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米詩詩看着手裡被突然掛斷的手機不禁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而這時米宵也猛的推開了房門,有些不悅的看向了米詩詩。
“你還愣在牀上做什麼?難不成要坐到九點?”
米詩詩看着米宵如此沒好氣的樣子,不禁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剛剛淺淺說她有事不能來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米宵聞言頓時一怔,看着米詩詩的神情倒是也不像是說謊,他站在門口皺眉深思了半晌:“我陪你去,快點收拾。”
米詩詩頓時一怔,她本來說謊就是不想讓米宵跟着自己,她不禁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們幹嘛一個兩個都看得我這麼緊?我又不會出什麼事情。”
“那可不一定。”
“你說什麼?”
米詩詩聽着米宵淡淡的聲音猛的擡頭看過去,只見米宵微微一笑,隨即冷硬着聲音呵斥道:“快點從牀上滾起來,飯已經做好了,吃過了就去。”
“……”
她看着那砰的一聲關上的房門,她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叫什麼事兒啊?
突然來的便宜弟弟原本以爲會是個來找茬的,卻沒想到會和自己住在一起,還是樑淺同意的。
現在不光自己一點兒作爲姐姐的威嚴都沒有,反而還慫的一批,被這個弟弟訓斥了,還真是沒臉見人了。
當米詩詩出門的時候,米宵正在那裡準備着早餐,眼看着那早餐還冒着熱氣熱乎乎的,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不是說早就做好了嗎?騙人這明明是剛做好。”
米宵淡然的放下了手裡的碗,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如果不這麼說,你能起得來嗎?”
“……”
米詩詩也確實沒辦法反駁他的話,不禁有些憤恨的坐在了位置上。
其實她原來並不是會賴牀的人。
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自從自己在美國清醒之後,明顯感覺到身體變得十分脆弱,不光是忘記了很多事情,時常沒幾個小時就已經累的筋疲力盡了,明明沒做什麼。
尤其是回來之後,這段時間一直在東奔西走上班工作,以至於她每天起牀都是個問題,雖然意識是清醒的,可是身體完全跟不上。
她也曾經問過樑淺自己到底是因爲什麼才變成了這幅樣子。
樑淺卻每次都很是含糊的說,只是去祭拜父母的路上出了車禍而已,還讓自己不要多想。
米詩詩的手下意識的緩緩落到了腹部的位置。
她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她總覺得,這裡曾經失去過什麼重要的東西,可到底是什麼,她已經記不得了。
或許,她從來沒有發現過。
“想什麼呢?快點吃飯。”米宵眼看着她在發愣,直接將筷子微微用力清脆的放在了她面前的碗上,米詩詩這才突然回過神來。
她擡手輕輕抿了一口,不得不說,他的廚藝確實還算是可以。
但是絕對沒有自己好!
“那個,我在想,我可不可以一個人去啊?只是複診而已,又沒什麼……”
“不可以。”
就在米詩詩有些試探性的開口時,米宵卻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米詩詩瞬間一噎,乾脆氣的不在說話,轉而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說實話她很不喜歡樑淺和米宵這種好像監視一樣的感覺。
最終兩個人還是一起去了樑淺給的地址,米詩詩看着米宵凝眉看着手機的表情,不禁無情的嘲笑道:“你不會是不認識路吧?”
“我告訴你你要是把我領錯了我……”
“在哪裡。”
正當米詩詩興奮的想要幸災樂禍的時候,米宵卻忽而指向了某個方向,米詩詩下意識的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不免被那龐大的建築物震驚到了。
“這,這不是……”
這個醫院她曾經聽說過,但是還是第一次來,因爲是外國聯合開的醫院,不過這裡還是很少人會來,畢竟有川氏一家醫院獨大,而且醫療技術也不如川氏。
“怎麼會來這裡?”
這裡可是又貴又沒有川氏好,沒什麼偏偏要來這裡?
面對米詩詩的疑惑米宵卻淡淡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那個女人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醫生,就算是不去也得去了。”
米詩詩乾脆沒了音兒,她就知道樑淺會給自己一條龍服務的。
果不其然,米詩詩一進去報了名字前臺頓時臉色都變了三百六十度,連忙熱情的派人一起領着米詩詩朝着裡面走去。
經過電梯長廊等等,米詩詩眼看着自己被領進了教授級醫師的辦公室,她就連坐在位置上都不免有些忐忑。
而此時她的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國外接受的是什麼治療。
這個醫師看起來金髮碧眼,十足十的美國人,只見他正看着自己手裡的病例,隨即緩緩坐了下來:“米詩詩小姐,你的病例已經轉過來了,我也已經看過了。”
米詩詩聽着他一口流利的中文也是一怔,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米宵靠在一旁看着醫生讓護士過來領着她重新去做身體檢查。
“您不用擔心,只需要一會兒。”
醫生眼看着他要跟上去的樣子,連忙將他攔住,米宵有些猶疑的看了看米詩詩離開的方向,最終還是選擇乖乖坐下。
然而沒過一會兒便聽到門外一陣浩浩蕩蕩的腳步聲,沒過一會兒房間的門便被打開了,米宵看着那緩緩走進來的人一怔。
只見男人正穿着一身纖塵不染的白大褂,雙手插在兜裡,目光帶着些許漠然,然而她渾身上下散發的沉穩成熟纔是讓他有些詫異的原因。
光是看起來便知道這個人並不是什麼普通人。
“哦,你來了。”
醫生連忙快步上前迎過去,兩個人好似是很熟的朋友,談吐之間也很是隨意,但是明顯能夠感覺到兩位互相尊重的敬意。
男人的目光忽而注意到了一旁坐在那裡等待的米宵,不禁疑惑的挑了挑眉:“你有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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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經很久不看病人了嗎?”
醫生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這位客人確實是我不能拒絕的一位呢。”
“哦?”
男人聽着有些疑惑的看着米宵打量了起來,醫生連忙搖了搖頭:“並不是他,是他的姐姐,啊,來了。”
醫生順着他的背後看過去,只見米詩詩正緩緩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男人有些漫不經心的回頭看了一眼。
“詩,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