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悅聞言,瞬間就炸毛了。
氣得臉頰通紅,怒瞪着他,想要推開他擔心他身上的傷,真是差點被氣成內傷。
“祁景驍,你給我滾。”
簡直是咬牙切齒,這廝簡直太過分太惡劣了,真是變態到無可救藥,惡趣味這麼濃。
祁景驍眉眼一挑,眸底略帶戲謔的望着她,“敢讓我滾的人,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說完,便覆身下去堵住了她的脣,香甜柔軟又美味。
一吻過後,祁景驍的聲音略見低沉暗啞,“別忘了,你是我的寵物,我在哪兒你就在哪兒,這輩子都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們說好的一年之期,你不能不講信用。”洛子悅心裡一慌,雙手撐着他的胸前,面帶怒意的望着他,“爲什麼不放過我?”
祁景驍雙眸一眯,單手支撐着牀面,另一隻手扯掉她身上的睡衣,“我現在就告訴你爲什麼。”
“唔……你這個騙紙……”
嘴脣再次被堵上,洛子悅的聲音被他給吞沒。
這一晚,洛子悅真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欲哭無淚,不停的被他擺弄任何姿勢,那怕他的傷口因爲劇烈運動而血流不止,他也沒想過要放過她。
“大叔,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你放過我吧!”洛子悅哭了,不知道是因爲他的折騰,而是因爲滿室的血腥味。
她真覺得祁景驍就是一個大變態,還是很可怕的那種。
他是在用行動告訴她,只要是他決定的事那怕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
“錯了?我還沒開始你就認錯了?”祁景驍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着奇異的光芒,脣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
望着她雙眸含淚,像個可憐的小白兔,不停的在他身下求饒,心疼卻更想去摧殘蹂躪。
“錯了錯了,我錯了。”洛子悅哭着點頭,鼻尖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讓她的心尖都在顫抖。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還是忍不住去心疼,因爲他的傷因她而起。
他救了她的命,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只是,她不知道他會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
當洛子悅看到他的背上流出的血時,眼淚瞬間就崩塌了,再怕她內心再強大,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經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摧殘。
“爲什麼要這樣?”洛子悅捂住嘴巴,不敢哭出聲來,一臉憤怒的望着他,“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愧疚了麼?我告訴你,我不會。”
祁景驍眸光深沉的望着她哭泣的小臉,“我知道你不會,也沒想過你會。”
說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去了浴室。
“你幹什麼?”見他要去浴室,洛子悅立刻攔住了他,“給我回去趴好,我……我幫你。”
前面還很有氣勢,可是說到最後就有些底氣不足了。
“不用。”祁景驍卻根本不領情,“這點小傷還死不了,所以你不需要愧疚,就算只是個路人,我也會去救。”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洛子悅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和一絲不適感。
咬着下脣,一臉倔強的擋在洗浴室門口。
祁景驍彎下腰,
與她平視,眸光深深的望着她,“洛子悅,什麼時候你的眼淚變得這麼不值錢了?我記得你說過,眼淚會在你在乎的人面前而流,看來也是騙人的。”
說着,脣角便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來。
他只知道洛子悅是他強迫來的,他一直認定洛子悅喜歡的人是穆亦城,這個認知深入他的骨髓。
再加上洛子悅說過,她跟穆亦城一起有不可磨滅的三年相伴,這不是他能比的,儘管心裡嫉妒得發狂,儘管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回不到過去的時間。
“沒錯,我是騙人的,那又怎麼樣?你不是已經習慣了麼?你不是說我的信用已經欠費了麼?所以,我會不會流淚都跟你無關。”
洛子悅一陣惱羞成怒,用力的把他推倒在牀上,然後非常霸氣的道:“如果不想流血而亡的話就給我趴好。”
說完,一轉身就鑽進了洗浴室,端着水和毛巾出來替他擦拭身上的血跡。
她的動作很輕,輕得如同按摩,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過多,還是實在太過疲憊,就在洛子悅幫他上好藥之後,祁景驍便沉沉的睡去了。
洛子悅拿着滿是血漬的牀單出了臥房,走到客廳就看見洛清妍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杯紅酒,晃啊晃的。
洛子悅微微一愣,沒有理會她,直接去了挨近廚房的洗衣房,因爲是血漬必須馬上清洗,所以洛子悅沒有立刻回房。
“洛子悅,要不要喝一杯。”
不知道什麼時候,洛清妍拿着紅酒走到洛子悅身邊,與她平時的溫柔賢惠的形象大不相同,依在門框上,媚態盡顯。
洗着牀單的洛子悅看也不看她一眼,果斷拒絕,“不用了,我不會喝酒。”
說實話,她從來沒有喝過酒,那天就一杯倒了,從此她再也不敢喝了。
“酒是個好東西,喝了它你就會忘記所有的煩惱,而且還能治失眠。”洛清妍看着手裡的玻璃杯,笑得一臉的春心蕩漾。
“我不失眠。”也不知道是不是洛子悅的錯覺,還是她太神經質了,總覺得洛清妍這話裡有話。
果不其然,洛清妍並沒有因爲她的冷漠而走開,反而一反常態的跟她聊起天來。
“現在不失眠,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我以前也不會失眠,可自從景揚離開之後,我就失眠了,整晚整晚的睡不着,每天晚上我都會喝了幾杯,要麼就是吃安眠藥才能入睡。”
洛清妍的聲音帶着一絲慵懶的意味,再加上媚眼如絲,平時束在腦後的長髮披散在肩上,再加上若隱若現令人血脈膨脹的身材,還真是人間極品。
就連同爲女人的洛子悅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但是洛清妍這番話讓洛子悅怒了,把手裡的牀單用力往盆裡一放,濺了一地的水花。
“洛清妍,你到底什麼意思?”洛子悅面色一冷,望着洛清妍那惺惺作態的模樣就忍不住作嘔,“你是在詛咒大叔會跟他弟弟一樣麼?”
洛清妍顯然也被她嚇到了,不過還是笑了笑,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詛咒大哥,我只是想要提醒你,白家的小姐不久之後就會來南市,至於她來幹什麼我們應該心知肚明,我只是想勸你
要習慣,像大哥這種身份的人,他不可能只會有你一個女人,而他的正室只會從名門家族裡選,所以你要做好應有的準備。”
說完這句話,洛清妍便搖晃着玻璃杯看似醉意朦朧的回了房。
洛子悅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抓住牀單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白小姐來了,大概是知道她的存在了吧!
很好啊,用不到九個月了,她很快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這是好事,可爲什麼她會這麼難過?
這麼的不甘心呢?
【他不可能只會有你一個女人,而他的正室只會從名門家族裡選,所以你要做好應有的準備。】
“準備個毛線,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個男人嘛,滿大街都是。”洛子悅滿帶怨氣的吐槽。
古代有句話說得好,寧嫁寒門妻,不做貴門妾。
……
之後的幾天,祁景驍一直在家裡養傷,沒有出門,倒是洛子悅整天想着要出門,卻被祁景驍硬留在家裡。
“大叔,驍爺,祁大大,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都說那天是個意外,我爲什麼不能出門?難道我還能躲在家裡一輩子麼?”
在家關了幾天,洛子悅徹底暴走了,他之前還有所顧慮,可是現在真恨不得把她拴在身邊,除了上廁所,一天二十四小時把她看得死死的。
“你可以跟我一起住在部隊。”祁景驍趁機提出要求。
只是洛子悅並不領情。
“我說過了,我不會去的,我有自己的朋友和事業在這裡,我爲什麼要跟你住在部隊?”洛子悅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都是被他給逼的。
“你所謂的事業我會派人幫你看着,所以不需要擔心。”祁景驍垂眸看着自己掌心中的那個柔軟無骨的小手,溫溫暖暖的很舒服。
洛子悅一把甩開他的大手,很嚴肅的道:“我不需要你的幫助,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希望你插手。”
如果她的事情他都插上一腳,事事都要靠他,依賴他,這跟被他圈養有什麼區別。
沒錯,就是圈養。
她到現在纔想到這個詞,還真是蠢笨如豬了。
祁景驍擡眸望着她,薄涼的嘴脣緊緊抿起,不發一言。
洛子悅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儘管他收斂了氣息,但她還是感覺到他已經生氣了,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我……”洛子悅低着頭,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我只是……”
“好,我答應你。”祁景驍打斷她的話,深沉的眸子微微閃動,“你的事業我不插手。”
呃?
洛子悅擡頭一陣錯愕,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真的?”
太不可思議了,她連做夢都不會想到祁景驍會對她妥協。
真是太驚悚了。
“嗯。”祁景驍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
只是在看到她臉上因爲驚訝而綻放出的笑容,明亮的雙眸閃爍着如星辰般的光彩,他覺得因爲一個心軟自己似乎做對了決定。
“謝謝你大叔。”洛子悅上前摟住他的脖子,有些激動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而後便開心的笑了起來。
(本章完)