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驍眸色微暗,大長一伸將她抓了過來,把她禁錮在身下,居高臨下低頭噙住她的脣,便是一頓狂吻。
洛子悅由開始的一陣緊繃到放鬆,慢慢閉上眼睛,任由他肆無忌憚的蹂躪自己的脣。
剛開始只是吻,慢慢的祁景驍的雙手便開始不規矩起來,洛子悅陡然睜開眼睛,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
紅着臉眨巴着眼睛,露出一絲迷離的眼神,“我還在生病。”
“所以呢?要拒絕我麼?”祁景驍伸手捏住她掌巴大的小臉,幽暗銳利的眸光慢慢變得暗沉。
洛子悅很想點頭,可是他現在的樣子很明顯是生氣了,她,還沒有那膽子承受他的怒火。
還沒等她回答,祁景驍再次低下頭去,靈舌溜進她嘴裡,肆意掠奪她的美好。
這一次,祁景驍沒有再撕她的衣服,而是拿着她的手讓她自己解。
好羞澀啊!
她的衣服沒什麼可解的,原本以爲可以鬆口氣的洛子悅再一次傻眼了。
“幫我解。”聲音暗啞,帶着祁景驍式的口吻。
幫!我!解!
洛子悅:……
她真的很想問他一句,還要臉麼?
臉皮這麼厚真的好麼?
不由分說的祁景驍拿着她的朝自己身上伸去。
洛子悅雙手一陣顫抖,他穿的是襯衫,釦子多,再加第一次幫男人脫衣服,內心有些緊張,臉上火辣辣的像火燒一般。
“快點。”祁景驍不耐煩的低吼了一聲。
洛子悅真想翻白眼,想快點不會自己來。
大叔,這麼猴急,你還是那個冷酷禁慾的驍爺麼?
很快,兩人便坦誠相見。
洛子悅眸光閃爍不停,一雙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哪兒,手心全是汗漬,彷彿臥房內的氣溫慢慢在升高,因爲她覺得很熱。
然而,祁景驍的體溫卻依舊冰冷如斯。
一冰一熱。
看似毫無感情的兩個人,卻異常的契合。
……
第二天洛子悅醒來的時候,再一次發現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趴在祁景驍身上,這畫風讓她不禁臉紅。
就在她紅着臉離開他時,擡眸正好對上祁景驍那雙漆黑的眸子,紅着臉,笑道:“大叔,早安。”
說罷,便用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只露出腦袋。
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可愛的小松鼠。
“洛子悅,平時見你挺會裝的,一睡着就原形必露了。”祁景驍的眼神依舊冰冷,但是卻多一抹晦澀莫明的意味。
“你什麼意思?”洛子悅呆呆的望着他。
是嫌棄她的睡姿不好?
還是她睡覺流口水噁心到他了?
說話總是含沙射影,能不能痛快點。
祁景驍捏着她的臉,面帶冷意,幽深的眸子劃過一抹輕蔑,語氣更是冷得掉渣:“洛子悅,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對我抱有任何幻想,要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蝦米?
洛子悅眨巴着眼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也不能這麼看她。
打掉捏住她臉的大手,洛子悅怒了,瞪着他的眼睛不能再大,“誰對你抱有幻想了,大叔,你
是不是認爲自己有吸引妹子的魅力,就自戀的以爲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我告訴你,我就不喜歡你,非常非常不喜歡,你儘管放心,一年之期一滿,不用你趕,我自己會主動消失,這輩子你都別想看見我。”
說到最後,更是咬牙切齒。
不知爲何,心裡隱隱的藏着一股子怒火,尤其是他眼底那輕蔑的眼神。
她從來都是理智的,清醒的,很冷靜的對待她們之間的關係。
她是顏控沒錯,但那僅限於欣賞。
祁景驍聞言,眸底的寒意陡然竄起,臉色異常的難看,卻高深莫測的勾脣一笑,“很好,如果晚上再湊過來,我會把你扔出去。”
說罷,便起身自帶一股寒意的離開臥房。
洛子悅有些懵圈了,拍了拍自己的頭,難道是自己昨晚睡着之後做了什麼過份的事?
可是沒有人告訴她,她有夢遊症啊!
“葫蘆娃,葫蘆娃……”
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洛子悅甩了甩腦袋,接電話。
“子悅寶貝,起牀了麼?我是思思。”電話那邊傳來仲思思歡快的聲音,而且還有一些莫名的激動。
“學姐,有什麼事麼?”
對於仲思思,洛子悅熱情不起來,雖然對方沒有壞心,但利用過她的人想要再親近她,那是一件很難的事。
“我想謝謝你,謝謝表哥,我被寬限了一年,我可是史上的第一個,再過兩天我就回去,到時候請你吃飯。”仲思思何止用激動來形容現在的心情,說話的聲音都帶着顫音。
洛子悅一愣,現在她總算知道當時祁景驍所說的話了。
【你欠她的你已經還了,以後離她遠點。】
寬限了一年,卻能讓仲思思激動成這樣。
尤其是那個史上第一個,現在想來,那個家族的規矩得有多嚴厲。
可是,祁景驍卻幫她還了仲思思這份人情。
“學姐,那大叔幫了你,他會怎麼樣?”洛子悅問出口,心裡卻莫名的有些擔心。
她看那些大家族的電視劇裡,規矩多得讓人髮指,而且也很殘酷,尤其是多年來的規矩如果能被輕易打破,早就打破了,何必等到現在。
“表哥會怎麼樣?不會啊,我父親很信任表哥的,不會罰他的,你放心吧!”仲思思在電話裡做出保證。
其實,她也不知道私底下表哥跟父王達成了什麼樣的共識,這話她自然不會跟洛子悅說。
就算她不跟洛子悅說,洛子悅也知道肯定不會容易就是了。
掛斷電話,洛子悅幽幽的嘆了口氣,心裡開始有些複雜起來,祁景驍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好煩。
不想了,越想越煩。
因爲楊敏被抓事件,洛子悅幫楊敏請了兩天假,正好可以在家陪她。
吃了早餐,兩人嚮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瞄了一眼早間新聞,洛子悅就被這則新聞給吸引住了。
新聞播報,有人在山上晨練的時候在山坡下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唐惜月,身上臉上全是傷,流着黑色的血,一看就是中了毒。
“哈哈哈,真是惡人有惡報,只是時候未到。”看了這則新聞,洛子悅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小模樣狂妄得很。
“姐姐
。”楊敏被她剛纔的笑聲給嚇到了,真是挺嚇人。
被楊敏這麼一提醒,洛子悅就收斂得多了,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從未間斷過。
“敏敏,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太壞了,以後看見她不要理她,如果她敢欺負你,就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洛子悅想,如果楊敏真是唐興邦的女兒,估計以後免不了要跟唐惜月接觸,提前打個預防針也是好的。
“姐姐,我知道了,在我心裡就只有一個姐姐。”楊敏上前抱住她,撒着嬌賣着萌,讓洛子悅心裡一暖。
“姐姐不是怕這個。”洛子悅感嘆道。
她不是怕楊敏有了親生姐姐就不要她,而是唐惜月手段太過狠毒,殺人的事都能做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姐姐,你看。”突然,楊敏指着電視喊了一聲。
洛子悅看着電視裡又在報道一則本市的車禍現場,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個出了車禍的人是肖少傑。
“姐姐,他是不是那個經常欺負你的壞人?”楊敏驚喜的問道。
洛子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如果說唐惜月的事情是巧合,那肖少傑呢?
怎麼會那麼巧,害她的兩個人同一天出事。
“阿耐,大叔呢?”洛子悅望着阿耐,明亮的眸子裡多了一些叫做複雜的東西。
早上起來之後就沒有再見過祁景驍,如果這件事不是巧合,那一定是祁景驍乾的。
所以是祁景驍幫她報仇了?
“景少出去辦事了。”阿耐如實回答。
洛子悅自嘲的勾了勾脣角,想想也是,祁景驍可是大人物,一定會很忙,又怎麼可能像她這麼閒,整天無所事事。
南市軍區醫院,已經躺了多日的祁凌決定出院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康復,但他已迫不及待的要離開這家鬼醫院了。
“景少,您真的決定了麼?”祁凌極爲不贊同的望着他,“楊光沒有受過任何訓練,他真的合適麼?”
“沒有人比他更合適,而且他自己也同意了。”祁景驍蹙眉,面上帶着一絲不悅。
他要的就是一個從未受過訓練的人,而在他看來,楊光就是這次任務中最合適的人。
祁凌急了,趕緊從病牀上跳下來,“可是萬一被洛子悅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會同意您這麼做的。”
“你以爲她能干涉得了我?”祁景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更何況,這是軍事,就算她知道了又怎麼樣,從他踏入軍隊的那一刻開始,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我知道,可是萬一楊光出了事,洛子悅可能會找您拼命,她一定會恨死您的。”
祁凌憂心重重,儘管祁景驍說得都對,可私心下他還是不希望楊光去執行這次的任務。
祁景驍沒有再看他,只是眸光幽遠的望着外面的藍天白雲,幽幽的開口:“他們都是我的好戰友,如果每一個戰友的家屬都像你說的那樣,會找我拼命,會恨我,那麼也不多洛子悅一個。”
說完,便邁步踏出了病房。
祁凌眉宇顯現擔憂,他要表達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他是怕自家景少會後悔。
可是,祁景驍的決定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他,就是這麼執着,又固執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