
說着米詩詩便快步進了辦公室,而周扒皮在看到是米詩詩進來的那一刻着實一怔,他連忙坐直了身子。
“找,找我有什麼事嗎?”
米詩詩聽着周扒皮有些磕巴的話,轉而緩緩將手裡的信封放在了周扒皮的面前,轉而緩緩後退了一步。
周扒皮頓時一怔,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信封,然而在看清楚上面所寫着的三個字時頓時錯愕的擡起頭看向了她。
“辭職信?你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