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
蘇母一聽瞬間瞭然,連忙收斂了神色,而一旁的蘇父卻完全不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什麼凌山?一年前?”
樑淺看着蘇父這種神色也是確實不知道內情的樣子,不禁擡手指着蘇雅,冷笑着說道:“你倒不如問問你的乖女兒,她做了什麼事情。”
“樑小姐,無憑無據你可不能突然來血口噴人。”
蘇母連忙將蘇雅擋在了身後,樑淺卻只覺得莫名其妙,看着蘇母忽而冷笑了一聲:“我還沒等說什麼呢,怎麼就無憑無據血口噴人了?”
說着樑淺忽而傾身靠近了蘇母,惹得蘇母呼吸驟然一滯,有些錯愕的看着她,只見她帶着些許得意的眼神說道:“莫不成,蘇夫人你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什麼?樑小姐你可不能偷換概念,你這麼說,誰都會以爲不是什麼好事情,更何況上次你來就沒有好事。”
樑淺聞言也並沒有多在意,可蘇母身後的蘇雅卻突然上前一步走到了蘇母的前面,看着樑淺佯裝出大家閨秀的樣子平和的說道:“上次你來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你好像說了以後再也不會踏進我蘇家的門檻。”
“怎麼今天又來了?”
說着蘇雅不禁暗自咬牙切齒了起來,對於一年前在宴會上的那件事,她後來也去查了一些,果然查到那個男人是樑淺帶過來的。
“難不成,樑小姐說過的話,都是屁話?不做數的?”
樑淺看着蘇雅那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粗俗話語,不禁一時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看着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真是有能把我逗笑的本事。”
“不過我今天是爲了人命來警告你的。”
人命?!
蘇雅和蘇母頓時互相對視了一眼,只見樑淺忽而陰沉着臉色沉聲控訴道:“一年前你在凌山做的那場車禍,雖然我現在沒有證據。”
“一年裡我一直沒心思尋你,現在詩詩不在了,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曾經你做過的事情,總有一天會公諸於世。”
蘇雅看着樑淺那幾乎泛着血絲的眼睛,她就像是一個雕塑一般愣在原地,而樑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毫不留戀。
直到樑淺真的消失在了門口,蘇雅才堪堪回過神來,有些恍惚的看向了蘇母:“母親,你剛纔聽到了她所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她說,她會找到證據……”
然而蘇雅卻突然有些興奮的笑了起來,連忙搖了搖頭,一把抓住了蘇母的手有些激動的說道:“不,不是,她剛剛說……”
“那個女人她死了!那也就是說,她再也沒有可能會打擾我和景緻涵了!”
蘇母卻是沒想到蘇雅的關注點在這裡,一時間有些怔愣的眨了眨眼,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有些錯愕的說到:“莫非景緻涵突然訂下婚期,也是因爲這件事?”
蘇雅似乎是經過蘇母提醒纔想到了這一點,頓時心裡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對啊,他知道了她已經死了,也不再去尋樑淺了。”
“他這應該是打算和我好好過日子了!”
蘇母看着蘇雅有些興奮的原地轉圈跳,她反而在開心的同時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看着女兒這麼開心的樣子,她也將那點心底裡壓抑着的怪異忽略了。
畢竟,自從景緻涵兩年前突然失蹤之後,蘇雅就從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這還真是要歸功於那個已經死去的人。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
蘇父突然冷聲呵斥打斷了她們兩個激動的人,蘇母這纔想起來蘇父什麼都不知道,連忙上前拉扯着他:“等會兒回書房我和你解釋。”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蘇父卻直接一把甩開了蘇母的手,有些惱火的看向了蘇雅:“上次樑淺的事情我就已經警告過你們兩個了,不要再做那種事了。”
“不用你們說我都能猜得出來!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又讓你在外面那幾個狐朋狗友做那點兒破事兒?還是在凌山!”
蘇雅聽着蘇父的呵斥不禁皺起了眉頭,蘇母看着蘇雅好不容易開心起來卻突然被他罵,頓時有些不滿了。
“你難道忘了之前在凌山我就已經給你擦過一次屁股了嗎?還是次次都離不開景緻涵,我真是不知道給你訂下這門親事是幸還是不幸!”
蘇父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平常在蘇家向來都是妻管嚴的蘇父這是頭一次真的發怒了,蘇雅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你這是做什麼?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
蘇母也終於忍不住了,原本好好的氣氛都被他提那些破事兒搞黃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更何況,雅雅也不是故意的啊!”
“那現在呢?樑淺那次還有這次,難不成也不是故意的?是她那堆狐朋狗友求着要來害人的?”蘇父這也是頭一次反駁蘇母的話,惹得蘇母一時間無語凝噎。
蘇父看着左右有些僵硬的氛圍,不禁有些失望的嘆了嘆氣:“你就不能有一點從蘇家出生的自覺?”
“你是蘇家的女兒,未來蘇氏的繼承人,你從出生就是衆人無法企及的,更何況我還給你定了景氏的親,在這世上又有幾個人能把你怎麼樣?又能及的上你?”
“你爲何就偏偏要作踐自己呢?”
蘇父說這番話的時候難免有些痛心,一旁的蘇母聽到這裡頓時炸了毛:“你說什麼作踐不作踐?雅雅想要做什麼那是她自己的選擇,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玩給她摘下來,怎麼容得你這麼說?”
蘇父看着蘇母如此惱怒的樣子,終究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深深的看了蘇雅一眼:“時至今日,我倒是有些懷疑。”
“當初在蘇木和你之間選擇了你,到底是對還是錯。”
說着蘇父便頭也不回的轉身上了樓,只留下蘇雅錯愕茫然的眼神,蘇母也完全沒想到蘇父會這麼說,連忙上前心疼的抱着蘇雅安慰道:“你別管他,他突然發瘋說胡話而已。”
然而蘇雅卻有些茫然的轉過頭來,看着蘇母的眼神半晌:“真的是說胡話嗎?”
“母親,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如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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